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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马拉维――一个对外汉语教师的文字

2013-10-23 13:58 作者:罗兰竹石 阅读量:35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我在马拉维★

2010年夏天,我儿子考取国家汉办对外汉语公派教师,7~8月,他参加了汉办委托给南开大学的培训,10月17号,他离开重庆,离开祖国,前往非洲国家马拉维,在该国以其第一届总统名字命名的学校——卡姆祖学校——从事汉语教学工作。

马拉维共和国,1964年7月6日独立。官方语言为英语和奇契瓦语。国土面积为118,484平方公里(包括2.4万多平方公里水域),属非洲东南部内陆国家。奉行睦邻友好和不结盟外交政策。马拉维是农业国,是联合国宣布的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卡姆祖学校由马拉维政府以首任总统卡姆祖·班达命名并在其家乡于1981年建立,现为马最大的住宿中学,实行封闭式管理。该校引用英国教育模式,与剑桥大学建立伙伴关系,为英国高校输送毕业生。该校是马最优秀的中学,是马社会各界精英的培养摇篮,学生从全国各地最优秀的小学毕业生中考录,现有在校生500多人。

下面系列文章,均由我复制于我儿子的QQ空间,因为当地网络较为落后,他不能把自己写的文章逐一张贴到国内网站上。

一、七月,南开不如传说

考取了对外汉语公派教师,先要到天津南开大学国家汉办的接受培训。

重庆到天津,两个直辖市之间,竟然需要从西安中转;两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拉扯成了三个半小时。这首先就给了我一个极其不好的印象。

下飞机时,天津下着小雨,我拖着行李箱如平常一样走到机场出口,张望着寻找应该最显眼的机场大巴——没有!出租车站——没有!有的是许多个神秘兮兮的人凑上前了低声问,“去哪儿,去哪儿,出租要吗?”给我的印象顿时又差了几分。

早就听说你跟谁吵架也别和天津人吵,那都是唠嗑练出来的。我无可奈何地坐上我认为是黑车的出租车上,然后听起了司机同志的龙门阵(指那些变幻多端、复杂曲折、波澜壮阔、趣味无穷的摆谈)。据他说,天津的出租车不属于出租车公司,而是私人买车挂靠在公司,一个月只需要交500元挂靠费,这就造成了出租车管理比较混乱的情况。我听着司机同志嘴里的天南地北,鼻子里却嗅到一股死水臭味儿,便是海河了。天津不如我想象那样——平坦但是缺水。说实话,现实与我的想象还真是不同。天津的水还真多。汽车行驶至南开大学附近,臭味儿是愈发浓郁。司机同志又侃开了,他指着一边说,这是南开,又指着另一边,这是天大(天津大学)。两个学校挨着,然后一条臭水沟把两个学校包围起来,青山绿水,很是不错。话中充满了对南开这所名校的调侃,仿佛对与这中带着臭味的空气已然习惯。

我们报到的地方在天大北门的42斋招待所,签字画押后领了两件淡蓝色T恤:正面是南开与汉办的logo,背面写着这次培训的全称。然后交了两百押金后,领了一辆自行车,被告知42斋为女同志住处,男同志一律赶到较远的如家酒店。哀号。

南开给我的印象也很一般,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南开的马蹄湖,时值7月,满塘子的荷花争先恐后地开着,有的早已结了的莲蓬搭着头,远远地便能闻到阵阵清香。荷塘四周是柳树和槐树,以及北方挺常见的合欢树,树下是一对一对又一对的鸳鸯,我对这些全部忽略了……

