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爱情:畸恋泡沫(6)完结
正文⑥
我匆匆离开了山洞,气喘吁吁跑回家,拿了剪刀和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和一支手电筒,装在一个大麻袋里。又匆匆赶回了洞里。
亲爱的读者们,谢谢你们能有耐心看到这里,接下来雁朝阳要做什么,大家应该猜到了!对,他想到了电视里杀人后处理尸体的场景,一个毛骨悚然的字眼:肢解!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心理有些变态了!为了毁灭证据,连尸体也不放过。但他没考虑到,小刘的消失,与她直接有关联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一路上,我小心谨慎,不停地搜索陌生人的眼光,却又在努力逃避别人的目光,我尽量保持镇定,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阔步朝前走。那具粉红色的尸体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放下手中的东西,我慢慢褪去她那件粉红色的外套,洁白的肌肤外露,然后是内衣、胸罩。我开始用剪刀剪她的头发,慢慢的一束一束,最后近乎发狂地乱剪,散乱一地,我把头发放进麻袋里。我用菜刀开始切她的脖子,我想把她头切下来,不想看到她那张脸,费了很大周折,头颅被割了下来,到处都是鲜血,我顾不了这些了。把头放进口袋,我忽然有种冲动,我想看看她的心,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扬起菜刀,我狠狠地砍在了她的胸口,血还有余温......没有多少光亮,除了一滩猩红,我什么也没看见。最后,我开始用剪刀去剪她的下身,切断她的手指,还有她的脚指......
我把她的身体的器官全部放进了这个大口袋里,用绳子锁住袋口。一个完整的女人,忽地变成了一摊肉和一摊碎骨头,我觉得有些可笑。地上的血迹,不用去管它,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随便用乱石掩盖了一下。然后我一直等,等到晚上8点的样子,我拖着装着尸体的口袋离开山洞。其实,当一个人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比他活着的时候更重。这时外面已经快?×耍?挥屑u>月光。凭着我的记忆,用手电发出的微弱的光,对于当地的环境,我老马识途,很快来到了附近一个污水场背后的一条排污水沟,水沟很快阔,很深,而且很偏僻,把尸体扔进这里一定没人知道。“扑通”一声,和着污水管水流的声音,口袋掉入了水沟,不一会,就沉了下去。我马上离开了。我不是回家,而是再次回到了山洞,我用手电照照,确保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才放心地离开。
那一夜,我一宿没睡,想着那已经被切割成很多份子的女人冰冷的身体,我怕梦见她,我在害怕。
我给儿子打了电话,说我要去他那玩几天,他没说什么就答应了。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第二天,我向矿场的老伴辞了职,说儿子这几天要接我到市里去住,叫我不要再干了。老板没说什么,我拿了这个月的工钱就让我走了。一旁的老王很奇怪,问我为什么要走,因为我总在他面前数落我不孝顺的儿子,不可能搬到市里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我随便搪塞了几句,就避开了。昨晚一夜没睡,就是在收拾东西,下午就匆匆赶到车站,买了去XX市的车票。颠簸了几个小时,我总算看到了我2年没见的儿子,一进屋,我就一把抱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好像成了我的依靠,我太想他了。媳妇因工作出差,不在家,我陪他聊了很久,也不管他厌烦我话多,我只怕再不说,以后可能没机会了。我把我认识的小刘告诉了他,他在一旁骂我疯了,怎么和这样的女人搭讪,而当我说完我杀了人的时候,他非常震惊,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说我杀的人正是小刘,所以才跑到他这里来了。他最后还是相信了我,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他很焦急,大声指责我,说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让我赶快去自首,不能再呆在家里,警察迟早会找到这儿的!
我埋怨他说:“你真的要把你老爸送进监狱吗!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对我关心少,对我的事不闻不问的,当初要是关心你父亲,就该劝劝我不该和那个女人来往,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那晚没得出什么结论,吵了一宿,我就去睡了。
第二天,儿子出去工作,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突然,门铃响了,我去打开门。一身绿色的警服骤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是他们,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再看看他们背后,一个熟悉的面孔,像针一样刺入我的眼中,他不是别人,是我儿子。霎时我全明白了。
我被带走了,不是直接送到了公安局,而是把我送回了老家的小县城。让我指认案发现场,交出被害人的尸体。原来我忘了告诉儿子,尸体已经被我扔进了水沟。我交待了事情的一切,最后尸体也被打捞了起来,解开袋子的那瞬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也包括我,被污水侵泡的骨肉已经发胀发白,当茶馆老板辨认头颅是小刘时,袋子被迅速封上,然后被另几个人用工具抬走了。然后就出现了正文一里所描述的场景,让我看到乡亲们疑惑的眼神,看到老王惶恐的表情,让我听到那个年轻警察的铃声,就在这个冷秋天,我失去了所有。
至于法院给我顶的罪名就不多说了。
我第一次走进了监狱,穿上黄马甲,心里不再怨恨谁,只能怪自己人生棋局上走错的那颗黑棋子。
尾声:
初秋,10月中旬,气温23度,中午,食堂,静谧得就像站住坟墓旁边。朋友都在安静地守着秩序打饭,我也不例外。一个人端着饭盒,坐在蓝色的胶质椅上,咀嚼着白白的饭粒,电视里正放着一则新闻,报道关于一周前一个72岁的变态老人杀害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的案件,而且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毁灭尸体。骂声四起。看着银幕上熟悉的面孔,我觉得很可笑。
这时,旁边位子的朋友凑了过来,问我:“老雁,这里的饭菜还吃得习惯吧?”
《完》
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