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莓花儿开（二十五）
导读我恋恋不舍地、不断地走几步回身，向叶柳金娜的妈妈频频挥手。我，含着泪向妈妈道别着。她老人家非要下楼来站在马路上送我，向我挥着手，一直到看不见我的身影，才慢慢地上楼去……
部队经过莫斯科郊外时，我向军师部队首长请了假，在大街上买了些营养食品，水果等大包小包的东西拿着、背着，去找叶柳金娜营长姑娘的家。
叶柳金娜营长姑娘的家，在莫斯科市区高尔基大街上。路过红场时，我特意又去拜谒了列宁墓。
叶柳金娜姑娘的家，在一栋多层的公寓楼里，拥有一套很大的四室两厅的家。家里布置的很干净整洁。
原来她家拥有一套，很漂亮的小花园洋房的别墅。自从她的父亲被打成图哈切夫斯基军事反党集团成员被秘密处决后，被赶出了原来花园别墅的家。搬到了这儿来住，也是当时的契卡头目泼留希金特意安排的。
我找到了叶柳金娜营长姑娘的家后，“笃笃笃…..”我轻轻地敲着她家的门。
开始屋内没声音。我看到了门上有电铃，我按了一下电铃。......
“谁呀？咳咳咳……”里面传来了，叶柳金娜姑娘母亲的咳嗽声。不一忽儿朝门这儿，传来了脚步声。......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面容憔悴、慈目善眉的俄罗斯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朝向外张望着问道：
“是谁在敲门呀？”
“是我，大婶！”我赶紧迎了上去。老太太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请问，你是在找谁呀？
我赶紧说，“大婶，你好！我是您女儿阿列克娅.叶柳金娜同志部队上的教导员，乌里扬诺夫同志！”
听了我的话，老人家惊奇地张大着嘴，看着我的中校军衔的肩章，满心欢喜地说：
“噢，你就是阿列克娅的战友，乌里扬诺夫同志？！快进来吧。真没想到你会来我们家的。……”
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急忙把我引进了客厅，和我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说，“真没想到你会上我们家来的……”
我急忙回答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说：“大婶，阿列克娅同志很忙，没空来看你，她不放心你的身子，特意让我带点东西来看望您。……”我编着谎言说。
我不敢吧叶柳金娜同志牺牲的消息告诉给大婶，以免引起她老人家过度地伤心悲痛。
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说：“近来身体还好，你看我还不错吧！叫她放心吧，家里不用多挂念，她弟弟戈加在军校也很好，放心吧！阿列克娅，她还好吗？”
“大婶您放心吧，阿列克娅同志在部队上很好，这次还立功受奖呢！大婶你放心吧！”
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一边为我沏着咖啡，一边仔细地端详着我，说：“我家的姑娘阿列克娅，在来信中经常提到你呢，说你打仗很勇敢，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呢。还说你还很喜欢她是吗？乌里扬诺夫同志！”
听了叶柳金娜母亲的话，我的脸羞得通红。“对呀，大婶，她跟你谈起过这事？”我装出心里很高兴的样子。
“你是中国人吧？老家在哪里？乌里扬诺夫同志！”
“是的，大婶！老家在上海。”我回答的很干脆。
“噢，那太好了。其实我家的姑娘，阿列克娅也很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吗？……”
接着又说：“嗯，乌里扬诺夫同志，你和我家的阿列克娅闺女在一起战斗，脾气性格都彼此了解。哦，你们年轻人互相爱慕、相亲相爱，我们家长会支持你们的。我家的情况你知道了吧，她父亲的事？只要你不嫌弃我们的家庭，小伙子，只要你还爱着我家的阿列克娅，以后就把我的闺女，阿列克娅和她的弟弟戈加一起带去你的祖国吧，这样我就放心了！小伙子你答应吗？”叶柳金娜的母亲满面愁容，担心着叶柳金娜姑娘的前途和终身大事，用期盼着的眼光望着我。……
我立刻坚定地回答着：“谢谢大婶，您老对我的信任。请放心吧，有您这句话，我一定会带着阿列克娅您们一家离开这儿，去中国我的老家的！”
“呀，那太好了！亲爱的乌里扬诺夫，我替我全家感谢你了！”
“那我不应该叫你大婶了，应该叫您老一声妈妈了！妈妈！”