二、雨打荷花点点湿

天津下雨了,滂沱大雨哗哗打在茂密的桦树叶上,打破了空气的沉闷,也打残了荷花。雨后荷叶上滚着一颗颗水珠,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雨打荷花点点湿,这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于是拿起相机,给荷花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今天是国家公派教师南开培训营的开学典礼,南开的常务副校长说道了南开精神的来历。那是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件爆发后,天津被占领,南开被迫内迁,留下一位老人看管校园。日军完全占领天津后,在南开外架起大炮对着南开一顿狂轰滥炸。偌大的校园最后只有一栋楼幸存下来,就连南开的校钟也在炮火中被毁。留守南开的老人怀揣着南开最后一栋大楼的钥匙追上正在内迁的校长,惭愧地说,我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南开被毁了,只剩下这一栋楼,而且门还打不开。校长回答道,能毁者,南开也,不能毁者,南开之精神,南开南开,越难越要开。

“南开南开,越难越要开”,南开精神,就这么鼓励着我:把对外汉语教学这件事干好。

三、所谓院长

今天上午“有幸”聆听了吉林大学文学院院长张福贵关于“文化冲突与人类意识”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话题,其中诸多观点恕我不敢苟同,更不认为应该出自一位文学院院长、研究文化的人的口。这里只就其中两个观点进行批驳。

第一,王老师深受弗氏哲学影响,把一切冲动都源于**。弗氏的观点正确与否我们暂且不论,人类的爱情是不是仅仅源于**,我很是怀疑。王院长认为古代的就没有爱情,一切都是被迫的,一切都是媒妁之言,现代是在感情基础上非常之好。我想请问,那么既然感情基础好,现代的离婚率为什么远远高于古代,为什么即使现在结婚父母还是会强调门当户对等等。难道错者天下人,唯尔正确。我记得老舍写过一篇小说叫《月牙儿》,其中写到一对贫苦母女,女儿接受了先进思想,要想自由婚恋,而母亲坚持传统的媒妁之言。最后女儿因为没有听母亲的话,却当上了暗娼,才开始后悔。老舍在那个新文化的时代已经开始思考这种来自西方的思想究竟就完全正确,是否符合中国,就难道一定压抑人性吗?

第二,王院长说道修长城,是没有人性,对人不尊重的行为。长城是没有用的。还列举了孟姜女的例子。我不否认古代徭役是对人的不尊重,但是我们的王院长把这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劣习来批判就有点偏颇了。他用现在的先进的观点去评判过去,把现在对人的看法套在过去对人的看法上,这种评价方式可以说完全错误。任何东西都具有一定的时代性,你不能用现在的观点去说过去,也不能用过去的观点来评价现在。并且还从这个错误的评价方法中得出中国人自古就缺乏对人的尊重这一可笑的结论。那么我想请问一下,法国的卢浮宫,英国的白金汉宫,德国的哥特大教堂,梵蒂冈大教堂这些你赞叹无比的建筑是否都是如同现在一样是签订了劳动合同,每天工作八小时,拿着固定工资,时不时还可以来个罢工这样修起来的。难道他们又多么地体现了对人的尊重啊。

……

多的我不想说了,看看您的观点,我发现其中鲜有自己的思想,这段来自弗洛伊德,那段来自黄仁宇,以及一些西方媒体的话,天下文章思想一大抄吧。

我不否认中国过去和目前在对人的尊重上有很大不足,不过你也说了我们在改正。那么你还去指责什么,提一点建设性的意见不是更好吗?我想大概是批评太容易,提意见太难了吧。

四、要走了

北方的早晨天空总是一如既往的亮得如此之早,睡觉前我在手机上设置的闹钟是7点15,但是被从窗帘缝漏入的阳光惊醒时也只是刚过七点。我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机,最近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是否有来自大使馆的邮件,然而漫长的等待已经让我的心不抱太多希望。看邮件似乎也只是生活中一个必要的步骤。就在这样的早晨,就在这一个七夕,就在我最喜欢的农历生日,我拿着手机突然一生大叫,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让刚刚被闹钟吵醒的同屋为之一惊。

kamuzu学校的邀请函就这样无声无息到了,一切就要开始,签证,机票,非洲……这是一个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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