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
导读而今我的母校不仅是县上的老红旗单位,而且是“临汾市教育教学成绩突出学校”、“临汾市标准化学校”、“临汾市德育示范学校”、“山西省文明学校”。
我的母校桥上中学就在我的家乡,它也是我的第二个家,是我学习、生活、工作了近四十年的地方,母校深深地镌刻着我生命的轨迹。如果说母校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果树,那我就是在这棵树上发芽、开花而结的一颗普通的果子。而今这颗果子熟透了,萎缩了,落地了,但它永远怀着感恩的心关注着、仰视着这颗养育过它的大树。
我的母校地处深山,这让我想起了欧阳修名篇《醉翁亭记》中的首句“环滁皆山也”。学校下面是一条自东向西奔流不息的小河,“朝看水西流”,别有一番情趣。在这里,看山山青,看水水绿,空气清新,风景宜人,交通便利,得天独厚。这里原是和尚吃斋诵经的地方,名曰“寿圣寺”。抗日时期设为本县第六高级小学。一九五六年我进入这块风水宝地读高小时,它已是“戴帽”初中。一九五八年我高小毕业时,它已改制为“翼城县第二初级中学”。我从高小毕业后,只换了个教室,就顺理成章地进入初中了。那时我们住的宿舍是一排和尚曾经住过的小土窑洞,教室是公社从各大队调集的匠工修建的,木料是从公社林场采伐的,砖瓦是从各村砖瓦场运来的,土坯是民工自己脱的。老师和学生利用课间休息、饭前饭后、下午活动时间,往工地运送土坯、砖瓦、木料,挑水、担土、和泥,大部分小工活由各班轮流派学生帮工。当时上操没有操场,紧邻的下交大队,无偿送给学校十亩坡地,硬是由全校师生下晚自习后,点上汽灯,镢挖锨铲筐子抬,开辟了一块大操场。连续三年,除了上课外,就是建校劳动。终于建成了八座教室,一百多间师生宿舍,连同原高小旧有的教室宿舍,基本上完成了初中基本建设。一开始,晚上自习点的是煤油灯,一个晚自习下来,同学们的鼻孔都熏成了黑洞。后来用上了汽灯,过一会儿就得把汽灯放下来打打气。我在初中二年级时,师生自力更生建了个小型水力发电站,才用上电灯了。当第一次电灯亮时,我们欢呼雀跃。老师让我们写的作文题目是《当电灯初亮的时候》,最头疼作文的学生也觉得有话要写了。一九六一年我初中毕业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高中招生指标大幅度减少,全县只招一个班,真是百人挑一。中考结束那天,在县城中学对考生进行回乡务农的思想动员,我充满激情的地写了一首小诗,题目是《别了,亲爱的母校》,抒发告别母校,奔赴农村的豪情壮志,贴在县一中的墙壁上,县文教部长作动员报告时,还引用了我的这首小诗。
初中毕业后,我回农村当了农民,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天,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而且一干就是十年。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一九七二年,我竟然奇迹般地又回到了母校,站在了讲台上,成了教师,而且直到六十岁退休再没挪过地方,教了三十三年书。在这漫长的教学生涯中,我一直从事语文教学,长期担任班主任、语文教研组长,并兼任工会主席。母校见证了我付出的汗水与心血,我也见证了母校的发展与壮大。前两年学校要撰写校史,我虽然退休了,但大家认为,撰写人非我莫属,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有资格对母校进行评述。
而今我的母校不仅是县上的老红旗单位,而且是“临汾市教育教学成绩突出学校”、“临汾市标准化学校”、“临汾市德育示范学校”、“山西省文明学校”。母校当年的校舍已荡然无存。现在已经拥有一座三层双面八十四间的教学大楼,一座教工宿舍楼,一座学生公寓楼,一座可容纳六百多人的大餐厅,教室配上了“三机一幕”,仪器室、实验室、图书室、阅览室、器材室、电脑室、语音室等现代化教学设备一应俱全。我用任何文字表述它的变化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啊,母校,我亲爱的母校,你是我生命中永远魂牵梦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