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形蜗居是对高房价的讽刺
导读发展公共租赁住房,主要是解决城市中等偏下收入家庭住房阶段性需求,提供租金较低、户型较小的住所。这可以增加有效供给,优化住房结构,引导居民合理住房消费。
·时评报道:刚毕业半年的北漂青年戴海飞利用公司设计创意,用竹子造出一座“蛋形”小屋作为蜗居。该小屋利用竹条、钉子等制成。材料总成本6427元,蜗居装有轮子可以挪动,一度曾遭物业驱赶,如今放在单位楼下(12月1日新京报)。在无钱买、无力租高价房的窘境之下,无奈的房奴们会想出许多近乎另类的“造房”方式,相关部门都在默默地围观,没有谁能够给他合理的建议,善意的提醒。他花费不足一万元成就了安身之所。
24岁的戴海飞,湖南邵阳人,今年在湖南读大学,后在北京一家建筑设计公司里实习,毕业后公司将他留了下来。他不想蚁居在城市偏远的角落,不想把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给房东,不想每天花两三个小时用在挤公交车上,他就利用在公司的设计创意,用竹子为自己造出一座“蛋形”小屋,作为自己的蜗居。这个竹编的“蛋”,是在湖南老家做的,从今年7月开始到9月结束,房子历时两个月造成,“除了焊接钢筋时找师傅帮了3天忙,其他的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完工后运来北京。它直径约3米,占地六个平方,现位于海淀成府路的一个公司大院里。
在一栋二层小楼前面的绿化草地上,我们通过椭圆形的小门进去,看到“蛋”体空间内,设计有一张单人床,床头放着几本书。周围还有脸盆、毛巾架、工作台、自来水龙头、小便器等日常用品分别放置在不同的地方,水箱能装15公斤水,可以用三天。它的内墙是由竹席、竹子做成,主体结构由钢筋焊接而成。外墙是一个个袋子,里面装着发酵过的木屑及用于高尔夫球场草皮的草籽,一些草籽已经发芽,使得房子看上去又像立体绿化。“蛋”顶上方还有一个天窗,安放一个节能灯,有可开关的有机玻璃,侧面安有太阳能板,白天可以采光,晚上可以躺在床上数星星、看月亮。他的建筑行为,得到了公司领导和同事们的支持。经媒体报道后,现在天天都有大学生前来参观留影。在房价居高不下的今天,只有蜗居在城市的大学毕业生,才会有“在城市下蛋”的创意和胆气,更是对高房价的一种讽刺。
这个移动的小住宅可遮风蔽雨,不仅成为他的谋生工具,而且房子外表面的绿化也成为城市新的景观。他吃饭借助餐馆,上厕所借助公厕。白天他在公司里工作、学习,晚上12点从楼上的公司下来,钻进小屋睡觉。早上8点起床,上楼就是公司,去上班只要一分钟。他省下的车费,办了张游泳年卡。每天下班后,就去游泳,顺便洗澡、桑拿。周末时,出去逛逛北京城,有时间还能和朋友聚会。屋里面很安全,因为没有值钱的物品,最贵重的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公司里放着。他已经在小屋里住了快两个月,因为没有每个月900元房租的负担,现在,他偶尔还能去咖啡厅享受“小资生活”。虽然是月光族,但他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他说:“我现在住在蛋壳里很有幸福的滋味”。
居者有其屋,是人生活最基本的需要之一。这个蛋形蜗居,即解决了戴海飞的住房问题,而且还为公司的设计作了广告,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只是“蛋壳房”能够维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土地部门不会给“蛋壳房”颁发土地使用证,房管部门也不会给“蛋壳房”办理房产证,没有这两征,那就属违章建筑,城管部门能会不管吗,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强行予以铲除。这其实都是高房价逼出来的无奈之举,是政府部门不作为的具体表现。早前报道:深圳有住“集装箱”,武汉有住“吊脚楼”,北京有住“胶囊公寓”,发展到现在的蛋壳房,城市里在不断上演着《蜗居》的各种形式和元素的现实版本。在“收入不涨,物价照涨”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承受不了,居者有其屋的梦想也终究是一场梦,离实现总有太远的距离。但人总是要找一个住的地方,政府部门不作为,那就只能靠自己标新立异来设想,来争取。
