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骄傲

父亲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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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大学毕业后在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找了份儿工作。

为此，在农村的父亲常常会用压不住欣喜的低音对别人说：“我儿子工作了，在A市，”。

后来，碰上经济危机，儿子因任性失去了工作。一天，打电话回来说，想回老家。父亲铁青着脸，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说：“不行”。小屋的灯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父亲就赶早车前往儿子所在的城市。

赶到时，天已经黑透。偌大的小区灯火通明，儿子正在打游戏。

“吃饭没？”父亲问。

“没，午饭都没吃。”儿子看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做点面条。”父亲走向厨房。厨房里，狼藉的碗筷堆满水池，散发着阵阵酸味……

把一碗炸酱面放在电脑前，看着头也没扭的儿子，父亲慢慢地走向沙发，坐了一天的车，得休息会儿了。

窗子透进了乳白色的光，“没钱了吱声。”用手指擦掉儿子跟前的一滴酱迹，父亲把一卷儿钱放在桌上。

“嗯”没有抬头，儿子的双手依旧在键盘上敲着。屏幕把他的脸映得惨绿惨绿的，连瞄了一下钱的眼睛都成了紫色。

“记得找工作！”父亲扶着门，探回身子说。

儿子又打来电话，要买房，说是谈女朋友的条件。小屋的灯又亮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挨个儿到亲戚家串门。

“这是首付，家里也只能凑这么多了。”风尘仆仆的父亲把一张卡放在儿子的桌上。

“利息很高的，要这样，我的工资都得还贷款。”儿子拉着个脸，嘟嘟囔囔。

“我和你妈多包几亩地，替你还。”父亲的语速异于常时的慢，但很平稳。

儿子不再打电话，小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地头，“听说，你儿子在外面？”

“哦啊，在A市，已经买房、扎根了”。父亲抬起头笑着，骄傲在他脸上慢慢地晕染开来，荡漾在每一道深深的皱纹里。（绝对原创）

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