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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领心灵的魔手

2013-10-23 16:13 作者:李兴文 阅读量:22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人生的过程就是在痛苦与幸福中不断抉择的过程。音乐关照着人生,音乐关照着生活,人生离不开音乐,生活离不开音乐,无论人生是痛苦着,还是快乐着。

——乐曲《琵琶语》欣赏记

按语

在古圣先贤们那里,“声”和“音”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都跟“响”有关系,但区别在于:人和兽口中所发谓之“声”,其余自然事物所发谓之“音”。如老子所说的“大音希声”(《道德经》第41章),是说“至大的音响是不能用声音来表述的”,音、声有异;又说“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道德经》第2章)音、声有别。关于“音”、“声”,又有解为“音为响之始,声为响之余”,这一点,在现代汉语语音理论体系和现代声律学理论体系里,“音”相当于“声”,而“声”则相当于“韵”。音乐,非自然之响,而为人为之响,赋以性情,发之于物,乃为音乐,与自然声响或音响相比较,音乐的特点是“符合人声美感特征和规律的音响”。现代意义上的“音乐”一词在古人那里也是两回事,即,“音”指自然的音响,“乐”指人为的、使人产生愉悦之情的音响。现代意义上的“声乐”,在古人那里只是指“歌唱”,今人所说的“音乐”,在古人那里仅仅指器乐,因而,古有“歌乐”之说而无“音乐”之说,盖源于此。

很难想象,没有音乐,人类社会、人的生活、人生将会是一副什么摸样。在人类所创造的诸多艺术形式中,唯有音乐能够贯彻、通透到人类情感的全部领域,反过来说,人类的所有情感活动都可以借助音乐的形式来完成。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皆可以在音乐的世界里找到当为寄托的一席之地。音乐对人的精神活动的影响的直接性、生动性、具象性、抽象性、认同性、同情性、共知性、增益性、补偿性等诸功能是其他艺术形式难以企及的。所以,没有音乐的生活是苍白的,没有音乐的人生是残缺的,没有音乐艺术增色的社会是凋敝而昏暗的。

人的成长大抵可分为两个环节,即知性成长环节和情感成长环节。接受知识教育是生命作为物质形态的存在和发展必须具备的一个环节,而接受情感教育则是生命实现心灵成长和精神健康的另一个环节,情感教育和心性教育渠道和方式的高效性和快捷性又首推音乐教育,所以,人在婴幼儿时期所受的启蒙教育总要辅之以儿歌,儒家经典里便有《乐》这样的对统治阶级及上流社会进行精神和心灵教育的平台或教材。宗教国度里,便以宗教音乐作为对教民进行心灵再造的主要手段和主要方式。对于一个普通人(或称自然人),及时接受音乐教育,提高感受音乐情绪的能力和鉴赏音乐的能力以及提高综合音乐艺术素养就显得很有必要。

总有一首歌,或者总有一首乐曲,一定定格在生命中了吧,它是怎样攫住动荡不安的心灵并让其静如处子的呢?它是怎样引导心灵从迷蒙的荒野上走出去的呢?它是怎样给幽暗惨淡的心田高悬起一盏明灯的呢?它是怎样把冥顽不灵的心灵感化成开满鲜花的芳草地的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网上听到一首琵琶曲,就在乐曲开头的两个乐句精灵般跳入我的耳鼓的刹那间,我的心被震慑了,身体如同遭了电击一般抽搐了一下,僵直了,脑子里纷然游走的的诸多思绪在那一瞬间哗然委地,空灵得仿佛雪后初晴的天空,洁净得宛如雨后清新的林莽,那一刻,我的生命静如空谷,柔如止水,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灵魂的样子和颜色,我仿佛找到了自己灵魂的去路和来路,我猛然觉得我的生命原来竟如春风里正在探头的草,那一刻,我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并由最初轻微的激动变为超乎寻常的平静,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好像获得了一种无比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足可以携着我的生命穿越古往今来,连通四野八荒……

我不能失去这样美好的感觉,我连忙记住了这首乐曲的一些相关信息:林海,凤穿牡丹,琵琶相,琵琶语,……经过几番周折,我终于找到了有关这首乐曲更多的信息,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灵与肉仿佛经过了一场庄严的宗教洗礼。

信息1:《凤穿牡丹》,国产38集电视连续剧;

信息2:同名乐曲《凤穿牡丹》源自琵琶曲集《琵琶相••••琵琶语》,后为该电视剧的背景音乐;

信息3:曲作者林海,国内音乐人,曾为多部影视剧作曲;乐曲演奏者蒋彦,国内著名民族音乐家,善操琵琶;

信息4:此曲原名《琵琶语》,作者的创作动机是欲突出表现琵琶这种单音色民族弹拨乐器独具的魅力,再赋之以现代音乐理念与技巧,使其表现力更为丰富,更为强大,更具感染力。因其音乐情绪与电视连续剧《凤穿牡丹》的故事背景、人物性格和命运极相和谐,固用为插曲;

信息5:“凤穿牡丹”,位居中国四大名绣之首的苏绣的传统高端刺绣技法,为刺绣技艺之国粹:

