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导读匆忙离去不远处还是熟悉的面孔,久未进城的同村阿姨告诉我有辆车即将回村她们善良地招呼我同行,于是我跟着她们走啊走啊,经过本局大门口出来的一辆摩托车上又是一幅熟悉的面孔。
久居山村空洞了整个大脑埋藏了所有欲望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一年一度的生日之中,心中莫名的恐慌,唯一念头:出去走走。我害怕再不出去走走2010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背上背包怀揣无尽思绪的我走出居住近十年的小站,今天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去县城学习。
站在无人的街头,我漫无目标的挥着纤手,身前刷地停下一辆龙马汽车,车门开了,我问:“去县城是吗?”司机:“是的。”我费了好大劲才爬进高高的驽驶室,嘴里不知是为自己的窝囊自嘲还是辩解嘟哝着:“好久没坐这种车都快爬不上来了。”然后大声问司机:“要钱吗?”司机响亮干脆地回答:“不要。”我毫不客气:“谢谢。”
学习很快完了,县城我却无法适应,到处都是工地,不是修路就是建房,据说:旧城改造。我不明白何谓旧城,何谓新城,似乎这个地点的建筑永远也没有停止过。
以为一心向往的县城会让我空洞的大脑充实些,站在熟悉却又陌生的街头,我的大脑更加空洞,迷失方向找不着北的我掏出手机找寻失去的记忆。
好友一还未嫁人,我看见她乌黑的青丝中夹杂着白发,曾经校花的面容如今削瘦沧桑,九四年大学毕业的她前些日子三万元刚刚买断了工作;好友二还在幼儿园洗碗做饭每月工资六百元钱,忙完幼儿园的工作她吃完药休息了一下又去做钟点工了,据说这样每月还能再挣五百元钱,我没有更好的理由劝她多休息一下,只因她两个美丽可爱的女儿一边上学一边做家教还在大学校里打工,她的夫孩子的爸车祸已过十八个春秋。
幼儿园正在开运动会,宝宝和家长们一起活动,我把相机交给正在拍录相的摄影师,猛一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把我雷住了,眼前的人抱着孩子莫名地看着我,我定了定神,态度友好地对她说:“你的孩子很漂亮嘛。”当她终于明白我是谁时抱着孩子转身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为何我才进城两天不是遇着孩子的二妈二妹就是三妹四妈呢?想起前夫对人说的话:我的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个老婆六年。屈指算来,这四妈也有六年了。
本想去看看前婆婆的,抵挡不住闲话的我止住慌乱的脚步停在了十字路口红灯下面的斑马线中,眼前却是站内隔壁派出所的车号,没见鬼吧?车内熟悉的面孔让我明白不是鬼,是人。
匆忙离去不远处还是熟悉的面孔,久未进城的同村阿姨告诉我有辆车即将回村她们善良地招呼我同行,于是我跟着她们走啊走啊,经过本局大门口出来的一辆摩托车上又是一幅熟悉的面孔,虽然她戴着头盔,但我还是看见她对我微笑了一下,多年前她也是这么微笑地告诉我:你可以在局里上班不用下乡去了。只是她是我的前小姑子,所以我也就到乡下去上班了。
为了那辆便车我跟着同村的两个阿姨走啊走啊,三公里路后,看见那辆便车的司机正在赌钱,一屋子浓烟满桌子钱兴起的赌徒们激情高高仰的叫赌声面前一堆钱的他暮然回首地看了看我们很淡定地说:今天我不回村了。看看走过的三公里路边住一楼出租二三幢楼作赌金的富翁富婆们,两阿姨很是不平与感慨,为省十几元车费走了约三公里路的无奈正在继续,我和那两阿姨又走啊走啊走回了车站幸运地搭到了最后一辆回村的班车,车上,我的手机响了一下停了,又响一下在我正要接时停了,是炊事员,我回电,炊事员说:我问你要不要做饭。我说:要的。
回到站里打开电脑,我收到了百来个生日礼物,晚饭后我走出大门继续白天的回忆,感受不争气的两脚板上三四个水泡的痛楚,吹着寒冷的北风我呐喊着——生日快乐,继续一个来回三公里后回到小屋里发现忘在桌上手机的未接电话一大串,都是祝我生日快乐的吗?不管与否都祝看文章的朋友们: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
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