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晒我的超死鬼所长
晒晒我的超死鬼所长
人家晾收入,晒工资,咱那仨核桃俩枣的,有什么好晾晒的,说出来丑死了,还不如晒晒我的所长。
我的所长个头不高,腰围不细,牙齿不白,头发谢顶得起明发亮,略通相学的人称这是财运正旺的福相。
我来所里时间不长,不知他是哪年提的所长,也不知谁是他的背景和靠山,咱不管,不打听,只管给他开车,英雄不论出身嘛!
所长官儿不大,连个副科也够不着,可在这远离县城的边远乡镇也算是望族了。早晚乡里七所八站开会,都能看到他大摇大摆的身影。名烟名酒不断,美味佳肴不稀罕。
所长除了顶头上司,几乎谁都不搭腔,不管是同事熟人,抑或是街坊邻居,他没主动打过一声招呼,问过一声好,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一副盛气凌人得志猖狂的样子。也难怪,在数万人口的乡镇里,比人家官儿大的确实不多,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背后都用地道的方言说他“死鬼”,年轻一点儿的还在前面加一个“超”字。
他家在县城,几乎天天早上去接他上班,下午再送他回家。去年冬天,在送他回家的路上,路过槐树岭村。天气阴沉,细雨中夹杂着雪花,我看见舅舅在路边等车。我把车停下,招呼舅舅上车,顺路捎回现城。正在迷睡的所长醒了,一见有人上车,立马命令我“停车!”本来车已启动,我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把车停下。只见所长已经起身离座,准备下车,一边动作,一边说:“你拉他吧,我下车走着。”
车门已打开。见此状,舅舅赶紧说:“你们走吧,我下车,还有事。”他下车了。
所长又坐稳。我真狼狈,只好把恶气怒气恨气发泄在车上,把面包车开得飞快。
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要不是想着我那亲爱的妻子和刚过两岁的儿子,还有我的老爸老妈,我真想把车开到伊河里去!我可以游出来,把那个“死鬼”按到水里去喂鱼喂鳖!
舅舅在县城一所学校教书,后来听他说,那天他是回老家给老父亲送回2斤蜂蜜,因为老人家前几天咳嗽,听说喝点蜂蜜好。他正等车急于回学校跟上给学生上晚自习,刚巧遇上了我……舅舅说,只要我好,不因此受批评就好。
有一次他去办事,一摸口袋,忘带钱了,向我借了200元。几个月过去只字不提还钱的事。前几天,我俩一起领工资,他说:“小王,借你那200块钱”,稍顿了顿接着说:“我女儿结婚,你没有跟上,就当送礼了吧。我记在礼单上了。”
我真无语。你女儿3年前结婚,我到所里不足两年,怎么让我送礼!别人被这个被那个,我真倒霉,整整200元工资硬是给被进去了。
昨天,他去省城办事回来让我到火车站接他。我在约好的地点等他,可过了十分、十五分还不见他来,我就到出站口方向去找。哎呀,他正在一个小卖铺里跟人吵架。起因是售货员姑娘找了他3元硬币,可他非让人家找他纸币。人家说暂时没有纸币,他不答应。吵到直骂娘。我跟他一路嫌丢人,把他拉走了。
有朋友劝我,跳槽吧,别跟着他干了。我说,找份工作不容易,再熬几年他就该退离,该滚蛋了。
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