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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传书(连载)14

2013-10-22 02:09 作者:李科敏 阅读量:33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从莫斯科大剧院返回基辅站,送走了董君,临别时很有点感伤,萍水相逢的朋友,从此东南各自飞,虽说年轻,来日方长,但是这么大的世界,再见面也是不容易。

东正教是基督教其中的一个派别,是指继承东罗马帝国基督教衣钵的教会,是和天主教与基督新教并立的基督教三大派别之一,东正教不承认罗马教皇的权威和领导,以君士坦丁堡牧首为教会的精神领袖。俄罗斯正教会是东正教最强大的教会。中世纪发生了基督宗教大分裂,分为以君士坦丁堡为代表的东派教会和以罗马为中心的西派教会,罗马教皇和君士坦丁堡大主教互相争夺权力,为了谋求居基督教世界领导地位,罗马教廷发动了十字军东征,攻占君士坦丁堡。看来自称为上帝的代理人教会,历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怜的是被愚弄的,如同草芥的广大信徒。东正教的神学家认为,仪式是对教徒思想发生潜移默化作用的重要手段,因此东正教讲究宗教仪式。

东正教传入俄罗斯后,拜占庭教堂的建筑艺术独占鳌头,成了俄罗斯东正教堂建筑的模板。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内部的陈设,有俄罗斯正教独具一格的风格:布置有大量的国宝级的圣像,画像上面的历史人物,大多是东正教崇敬的基督教圣徒。即使和意识形态大环境格格不入,还是看到圣殿中黑压压一片的善男信女,聆听东正教神甫的布道。据说和“均需独身”的天主教不同,东正教神职人员没有严格的规定。

接下来就是号称世界第八奇景的克里姆林宫,整体呈不等边三角形,典型俄罗斯式建筑,装潢华丽。宫殿饰有各种花纹图案。紫铜圆顶的伊凡大帝钟楼,高高地矗立在建筑群之上,据说是古时的烽火台,钟楼左侧有重达40吨的巨炮,右侧是著名的大钟。无论过去还是今天,都是统治俄罗斯帝国最高权力机关和政府的所在地。红场的正中央是著名的列宁墓,由红黑相间的花岗石建成,列宁遗体安放在水晶棺中,每天都有排长队的游人,参观这位伟人和卫兵换岗仪式,我们曾先后三次路过莫斯科,都无缘瞻仰列宁的遗容。克里姆林宫必非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尤其在上海看惯了中苏友好大厦,和那座中苏热恋时期建筑物比较,由深红色围墙环抱的克里姆林宫,昔日的无产阶级革命策源地,如今显得喑哑和陈旧。宫门口正对宽大的十字路口,除了二个交通警指挥交通,还有几个内务部武装人员来回徘徊。不时有高级轿车和军车出入这座戒备森严的宫殿。

红场的东侧是莫斯科最大的国营百货商场,分上下两层,营业面积很大,像个迷宫,相比之下,当年的上海中百公司,可是小巫见大巫。这里有儿童世界和国民经济成就展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高先生到大商场勾搭黄牛,开始国际投机倒把,这可是天子脚下,如此胆大妄为,跟着一边的我们吓得要命。一番折腾以后,一个金发的莫斯科大学生,把我们领到他们的住宅。这是很温馨的家庭寓所,充当女主人的是大学生的同学,一位很美丽的俄罗斯少女,她将糕点放在铺有精致刺绣方巾的托盘上,让客人品尝,又送上配有糖、蜂蜜或果酱的红茶,这是莫斯科家庭传统茶炊文化。房间内布置冬季难得的鲜花,二个大书柜装满了厚重的书,一只波斯猫在壁炉边打盹。高先生和这对好客的爱侣成交了好几笔生意。看来他们最喜欢还是电子表和牛仔衣裤,如雪花牛仔裤是毫不还价地收购去。

晚上我们在俄罗斯顶级的莫斯科大剧院观看一场的芭蕾舞,莫斯科人观看演出穿晚礼服,显得特别隆重高贵。唯独我们这些不速之客,风尘仆仆一身便装,不知有多别扭。实际上门票早已售完,大剧院的门前一站,就过来了人,操英语询问我们是否要买票,美金十元一张。高先生深谙此道,成交价六个卢布一张,位置极差,也值了,真是不虚此行。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所表现的,不外乎人类标准的永恒主题:美丽的公主被邪恶魔法变成了白天鹅,在天鹅湖畔与王子相爱,恶魔化身的黑天鹅从中作梗,迷惑王子,最后王子幡然醒悟,和公主结合,有情人终成眷属。美满大团圆的结局,使大家甚为欣慰。柴氏的世界经典名曲有着欢快、跳跃的情绪,优美动人的旋律和田园般的诗意,人们从中领略了光芒四射的魅力。交响乐团伴奏下的苏联一流芭蕾舞蹈家,她们用脚尖点地,若仙若灵,蝴蝶般举首投足,欢畅淋漓,突然间使人感觉到承重生活的自己,也仿佛变得轻盈起来,心境豁然开朗,情绪婆娑起舞,暂且忘却了前面充满荆棘的道路。

看芭蕾之前,我们找了一家很大的饭店,门口设有衣物寄存处。客人们从寒气凛冽的街道进入大厅,首先脱去笨重的大衣和外套。这里迎宾的是个糟鼻子老头,好奇地问我们是来自日本和朝鲜,就是想不着我们是中国人。偌大一个中国,人口占地球五分之一。他们对外部世界一无所知,反之亦然。我们四人,其中多了新识的董先生,青岛人,年轻淳朴,是前往希腊投靠定居的姐姐,走东欧的苏菲亚转道雅典的火车。我们在餐厅挑了个桌子,四面坐下。不久来了一个很迷人的年轻女侍者,表示只有一种饮料,要不要就是这种俄罗斯可乐了。每人来了一瓶,尝了一口,实在不敢恭维。和中国的咳嗽糖浆一个样。

长途火车的六天折腾,大家不约而同想到吃鱼。女侍者找来据说精通英语的经理,是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不过还是听不懂Fish是何物,最后我要了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条水中的鱼,他恍然大悟。很快每人都给上了一道鱼,一上嘴,又咸又腥,完全是生的。高先生把我们敬而远之的盘中餐,通通揽了过去吃个精光,说:“出远门没法子,什么都得将就,壮身子才是重要的。”糟糕的是,主餐的麸皮面包也实在难咽,只得再请经理,请问有无米饭供应,我故技重演,依样画葫芦,但是这次无法奏效,起先他断定是鸡蛋,然后猜测是紫葡萄,最后歉意耸耸肩膀,我们只好作罢。

从莫斯科大剧院返回基辅站,送走了董君,临别时很有点感伤,萍水相逢的朋友,从此东南各自飞,虽说年轻,来日方长,但是这么大的世界,再见面也是不容易。我们回到候车大厅,趴在行李上各自写家书,一路上已经陆续作文,但是为了节省邮资,计划人到东欧再寄。一则,匈牙利是这次前途未卜旅行的第一停留地,匈牙利签证允许我们逗留一个月;二则,在那里将决定飘泊何方,取决我们在匈牙利各西方国家使馆的签证结果。届时,至少可以对为我们悬心吊胆的家人,有个阶段性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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