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少时的伙伴
思念少时的伙伴
文 / 如 虹
人到中年,已过了做梦的年龄吧,可我还常于梦中不醒,我还时常憧憬着,追忆着经历的或还不曾经历的美好。
过去的记忆,象黑白片的电影,历历在脑海里闪烁,那些多年不见的少时的伙伴,现在你们还好吗?
你们可曾因为经历了生活的沧桑,脸上不在挂有清纯的欢笑,你们可曾因为岁月的磨蚀,减弱了内心的真诚,当有朝一日幸运降临,我们有缘再见的时候,你们可曾象我现在一样,眼里浸满了湿润。
离家久了谁都难免会想家,即使我回到那久别的故土,你们飞的飞了,嫁的嫁了,即使我能追到你们现在的着落,生活的琐碎,没有磨掉你们的热情就好。
和我同名的大梅,你是否已作了奶奶,虽然我们是同班,但你比我大了四岁呢。每年春天,看到那挂满枝头的榆钱儿,我都会想起你了,想起你的憨厚和矫健,可能你已经不记得,那次你用肩膀把我这个不会爬树的文弱苯丫头,顶到了一棵高大的榆树叉上,也让我过了一回在树上锊榆钱儿的瘾。
和我在庄稼地边耍把样板戏红灯记的改、坦儿,你们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坐在邻居家里开心地玩着麻将呢,你们的身体好吗?
和我摔方宝(一种纸叠的方型玩艺)玩杏核的珍,你家生活可好?
还有我最要好的锁,你的退学让我多心伤,我鼓足勇气和你的班主任说了你的多少好话,让她重新请你回去,因为你的学习比我好,你是回去了,可你没多常时间又悄无声儿不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懊恼。锁,可能你不知道我那时的情有多真:身体不算强壮母亲费了好大劲才挤着(那时的农村买东西是抢着、挤着买的)买回的两块儿纱巾,我偷偷地给你留一快儿。从姨家拿来的红薯干儿,我自己不舍的全吃,把好的留着给你。因为我无亲的姐妹,也许内心里把你看作亲姐妹了。你和姐姐绣的那些据说是出口的绣品真漂亮,你就是为了它而退学的,因为那年月,还没有高考,农村的普遍认识是:上学是没用的,能认字就已经可以了。让我庆幸的是,你的内彗外秀让你有了好福分,你嫁了知你疼你的好丈夫,十几年前看到你,你还留着那又粗又黑的两条发辩,根本不象生活在农村的两个孩儿的娘,而象《雨巷》里丁香一样的姑娘。我好惊讶你的年轻,惊讶你的娴静,当时我就想,你要生活在城里,不知是什么摸样?
可你的堂妹富,跟你大不一样,虽都是小学一个班的同学,她是那么苍老和辛苦,地里的所有累活她都得去干,钱也没有多少富裕,因为她嫁给了本村,所以我知道她更多些。有天村里的喇叭喊,让全村的孩子们去打预防针,她为了省那一元钱(每人收五毛钱),就不肯为两个可爱的儿子去打,不管我如何劝,她顽固依旧。我心里怪她白上学了,还那么愚昧,可我现在想,她得一个钱一个钱地攒着给儿子们盖房子呢,不然媳妇就娶不上了。
有时我真的想,女人嫁夫,真的是二次投胎了,一样的姐妹,日后的生活竟是这样的不同。
可也是什么人,什么命吧,象锁一样生活的好的少年伙伴,在现在的农村,比我可感觉好呢。她们就曾玩笑地跟我说:你说你考上学干什么?
月华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