信息6:“凤穿牡丹”,系赖以苏绣高超刺绣技法所生产的著名绣品,图案为凤凰和牡丹,系清室皇家刺绣贡品中之极品,当年,慈禧料定自己的生命将风驻尘定,谢世前曾着此绣衣。

信息7:电视连续剧《凤穿牡丹》讲的是从清末到建国初期,苏绣龙头郁氏家族一干人等围绕“郁氏技法”的传承权属与旧军阀、新军阀、日本人之间展开的保卫国粹的斗争经历。国恨家仇纠结,儿女私情缠绕,商业利益盘曲,故事以郁家长女无暇与“郁氏技法”的共同的命运走向为线索而展开。

我又集中时间观看了电视连续剧《凤穿牡丹》。但是,传奇走了,故事走了,荡气回肠的爱情走了,绣品走了,留在我心里的只有《凤穿牡丹》(《琵琶语》)无比美妙的琵琶音乐。

在这首曲子里,没有传统琵琶音乐中那种铿锵灵动、激越飞扬的阳刚情绪,也没有传统琵琶的金石铮铮、竹木柔柔的辉煌大气的经典气息。琵琶,这种挟卷着大漠风沙的西域乐器,在《琵琶语》里被改头换面了,由一个粗犷豪放的北方汉子变成了一个呢喃细语的南国少女。在静静的聆听中,人的心境像冰消雪融一样变化了,心灵里升腾起一种何等美好的景象啊!狂风止于大漠,烟霞生于云雨,秋风拂过草甸,冬阳照临雪域;艳艳兮,桃花忽出人面,荡荡乎,红叶尽随溪水;林间小路,长风过处,拂动了哪位佳人的衣袂?竹林深处,清波荡漾,触痛了谁家儿郎的心伤?云华烟柳,落金溅玉;安详,辽远,宁静,空旷,似有难以抑止的激动,又有无可奈何的惆怅;才觉花残春去不可追,又见荷塘泛舟笑声起……

与其说林海与蒋彦是音乐家,勿如说他们是魔术师!对人人谙熟的乐器的音色、韵致、演奏技巧能够颠覆到如此程度不能不说这些音乐人获得了非凡的魔力,他们为人们的心灵开拓的空间是新颖别致的,是广阔无边的,他们为人们的心灵注入的想象力和再创造力是巨大的,是无穷的。

当然,乐曲还包含有另一种情绪。

反复听之,就会觉得乐曲还有一种超现实的情绪。听着乐曲,仿佛能看到有一个灵魂在远古与未来之间徘徊、游荡,当它走向远古时是虚无飘渺的,当它走向未来是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聆听着的心灵便在乐曲营造的情境中飘忽、游离,在一连串似曾相识的娓娓的诉说中,会不由自主地辨认和找寻自己的灵魂应该降落的位置,人的想象和经验的手在这一刻握得很紧,生怕一不留神丢失了对方而坠入无边的孤寂,想象和经验就变成了一对翅膀,承载者心灵之躯在自由的天空中快乐飞翔!

乐曲的起首和结尾:满怀希望,信心坚定,阳光帅气,略显张狂。这样的开头给人以力量感和成就感,让人想到现实中的幸福是真实的,但不是完美的。结尾处,乐曲的情绪表现为成熟与沉稳,但也不乏浴火重生般的浪漫。

乐曲的呈示和再现:淡泊悠远的琵琶声杂以现代电子音乐和人声歌群合鸣的效果,便呈现出梵音一般庄严而宁静的感悟情愫,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及时的鼓励和肯定。其间也有真诚的祝福和期盼,琵琶声尽情彰显丝弦音乐的细腻和优美,电子音乐则赋予乐曲以金属的清亮、纯净的时代气息。合鸣的人声构成世俗和现实真实感的同时,又具有圣灵接引、超凡脱俗的高雅与庄重。人声合鸣是乐曲中意象最美、最复杂、也是最具变数的元素,有画龙点睛之妙趣!

在欣赏乐曲的过程中,很难说清楚人的心灵到底处于怎样的一种快感之中,因为乐曲确实给人带来一些困惑,乐曲的情绪既让人有脱离痛苦的解脱感,也有让人身处幸福时对悲伤的回忆,苦者也美,美者也苦。这就不由得让我想起尼采在《艺术的起源》一书中提到的,音乐是酒神冲动而产生的艺术,是抽象艺术,酒神把人生的丑恶和不幸展示给人看,所以,音乐是揭示人类心灵痛苦的艺术,音乐艺术的美在于让人看到了丑恶,并让人从痛苦中超越,听过林海和蒋彦的《琵琶语》之后,始为信矣。

人生的过程就是在痛苦与幸福中不断抉择的过程。音乐关照着人生,音乐关照着生活,人生离不开音乐,生活离不开音乐,无论人生是痛苦着,还是快乐着。

后记

音乐是心灵的净化剂,除非我没有时间,除非我的生命已经终结,无论我处于怎样的心境之中,无论我的生命处于何种状态,我都会听音乐,因为我需要把自己的心灵不断地净化,我需要音乐调和我工作的辛劳和生活的琐碎,我希望无论我的身体疲劳到何种程度,只要有音乐,我的心灵永远也不会疲劳的。

2011-2-16作于未末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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