现在在缅怀
导读这个夏天一过就高三了,下半年就该真的向十七岁单纯的生活挥手了,回忆在时间的摩擦声中也仅剩不多了。老师说大学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我很矛盾的带着恐惧去向往。该会有更多的人带伪善的面具,该会有多逼真,造化弄人。
“有时候我们都喜欢对过去缅怀,是因为现实总不够精彩”。某个早晨,起床,上学的时候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被前人流传而成为经典。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被我占有并奉为经典。
从过去到现在,凡间的七情六欲还只不过体验了那一丁点。却恍惚过了半个世纪,疲惫不已。从光良《童话》里“我愿变成童话里……”到张信哲《从开始到现在》里“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我终究还是像饶雪漫文字里人儿一样会长大,会告别十七岁的黄昏。今年冬天我就满十七岁了。我用仅剩不多的单纯想好好回忆一下,抓住最后的单纯好好品味现在。佛说“大千世界”我说“无奇不有”。
正如我在高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的作文里最后一次写喵姐,却毫无预兆的得了一个高分。我是想我姐的。高一时整整写了一年的信。开始她会在信封上“速回Dear”,后来她在信里说“如果没时间,我们都慢点回没关系。”她不知道其实我有好多话好多时间想告诉她。我回信还是如开始一样,可还是在迟迟等到的回信里说:“老妹,你回真快”当初我还没发现什么,直到她说“高二了,读书忙了,不写信了”我同意了。也便有了人生第一次所谓的思念。我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给我写第一封信的话,我就不会有后来的失落与沉沦吧!
喵姐是我初三时认的,她是复读生,比我大一岁。我便成了故事里那个被宠坏任性的小孩,而她就是漂亮大方会迁就我的姐,当初我还不能解释“情感”这东西,心也空白得只有爱恨这样简单的想法。会在生她气的时候吃上好吃的,最令人兴奋的是强迫她陪我看帅哥……十五岁时经历了一场亲情般的友情。当我缓过气来明白了时候,物是人非,错过了好多应该珍惜的东西。
我开始后悔的时候,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态。太多的悲伤与压抑,却要逃不离。有阳光,有雨滴,任何一种状态都勾引起我想起姐,拼命写信然后一封封撕了,因为她说我们要好好学习,所以我怕影响她。听说“很多东西因为到了一定限度而开始改变。不知道在哪个瞬间里我改变了。也许是高二下学期学习真的紧张起来了,也许是看见妈妈为我加班白发多了,也许是时间真的消磨了硕石的光彩。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大片公式,我会拼命的抄了,并计较着谁写过《平凡的世界>>而拿走了我想要的矛盾文学奖,琢磨着孙少平以后的生活。一场场游戏后第一仍不是我,我便去欣赏海子的诗,也体会到了“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的忧伤。担心起未来以及关于理想和实践的因果关系,学了哲学生活后,我变成了唯物主义者。
有一天,下课了,同桌没防备的对我说:“你好认真哦!”我抬起头,撇开了眼神交汇的刹那又埋头于历史资料里,她很无辜的说:“说你认真也不高兴啊,看见你整天面无表情的读书,只不过想逗你笑一下嘛!”我听完她的话,笑了,不为什么的笑了。充实的生活方兴未艾。原来要麻痹自己是一定要在喧嚣后的。也就在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在作文里写喵姐后。好友菲还是会告诉她对郭敬明的热爱,一身白衣,睡在白色的床上的小四,而向往上海那坐无泪之城。我还是更喜欢韩寒,我想和他一样让很多人去在意我的哈尔滨梦,摄影的魂和文字的格调,就如我在意他的赛车,他的个性一般中毒。我写着90后的文字,菲说:“我不喜欢‘90后’这个词,明显就在和‘80后’一比高下嘛”。我想也是便不去反驳,但还是克制不了跳动的心。妈妈总对我说“事在人为”很有道理。太多讽刺性的故事构造成了人生。谁也都可能成为那个讽刺的人。纵然我对韩寒中毒还是不能像他一样,只能徒有信仰。也发现并不是每件事都适合每个人做,该怎样还是会怎样。就算我固执的想给高中生活留下点什么,要么参加新概念,要么给有感性文章的《萌芽》投稿来纪念这段与青春有关的忧伤时光。还是惹来别人的怀疑。很讽刺吧!一个作文里只会单调文字的人怎么奈何得了如此遥不可及的文字。
