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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

2013-10-25 23:35 作者:船山 阅读量:279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回忆让时间过得很快,回忆起第一次进彝家的情景还就像在面前。因架设施工电线,我走进了彝族队长的家,这座20余户人的村庄,给我们呈现出了山间的风景。

今年的秋风较去年早早地把寒意吹进了山里,在办公室看完新闻联播后大家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打开小电炉,打开没有网络的电脑,鼠标在电脑上毫无目的游戈。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除了湾坝河潺潺的流水没有了一声犬吠鸡鸣。多渴望这时来几条短信或电话的悦耳铃声,但是,手机没有信号。我仰靠在木椅上,随手从墙上的木板架中取出一本地图集,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湾坝乡。没有公路线,一条虚线代表着今后修路发展的方向。湾坝彝族乡的四周没有几个村落,离他最近的洪坝乡、斜卡乡也还隔着终年积雪的大山。这就是找寻到的我工作位置的湾坝乡挖金村。

湾坝乡距雅安市的石棉县城不过50余公里。但是,海拔却从900余米陡升到2400米。十年前这短短的50公里还是“山间铃响马帮来”。地处青藏高原甘孜州的九龙县湾坝乡,虽距石棉县城近,但却距九龙县城300余公里,九龙县像一把刀,湾坝乡就像刀尖插于县境最东端的大山深处。南端紧邻贡嘎山脉的万年雪山,西端山群连接水怪出没地----猎塔湖,北部高山深谷,我就是在这样的大山深处享受山溪的流水,夜色的幽静。

湾坝河是04年开始开发的,我是在07年春天去的湾坝乡。那天是星期六,天晴气爽,漫天的蓝,偶尔有些云彩,显得格外的白。车从石棉出发,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3个小时才到达湾坝。途经闻名暇耳的安顺场,清澈透底的白水河,发源于万年雪山的湾坝河映入眼帘。这一河碧水,自南向北,蜿蜒盘旋奔去,一路浪花,一路欢歌。从山腰的路上往下看,仿佛是嫦娥的一条绿玉带,缠绕在高原之上。

高原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寸土,夏天的暴雨降临的不是福泽,却泥石流灾难,浅显的泥土,就这样被刮走,水土流失,山野石化。行走于泥石流易发地带,注目于山野之间,漫山遍野一片苍白,裸露的山石,仿佛像饱经沧桑的老人,嶙峋瘦骨,筋骨暴涨,突兀于外,使人黯然心伤。

沿着白水河上行,穿过树林、荒坡和颠簸的山道,我们到了建设营地,高高的2400米营地,啥都缺,就是不缺水。发源于万年雪山下的湾坝河,是大渡河的一条支流。为了充分利用落差,我们在这里修引水隧道,将湾坝河引入山腹之中,在山谷穿行11公里,飞流直下从而发电。

回忆着进山的过程,看着在地图上很不显眼的湾坝乡。我点开工地文档在里面游戈,打发着幽静中的寂寞。

我看到进入湾坝乡的第一篇小作《晚春》…在幽静的峡谷里能闻到甜甜的草木气息,能听到大山流水的述说,能听到山风对你尽情的歌唱。很静,很寂静,没人能打扰你,谁也不能影响你的自我陶醉。

我的第二篇《山楂果儿红了》…初夏的山色如叫作翠绿的话,深秋的山色就应叫做五光十色了。深绿绿的树梢上成串成串地结满了叫做‘落豆子’的红野果,果实不大,红得艳眼,鲁下一把放入口中,那酸,那甜,那微微涩口的回味是令人心醉的。

我看到了《我第一次登上…》…过了岩石,出现一片小洼地,我的眼睛突然一亮,一遍野杜鹃已初放着它粉红色的花蕾,绽放着白绸似的花瓣,树型,叶片,花瓣跟植物园的杜鹃几乎无异,只是花小树矮而已。很高兴,在这里只有鸟兽能涉足的地方你开花给谁看呢。还是我有缘份,有幸能看到你。

回忆让时间过得很快,回忆起第一次进彝家的情景还就像在面前。因架设施工电线,我走进了彝族队长的家,这座20余户人的村庄,给我们呈现出了山间的风景。队长的家人不在家,后来知道全去了村后的山林。屋是石头砌成的平房,木头本色的门,没有上锁。推门而入,显眼的灶台上煮着一锅猪食,两条小狗在院里走来走去。在书上读到的门不掩户,不知道也能用这样的情境解释。队长让我们等等,一会儿,一位头上缠裹着黑色绸帕的老人和村民而至。他笑了笑,先是从荷包里掏出香烟,双手奉上,我见此情景,不敢怠慢,双手接上,连说谢谢。递上烟后,老人又给我们倒茶,倒上了一大碗茶水,像是怕我们嫌弃碗旧,急着说那碗是洗过的。大碗的拓拓茶经那温火熬煮,原生态的茶香浸人心田,这样的茶味不失本真。我喝下一大碗,连声说好,确实,不知是彝家好客让人感动的缘故,至今我仍然认为那是我喝到最好的茶。

坐在队长家的屋里,我们闲聊起来。与湾坝乡其他村庄一样,他家的本籍原在冕宁。百年前的大迁移,他们的祖先来到这里,从此世代相袭。他说得过多的是这里的山水和道路。他讲到马,这种原始的交通工具,他家的平房所用的石头、石板,全是马驮上来的。现在,他家不但有马了,还有了摩托车、小四轮拖拉机。这种不费力气的交通工具,只要有油,就能把砌房所用之物送到了村里。

近两年来,由于工作的需要,我才走进湾坝的山山水水。就在自己的周围,在这片高低不平的土地上,有时候,我独自想象,那建学校、建乡政府的钢筋水泥,如何堆砌成的一座座房屋,前些年的“山间铃响马帮来”累啊。

有一次,我到了一个村庄,从公路到村里,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坡。听那山上的人说,去年喂了四头猪,等到能卖的时候没人要买,都熏成盐肉了。

队长说,石棉到九龙就要通公路了。毛路已经修到了雪山顶上,正在贯通到邻乡斜卡的隧道。我有莫明其妙的喜悦和忧伤。那片海拔4000余米以上的原始山林,那个湾坝河发源地,真的能够承受人类的频繁活动吗?新式的钢筋混凝土,以及山下坝子上石头砌成的村庄,消失与留存,兴衰与荣辱,在时代的揉捏里消沉、发展。

时隔三年的初秋,看着山花的盛开、枯黄,年年很多的变化,湾坝乡修通了一条马路,今年花了不小的力气加以拓宽,汽车能通行了,改变了“看得远,顾得近”的单车道行车方式,沿着蛇一样盘旋的山路向上,翻过雪山就能大大缩短到九龙县城的距离。我知道,很多人知道自己是九龙县人,但是,就没去过自己的县城。每一次说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猪窝狗窝。电站是百年大计,在这个窝里还能有那些美好的回忆。我真的知道多少?

夜是幽静的,一切孤寂、回味、思索都能在这幽静中沉淀。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秋夜,冷得连狗都懒得叫唤一声的时候,只好关上门开启小电炉敲字,一个人,一台电脑,一本地图集和清静中打发时间,我的思维很糟糕,好些天没敲出一行文字,今夜就敲出这点秋夜中的幽静吧。

[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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