“那太好了，太好了。真让我高兴，怪不得今天一大早，窗前就有喜鹊在叫呢，这不，让我高兴得贵客就来了！”叶柳金娜的母亲满脸喜气。
“那我该叫你女婿同志了。”叶柳金娜的妈妈高兴地说；
“亲爱的乌里扬诺夫女婿同志，今天看到你的模样还真英俊秀气，浓眉大眼的，比我想象的要好。你别笑话我，我家的闺女有福气呀。……”
“妈妈，您就别夸我了，我喜欢阿列克娅，在战场上她好多次救了我的性命，我的命是阿列克娅给的，这样的感情别人是体会不到的，我会永远珍爱着她的。”
“嗯，那好。乌里扬诺夫女婿同志，只要你真心爱着我的闺女，愿意做我家的女婿，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不瞒你说吧，前些日子为了阿列克娅的终身大事，可把我担心死了。这下可让我放心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这些儿话，你可别见怪呵？”
“亲爱的妈妈同志，我是军人说话喜欢直爽，这样才觉得痛快！我说的对吗？妈妈同志。”
“今天见到你，真让我高兴。”说着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眼睛里，流出了高兴欢喜的泪水，不断地用手帕擦着眼睛。
叶柳金娜的妈妈走到卧室内，忙碌了一忽儿，拿来了一个首饰盒出来对我说：
“这是我家祖传的首饰，留下两对。这一对就给你和阿列克娅做订婚礼物吧。”
说着，打开首饰盒，拉起了我的手。我仔细一看，这是一对她家祖传珍藏着的，俄罗斯古色古香镶嵌着红莓花形状的、红宝石的、钻石戒指，很珍贵也很名贵。
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把戒指戴在了我的手指上，说：“另一枚戒指等阿列克娅回来时，再给她戴上。”
我把我和叶柳金娜在阵地上一起照的相片，送给了她妈妈留作纪念。
我打算等一下就回部队去，叶柳金娜姑娘的母亲非要我吃晚饭，还要我在她家住上一宿。
晚饭，叶柳金娜的妈妈要亲自下厨做饭菜，我急忙挡住，说让她老人家来尝尝我的俄罗斯大餐的手艺，老人家拗不过我，只得让我下厨。我做了满满一桌俄罗斯大餐，让叶柳金娜的妈妈惊喜不已，品尝后连声说好吃，夸奖我的俄罗斯大菜的厨艺还不错。
晚饭后，叶柳金娜的妈妈拿出了她家的照相册一一给我看。年轻时的叶柳金娜的妈妈，也是个很漂亮美丽的姑娘，她的父亲也很英俊潇洒。……
其实，当时叶柳金娜的妈妈，年龄只不过50多岁。由于一系列不幸的打击，才使她的身体搞垮了，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我和叶柳金娜的妈妈很谈得来，我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和这样参加革命，来苏联共产国际学习的情况一一向叶柳金娜姑娘的妈妈述说着。......
我和叶柳金娜的的妈妈唠唠叨叨了大半夜，才草草的在叶柳金娜房间的床上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后我告别了叶柳金娜的妈妈，要赶回部队去了。叶柳金娜的妈妈流着眼泪，拥抱着我，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
“乌里扬诺夫女婿同志，我会想念你们的，你替我向闺女报个平安！”
“好吧，再见了，妈妈同志。请多保重身体！我以后一定会来看望您老人家的！”
我恋恋不舍地、不断地走几步回身，向叶柳金娜的妈妈频频挥手。我，含着泪向妈妈道别着。她老人家非要下楼来站在马路上送我，向我挥着手，一直到看不见我的身影，才慢慢地上楼去……
从叶柳金娜的妈妈那里出来后，我心里很难受。看着手上配戴着的、镶嵌着红宝石的，红莓花形状的钻石戒指，想着牺牲了的、心爱着的叶柳金娜爱人同志，让她的母亲知道她牺牲了的消息哪会有多大的痛苦呀？！我伤心地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条木凳子上，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中校同志，你怎么啦？……”一个年轻的姑娘的声音，打断了我痛苦的哭泣声，我急忙抹着眼泪抬起头来回答说：
“同志，我没什么……”我抬起头来一看愣了，那位姑娘睁大着眼睛，张着嘴惊奇地、呆呆地望着我，忽然一把拥抱住我……
“是你，乌里扬诺夫同志。你，你这么在这里呢？这，这干嘛还在哭泣？……”
（未完待续）
怡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