踌躇满志的感觉自然不会冲着庸人来。
我仍笑着大步迈向未来,脚下路始终很不平坦,我后悔于过去讲的笑话。初一的时候好友盼曾写道:“最喜欢的书是《新华字典》”,我笑不成声,说她傻B。高二下学期月考后红榜上她的大名还在。我百般感悟:她懂事真早,也怪自己迟钝,没早发现学习本来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以前只会信誓旦旦的怪老天没给我天赋。觉得更可笑,其实没有实践又怎会认知呢?政治老师讲要“立足于实践”。我懂了。高二下学期的一个早晨,不冷,我用快步调向学校奔去,遇到以前班上的优等生。不熟,只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着。一路还是无言。司马汤在《红与黑》里说:“一对男女在路上保持沉默,是那个男士的过错”,可偏偏我们是两个女生又该怪谁。她终于按捺不住了说:“你看我耳朵冻红了”我微笑,找不出理由解释。“你先走吧,我受不了走路这么快”她很适时的给我台阶下,我不感激也不回头步调更快的走。想到昨天晚上她和以前班里一个更优秀的同学快步走路时带着小跑还开玩笑似的说:“你走路真快”,令我恶心。我承认,以前的我不是好学生,迷迷糊糊进了所谓的实验班,还是会在某个晚自由溜出教室欣赏夜景,会在化学课上对着那金属冒泡发呆。但她们又怎会知道光阴荏苒后,我终究无可自拔的长大。饶雪漫的青春疼痛不仅是一种纪念了,更多的是启迪。为了让这十七岁的黄昏不像故事里那样伤,我是那么努力的变好。
好也好,坏也好,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本来就不同,谁都没资格瞧不起谁,谁的生活都不会变得一文不值,只要在勇敢以后。我们不是非一定要像孔子所说的君子一样“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别个有别个的生活”不记得是谁曾很潇洒的说过。讨厌别人嘈笑《百年孤独》里他们的命运。他们又有什么错,爱上不该爱的人,做着被人无法理喻的事,很荒谬吗?他们孤独又怎样,百年,千年。老师说“小说是虚构的”,我坚信那虚构的背后里肯定透露着作者何等真实复杂的情感。朋友们,你们想过海子在火车压过的最后一瞬间他是微笑还是痛苦的吗?
可生活还是很实在,另一个琴啊在理科实验班里麻木着,一次次不尽人意的结果她很疲倦吧!梦中我说“你很不明智,我文科班里有王安石变法精神鼓舞着,有马克思精神的安抚,林黛玉的熏陶。”她苦笑却也甘于不明智。为了高考,我们这一代代付出了的不只是体力上的抗争,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说不清我们这一代是倒霉还是幸运,偏偏遇上了改革。学校里整天强调毕业证湖南省发,班主任也说“也许班上一个毕业证拿不到”,太频繁的紧迫感袭来,什么都不是危言耸听了。那些肆无忌惮的笑也没了。大人们就说一代孩子比一代早熟。哥在踏上远方时对我说:“不要去大们人,他们有他们的辛酸”。我还是想说:“卸下外套后的我们总冷得瑟瑟发抖”。
最后我们都带上了伪善的面具,诠释出不够成熟的生活。
我对过去说“你很精彩”,我对现在说:“你属于未来”。就算没受到别人的青睐,也不会再去等待。我还没有到百般无聊的时候,语塞。
后记:这个夏天一过就高三了,下半年就该真的向十七岁单纯的生活挥手了,回忆在时间的摩擦声中也仅剩不多了。老师说大学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我很矛盾的带着恐惧去向往。该会有更多的人带伪善的面具,该会有多逼真,造化弄人。这篇文章就是当成是最后的纪念,我也不哭了,听说上海的生活不容许的人哭,突然我也好想去那鉴证坚强的我。哈尔滨的冰雕正迅速溶化,我爱的哈尔滨又会鉴证一个怎样的我呢?未知。
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