特别是对于北漂一族,令人无法承受的高房价,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痛。戴海飞的蛋壳房,曾一度遭到物业的驱赶,在没有双证的情况下,不管什么形式的“蜗居”都是违法建筑,碰到权力不高兴,就会被强拆掉,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蛋形蜗居应该唤醒的是谁?是应该有所担当的地方政府和那些只顾一己私利的开发商们。既然艰辛的民众有如此高的现实需求,就不该由民众自己来建“蜗居”,“蛋形蜗居”为廉租房等保障房的建设提供了一定的借鉴。为了我们的民生尊严有所保证,相关部门岂能一再地坐视不理?虽然国家多个部委再次对楼市调控发力,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房价会不会降、会降多少。实际上,房价下降多少并非根本问题。从精神实质来说,是让更多人买得起房。所以,我们应该把关注角度从房价本身转移到人人有房住。人人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才是近年来接连调控的核心所在。
蛋屋的出现,引发了民众的关注。在高房价情况下,只会衍生出很多种类的“蛋屋”。几乎全国所有的大中城市都一样,房价奇高。例如荆州市的中心城区房价已经超过了每平米7000元。对于这样一个中小城市的居民而言,这个数字也无异于天价。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年青人来说,更谈不上买房,能够租得起房、蜗居一下就算是很不错了。买不起房是现实的无奈,但租不到便宜的房子,确实是政府的责任。这显然并不是能靠一个小小的“蛋形蜗居”,就能够解决的。
如果有华堂美屋居住,谁还会闲得无赖造什么蛋形蜗居?蛋形蜗居的出现,是对高房价的控诉。虽然看起来像是充满想象的“行为艺术”,实际上默然一思,则不免感到酸涩而黯然。蛋形蜗居象征着艰辛的命运,戴海飞怀着创业的梦想来到北京,没有原始积累,不得不白手起家。他白天在工作岗位上挥汗如雨,夜晚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万家灯火的城市,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却发现自己一直是城市的过客,而不是归人。没办法只好灵机一动,造个“蛋”屋来暂住。
蛋形蜗居象征着不屈的精神,没有一只高翔的小鸟不是从蛋中孵化而出。戴海飞梦想用双手改变自己的命运,希冀“哪怕今日种种千辛万苦,将为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他的字典里永远写着奋斗。不然象他父母亲那样的收入,在北京三百年都买不起自己的房子。戴海飞有创意,敢想像,他能够自己动手解决困难的精神,值得肯定。作为创业初期的年轻人,这种艰苦奋斗的心态值得赞美。
尽管国运日渐昌盛,但贫富差距的存在,“国富却未必民强”已成为发展亟待突破的瓶颈。蚁族、蜗居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反映的正是民生多艰的缩影。作为蚁族文化的符号,无论是集装箱蜗居还是蛋形蜗居,一个体现的是底层人群的坚毅;另一个说明底层的困境依旧。光鲜的城市,却生下了蜗居的怪蛋。缺乏民生体温的蛋壳里,或许“囚禁”的就是幸福和理想。面对蛋形蜗居,政府和社会不能继续“蛋定”下去,而应让幸福和理想在民生的“春天里”顺利地孵化。只有这样,民生的温度才能孵化出百姓的幸福,民生的暖阳才能驱散光鲜背后的晦暗和阴冷。
蛋形蜗居目前虽然只有一个,却狠狠地打了北京住宅建设部门一个耳光。如果在北京的东南西北城中,出现一片片的"蛋形蜗居",不知北京城市住宅建设部门的官员们如何安心坐在高高的官位上。好在昨天,海淀城管大队的相关人员表示,在路边搭建居住的屋子,只要没有相关部门审批都属于“私搭乱建”,应予拆除。这个“城市里下的蛋”,终究还是在众多媒体一窝蜂的关注之下,让某些官员很蛋疼了。所以,拆吧!这个蛋形小屋,终究会成为永远的传说。“蛋形蜗居”只是众多城市蜗居族、蚁族生活现状的缩影,对于城市住房建设等民生问题,是一个“冷幽默”。为何不学重庆的“公租房”模式,这样可较好的解决低收入城市人群住房问题的方式,但对民生的关注责任心,地方城市领导能否身同感受蜗居的不易等,才是解决此类现象的关键。
发展公共租赁住房,主要是解决城市中等偏下收入家庭住房阶段性需求,提供租金较低、户型较小的住所。这可以增加有效供给,优化住房结构,引导居民合理住房消费。不仅有利于遏制部分城市房价过快上涨,而且有利于调节收入分配、促进人才和劳动力有序流动、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体现了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的要求。作为首都北京市,应加快廉租住房、公共租赁住房等建设,要加快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步伐,改善中低收入群众基本住房条件,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为人民群众安居乐业创造良好环境。
(2010-12-0200:16:13)
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