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征文)
导读爷爷最能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还是我七八岁的时候。那时五月天,大人们都在麦场里收拾小麦。我和同村的伙伴,表弟金鱼钻进了人家蔬菜地里偷西红柿吃。
`新庄村的大名是在新中国成立后给起的。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村里只有几户人家,每户能住上五六人。村里的城墙是秦朝的时候建的,为的是防御外敌侵略。听父亲讲当年打土匪的时候村里进行了修补加固城墙,挖了一条很深的土豪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快填平了的土城壕了。难怪我们家原来的后墙都是土打的很结实牢固呢!
村子东头有一棵大树,大树的不远处有一座世世代代都保留下来的庙宇,那座庙要追溯到商朝时期了。听村里老一辈人讲,那是一座黄老爷的庙,每年村里能风调雨顺新庄村靠的就是黄老爷的福。古庙有一段渊源自然就有人来继承下来的古会来。原先新庄村的人少现在就不一样了,上千户的人家基本大多是兵荒马乱过后解放初期逃荒到这儿的劳苦大众。当时我爷爷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爷爷背着一个小锅和姥姥就这么逃荒到了新庄村,爷爷是靠拉长工养活姥姥和自己的。所以如果要说起那段历史,爷爷最为清楚了。姥姥的脾气特坏,也许是因为姥姥遗传的原因吧!爷爷的脾气也一样的不好。爷爷有过一个童养媳,是进了新庄村后姥姥拣别人的女儿养的,到了成年的时候奶奶有了身孕,吃进的饭给吐了出来,姥姥见了以为是奶奶糟蹋粮食,就把奶奶赶出了门。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个在别人家出生的爷爷的儿子,曾经找上门来人爷爷,可爷爷就是死要面子不肯相认,直到今天爷爷去世了,那位奶奶还活着却弄得不好相认。
爷爷在生产队里当过生产队长。有一回,是因为是集体上地干活,妇女要求给孩子喂奶,爷爷答应放他们半个小时,结果后来有一位妇女来迟被爷爷呵斥了一顿,边和人家结下了仇怨。爷爷去世后那家人是拒绝给我家帮忙打墓的。尤其是那几家结怨特深的根本就不和我们家人说话打交道。
爷爷后来在娶了一个老婆就是我现在的奶奶,她没有给爷爷再生,而是带来了一女一男两个娃。爷爷并不喜欢父亲,因为父亲的个子太矮了且脑袋大身体小,到后来父亲有饭吃慢慢的长得好些了爷爷才容下了父亲。姑姑从小聪明伶俐,读到高中毕业在村小学任教,后就跟随姑父迁到县城里教书了。在我们这个家族里,在生活中还是要算姑姑的生活最为富裕。县城离我们有20多里地的路程,姑姑每一年都会买上肉和好吃的东西来好几次。那时爷爷总会对我们姐弟说:“你姑姑来了就给我们家过了一会年”。所以我们那时就喜欢姑姑直到,即便母亲和姑姑的关系再处的不好也影响不了我们姑侄的关系。
记得很清楚爷爷是一个大个头的人,一身黑色的老布褂子长着在身没有离开过。嘴角留有些胡须每逢赶集上会爷爷必会剃头刮胡子弄得干干净净的。如果赶会有唱大戏的爷爷必会守在台子地下看完上半天的一场戏。爷爷爱看戏的事还是要从家门口的古庙会说。
每年三月二十八日新庄村有庙会,每年庙会唱三天大戏。爷爷这三天的主要地方不是牌场而是戏场。和对门的大爷,隔壁邻家的大爷不约而同地在台子底下能看个三天。总能听见爷爷和几个大爷调侃县剧团那个那个唱的不错,那个市剧团的名角嗓子很好的话。除了看戏,爷爷赶集上会都会吃上一碗羊肉泡馍要不就是一碗回锅肉,然后就迈着八字大步往回赶。回来定会给我们姐弟们带上一些麻花,油膏和发糕吃。至今我还很记忆犹新,和姐在一起还常常念叨他老人家。
爷爷最能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还是我七八岁的时候。那时五月天,大人们都在麦场里收拾小麦。我和同村的伙伴,表弟金鱼钻进了人家蔬菜地里偷西红柿吃。没想到人家来了个突然袭击,我和伙伴撒腿就跑,金鱼被抓了我两才袖手就擒。那人把我们三人一起抓到父母面前,父母一听是我们闯了祸就要打我时,是爷爷拦住了父亲母亲的。而后爷爷掏出五元钱给人家作为赔偿才算把此事了了。爷爷回去打了我一顿,是用鞋底打的,我知道并不痛那是被吓哭的,因为一直以来我是爷爷的“狗娃”。
在新庄村一提起爷爷王存录的名字,在我们上一辈子的人谁都知道爷爷是个怎样的人。多在别人那里听见的是“你爷爷一辈子是个清楚人,不糊涂别看他还是个没有念过书的文盲,算账却很清楚。一辈子就是脾气太厉害了。”我知道爷爷一辈子在新庄村的名望很大,但在我们和父亲辈家门已经没有那么高的威望了。爷爷去了,去的很自然,听父亲讲爷爷快去世的时候已经糊涂了。在咽气的那会儿却显得特别的清楚地说:“没有见到他的”狗娃“”就去了。爷爷一生坎坷崎岖,看着爷爷老墙壁上一张张发黄的就奖状写到:“奖给王存录同志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我知道这些是爷爷留给我们的是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