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莓花儿开（十七）
导读天有些儿凉意，我看到营长阿列克娅.叶柳金娜姑娘同志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我急忙脱下外面的军服，换下毛线衣递给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说，“阿列克娅同志给......
（十八）
由于战事紧张，再加上叶柳金娜营长姑娘同志近来心事重重，她的脸比过去清瘦的多了。更显得精神了，眼睛也好像变大了。
我们把炮兵大街，按街的左右两边分成两个战斗集群。分别有营长叶留金娜同志和我各带领一个战斗集群，底下再分成若干个战斗小组，分散在各个街口楼宇中。当地的区委书记勃鲁科夫同志和区苏维埃主席列文同志，带着当地的居民、工厂的工人来看望慰问我们。并且把民兵按各个战斗小组一名配置下去，以便使各个战斗小组熟悉环境、地形地物，有利于更好地打击敌人。......
区委书记勃鲁科夫同志和区苏维埃主席列文同志，分别握着我和营长叶柳金娜同志的手，对我们大家说，“同志们，战斗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区的工人和居民同志们坚决配合你们部队打好巷战，响应党中央斯大林同志的号召，坚守城市的每一寸土地。我们一定配合你们搞好后勤，拿起枪来与你们一起参加战斗！”区委的决心给增添了我们战胜敌人的勇气。.......
区里还给我们补充了弹药和干粮。晚上为了鼓舞战士们的士气，地方上联系红旗拖拉机厂，还和我们在一起搞了一个小型的文娱宣誓晚会。联欢会由红旗拖拉机厂的年青的女广播员、共青团委书记丽达.塔妮娅同志主持，在手风琴声中战士们和当地的姑娘们手拉手一起跳起了欢快的舞曲，接着就是宣誓大会。我们营由营长叶柳金娜同志和我带领各个战队小组，一起宣誓誓死保卫炮兵街，坚决打好城市防御攻坚战，为取得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而不怕牺牲英勇奋战！直到深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根据上级的通报，敌人已渡过了伏尔加河，正在向我们炮兵大街方向冲来。大约在天亮前后一场激烈的巷战即将开始......
我和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在深夜里不放心，前去各个楼宇中察看了解每个战斗小组的战斗准备情况后才放下心来。夜色如水，淡淡的月光照在我俩的身上，街道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破的楼宇和瓦砾。我和营长叶柳金娜同志沿着大街慢慢地走着，在远处一座好比较好一点的爬满常春藤的楼宇中传来了口琴伴奏的声音，一个年青的姑娘正在用清脆的嗓音唱着歌：
敌人的炮火映照在阵地上，
我心上的爱人正在上战场，
漫山遍野盛开着的红莓花儿
是我们美丽青春爱情的象征，
为了保卫苏维埃祖国，
我们顽强奋斗不怕牺牲，
呵，我的爱人啊，
我的心儿也跟随着你，
我的爱人，
去了哪炮火连天的战场......
歌声在远处传来的隆隆的炮火中显得特别的动听嘹亮，把战士们的心照亮着。家乡的亲人是那样的遥远，而生与死的战场就在身旁。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青春又是那样的魁伟壮丽......
天有些儿凉意，我看到营长阿列克娅.叶柳金娜姑娘同志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我急忙脱下外面的军服，换下毛线衣递给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说，“阿列克娅同志给，你冷吧！赶快穿上吧，可别冻着。”叶柳金娜姑娘忙用手一挡说，“乌里扬诺夫.许，你给我穿毛衣，自己冻着了可不行呀！”我急忙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面的胸口上说，“阿列克娅同志，有你在我身边，我身上暖和着呢。快穿上吧，别再争了！”说着我把毛衣塞到了她手里。......
