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章
导读这几枚闲章,直到现在我依然珍藏着,每当买到新书,第一件事就是在书的扉页上盖上自己喜欢的图章。看着鲜红而质朴的文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当然,看到了图章,也不由得想起了谭瑾----
虽然不是雅人,自己也有几枚闲章。
记得上小学时,见到过父亲治印的情形。当时,只是好奇,也觉得很好玩。印象中最深的是父亲刻制的那枚“开卷有益”的图章,阳文,四四方方的,父亲的藏书都钤有此印。我也曾将印章盖在我的书本上,跟同学炫耀。
后来,父亲送给我两方章料,自己便尝试着刻过几枚。只是手腕无力,刀法实在不敢恭维。好在刻坏了,可以磨去重来。刻章,先要在章料上打墨稿,字要反写的。我以为,如果刻阴文的话,较容易些。如果是阳文,难度就大了,稍不注意,一刀下去,就会出现无法弥补的错误。所以说,刻章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非一日之功。于是,刻了磨,磨了刻。眼看着章料一天天变短,但水平未见长进。
当然,关于印章的掌故是颇多的。印章作为我们中华民族独有的艺术门类,与中国画、中国书法以其博大精深的艺术魅力震撼着世界艺术之林,誉为中国传统艺术中的“三绝”。印章始自周秦,兴于汉代,经过数千年发展形成了形式多样、异彩纷呈的格局。自古以来藏家墨客皆爱玩赏印章。毛泽东主席亦有玩赏印章之雅好。1946年1月28日,毛泽东主席寄函柳亚子,信上就提到印章:“……很久以前,接读大示,一病数月,未能奏复,甚以为歉……印章二方,先生的和词及孙女士的和词,均拜受了……”又有许多收藏家和篆刻家因终生痴印,而在印章的历史上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趣话。清代大收藏家陈介祺,因印章收藏极富,而将藏印之所命名为“万印楼”,经常摩娑其间,终日不出。明代篆刻家汪东阳,因得一汉铜印印文“汪关”者,遂易名汪关,并自署其室曰“宝印斋”以志其癖。这类与印章有关的掌故不胜枚举,为本身就魅力四射的印章增光赋彩。
读初二时,新认识一个姓谭的同学,很有才华。小时打防疫针出了问题,致使他右腿走路有点陂。虽说如此,他的书法绘画都很好,也会治印。于是,我便求他为我治印。没有想到,他竟同意了。一个月以后,图章刻好了,三厘米见方,字体是篆书,阳文,我非常喜欢。于是乎,每本书上便都留下这枚大印。随着交往的加深,他又陆续送我几枚图章,一个是“自强不息”、一个是“东仔之印”,还有两个是兽形纹,都是我的最爱。闲暇时,也拿出来赏玩。可以说,一颗颗集印材、钮制、印文各具风骚而又和谐统一的印章,使你不由自主地凝神静气,细细品味这方寸世界的带来的奇美,会让你产生一种超越时空、涤除杂念、自由自在地的快感。
这几枚闲章,直到现在我依然珍藏着,每当买到新书,第一件事就是在书的扉页上盖上自己喜欢的图章。看着鲜红而质朴的文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当然,看到了图章,也不由得想起了谭瑾----为我治印的好朋友。现在,他独自开了一家装潢店,白手起家,打拼了十几年,小有成绩。只是,由于忙于生计,他刻章的手艺活,也早荒废了,在我看来,有点可惜了。
呵,几枚闲章,不仅装点着我的生活,也见证着往日的记忆......
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