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莓花儿开（小说二十）
导读天黑透了，月亮出来了，我也觉得肚子饿了。我拿着夹有肉馅的面包，跑上楼去对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说，“该吃晚饭啦！阿列克娅同志。”我看到营长叶柳金娜同志坐在二楼靠街的窗口底下......
（二十一）
惨烈的巷战进行了一个多星期，我们营的战斗小组都被敌人分割包围了，剩下的弹药也不多了，我们的步话机也打坏了和各个战斗小组失去了联系，所以大家以各自的楼宇为依托，进行着防御抵抗战斗。……
营长叶柳金娜同志和我身边只剩下5名战士把守着通往红旗拖拉机厂的十字路口，敌人在坦克的掩护下朝我楼宇进攻着。坦克扭转炮塔朝我们楼宇不断地开着炮，步兵不间断地冲向我们楼内，我们不停地用机枪冲锋枪朝敌人步兵扫射，手榴弹也在敌群中不断地开花。“哒哒哒……”敌人不断朝我们扫射着，受伤的战士们在简单的包扎一下后，又投入了战斗。……
在我们居高临下的打击下，敌人的火力被我们压住时，楼下的三名战士迅速冲出楼宇去，朝敌人的坦克履带，投出了反坦克手雷，“轰轰……”随着几声巨响敌人的坦克被炸毁了。“哒哒哒……”敌人的步兵用机枪向炸坦克的战士扫射着，那三个战士全部壮丽的牺牲了。街对面楼宇中的敌人也配合着街上的敌人朝我们开火，战斗到了白日化的程度。……
街上的其他楼宇中，也不断的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战斗到傍晚时分，那两名身受重伤的战士，也终于流血过多光荣地牺牲了。在我们这座楼宇中，只剩下了负轻伤的我和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了。……
我趁战斗结束的间隙，在夜幕的掩护下冒着危险，去街道上，偷偷拾取敌人尸体边的枪支弹药、手榴弹，以补充弹药，准备好明天更艰苦、更艰难的战斗！……
天黑透了，月亮出来了，我也觉得肚子饿了。我拿着夹有肉馅的面包，跑上楼去对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说，“该吃晚饭啦！阿列克娅同志。”我看到营长叶柳金娜同志坐在二楼靠街的窗口底下，手臂负了点轻伤，一边放着冲锋枪，一边放着狙击步枪。我急忙跑过去，把面包和水壶递给了她，“你负伤啦，阿列克娅同志。”我急忙用身上带着的急救包，为叶柳金娜营长姑娘包扎起伤口来。……
我们俩喝着战友们剩下一点儿伏尔加酒，吃着罐头。吃完晚饭后，我们俩静静地坐着，我们心里明白，我们被敌人分割包围了，红旗拖拉机厂那面的防御形势，也比不了我们好多少，暂时上级也没有援兵来支援我们。明天敌人会对我们进行楼宇间的围剿的……牺牲也许难免……
窗外一轮明月照在我们年青的脸庞上，我躲在墙角的一边默默地抽着烟，想着明天的战事。……营长叶柳金娜姑娘同志用她那迷人的眼睛望着我，招呼我说，“乌里扬诺夫.许，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急忙回答，“好！就来！”我猛吸了几口烟，灭掉了手中的烟蒂，坐到了阿列克娅.叶柳金娜姑娘的身边，望着她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问她，“亲爱的阿列克娅同志，你在想什么？”叶柳金娜营长姑娘用她那双蓝如海水般水汪汪的明媚的大眼睛深情的望着我，忽然抓起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喃喃地说，“许，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我现在真高兴，我现在真高兴，许……”叶柳金娜姑娘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动情地伏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我慌了手脚不知道说什么，我不停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阿列克娅，你这么啦？你这么啦？”叶柳金娜营长姑娘一边抽泣一边喃喃地说，“我，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明天我们都会死的，这下好了，我也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怕什么了……”我听了她的话，急忙安慰她说，“亲爱的阿列克娅同志，你这么老想着死呀，死呀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痛苦说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叶柳金娜姑娘默默地作声，停止了啜泣声，仰起脸来在我胡子渣渣的脸上一个劲地、热烈地亲吻着。她把樱桃般的红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回应着，亲热地用嘴唇吻着她的红唇，我们互相热烈的亲吻着。……
叶柳金娜姑娘神色迷离，脸色嫣红，轻轻地在我的耳边说，“许，亲爱的，我爱你！我喜欢你。今晚，今晚，我想当一回真真的新娘，让月亮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吧。来，来吧许，亲爱的。我把我的红莓花儿献给你，我心爱的新郎……快来吧……”说着激动地、气喘嘘嘘地抓起了我的手放在她温暖柔软的胸上，揉着、搓着……我慢慢把叶柳金娜姑娘的身子放在地铺上身子压了下去，我们在清澈明媚的月光下身体融化在一起了…..
夜深了，我俩没有丝毫的睡意，叶柳金娜姑娘依偎在我的怀里，陶醉在幸福的时光里。她轻轻的对我说，“亲爱的许，我唱一首我们俄罗斯民歌给你听好吗？”“嗯，好！”我望着神色迷离、精神焕发的叶柳金娜姑娘，急忙回答说。叶柳金娜姑娘望着窗外的明月，轻轻地唱道：
不要责备我吧，
妈妈我是那样的爱他，
没有他我一人生活，
叫我多么寂寞：
忽然平地起了风波，
我的心已碎了，
我不知道怎么才好，
我只能痛苦悲伤。
我的心呀，憔悴暗淡，
我全身都在燃烧，
我对一切都感到淡漠，
因为他而受折磨；
不论白天黑夜，
不论醒来或梦中，
泪水把我的眼睛蒙住，
只想飞到他身边。
我也轻轻地打着拍子，和着阿列克娅.叶柳金娜姑娘，她的曲调一起伴唱起来：
我不要华丽的衣裳，
不要宝石和金钱，
他那曲卷的头发和目光，
早已燃烧着我的心：
可怜我吧，亲爱的妈妈，
不要再来责备我，
我的命中早已注定，
我要永远爱着他。
我要永远爱着他。
………………
窗外的远处不断地转来隆隆的炮声和火光燃烧时闪烁的光亮，炮兵大街的那头，不时传来狙击手们零星的枪声。风儿不时地吹在屋檐下，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我紧紧地拥抱着美丽俊俏的阿列克娅姑娘，叶柳金娜姑娘幸福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和她一起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未完待续）
发稿於2010年12月1日下午2时30分，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