此时叶柳金娜姑娘脸色通红，有些儿腼腆羞涩。叶柳金娜姑娘拿着我的毛衣，朝四周望了一下说，“乌里扬诺夫.许，我们去街心花园那儿坐一下吧。”“好！”我巴不得爽快地答应着。急忙拉起阿列克娅.叶柳金娜营长姑娘的手，来到了残破的街心花园的木条凳子上坐了下来。叶柳金娜姑娘拿着我脱下的带有体温的毛衣，迅速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散发着青春热血男子气息的毛衣，朝我嫣然一笑。揶揄地说，“乌里扬诺夫.许，你毛衣上的烟味很重，这样不好，把心肺给熏黑了，那不就成了黑心黑肺的人了！”她笑着和我打趣着。我赶紧催促她“阿列克娅同志，小心着凉了，快穿上吧！”叶柳金娜姑娘不好意思，背过身去脱下外面的军装，迅速穿上了毛衣。我急忙用手扳着她的双肩，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阿列克娅，黑心黑肺的人才有胆量一定会抢回他心爱的姑娘的。”叶柳金娜姑娘穿上毛衣军装后，转过身来，用手在我胡子渣渣的脸上撸了一把笑着说，“看你，嘴真贫！”......
我们俩坐在街心花园里的椅子上，我向她谈起了我的家乡上海的情景，童年的故事，以及我是怎样从学校里走上革命的道路，来苏联共产国际学习的......叶柳金娜营长姑娘静静地瞪大眼睛，听着我的讲述。......
然后我问起她的家乡家庭的事情，叶柳金娜姑娘脸色顿时变了，神色慌乱地说，“乌里扬诺夫同志，请你不要问一个姑娘家的情况好吗！请你不要逼我好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见此我急忙道歉说，“请原谅阿列克娅，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情况我知道，你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吧，那我直说了，你是付总参谋长叶里诺夫斯基大将的女儿，你当我不知道！”叶柳金娜姑娘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忙问，“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哈，同志！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列克娅同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感情，你这是干啥嘛！”我怒气冲冲地冲着叶柳金娜姑娘说。“你怕泼留希金，我才不怕这个混蛋流氓。小心把我若急了，老子一枪崩了他！那才高兴呢。”我刚说完话，叶柳金娜姑娘急的脸都变了形，对着我“啪”的一下狠狠地在我的脸上抽了一个巴掌。气急败坏地流着泪，狠狠地朝我瞪着眼说，“你混帐！你疯了！你，你，你想害我，想毁了我们！你既然知道了干嘛还要逼人......你你要是再逼我，我明天在战场上死给你看好了。我死了倒不要紧，我爸爸成了反革命分子被处决了，我的妈妈和弟弟会被送去西伯利亚劳改营死在那里的，你叫我这么办呀......”说着抱着头呜呜呜的痛哭起来......我被叶柳金娜姑娘打醒了，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唉，自己的一时冲动，伤了阿列克娅姑娘的心。我慌了神，急忙向她抱歉，“我错了，我错了阿列克娅，我一时冲动若你生气了，你你别生气好吗？”我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瓜自言自语地说，“看你，这个鲁莽汉的样子，真混，该打！”叶柳金娜姑娘听到我的说话声，停住了哭泣声，抬起头来严肃地对我说，“我家的情况你既然都知道了，你，你的尊重我些，咱们是好战友、好同志！”我急忙伸出手来，勾着叶留金娜姑娘的小拇指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做个好战友，好同志！不信咱们打个勾好吗。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行为好吗？”“嗯，好！我不生你的气，乌里扬诺夫.许。”“勾勾还还一百年不后悔，谁后悔是小猪......”“不过我得声明在先，以后我可是要当小猪的哦！”我逗着阿列克娅说。我看着在月光下眼睛红红的叶柳金娜姑娘心一疼，一把搂着阿列克娅，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等战争胜利后我带着你一起离开这儿，咱们一同去我的祖国好吗，阿列克娅你就答应我吧，我们躲开泼留希金不就行了。”叶柳金娜姑娘沉默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问道，“那我妈妈和弟弟这么办？”我急忙说，“带上妈妈弟弟她们一起走！”“你让我再好好地想一想吧，许！”叶柳金娜姑娘在我的怀里，默默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手捶着我的肩膀娇嗔地说，“你真坏，还没到一百年，就急着后悔当小猪了......”（未完待续）
发稿於2010年11月25日下午4时40分，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怡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