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吹过
伴着几片飘零的雪,小城的繁花尽落,十二月,洒下一场寂寞,两个人默默,擦肩而过。
我怎么才能涉过你的河,这荒芜的岁月,风中的瘦骨,瑟瑟。灰暗的天空,落雪的季节里,我的心中却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淋湿心梦,了无痕迹。
在南或北不停地逃亡,站在黑暗中沉默不语,很多的时候,都保持着一种绝望而茫然的姿势,看云听雨。当我的思念如沸水,我多想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就像初生时放肆的哭泣,可是午夜的清寂,月红上似乎染上了大片大片璀璨而眩目的嫣红,那如梦如幻的记忆,便隐忍如空气,让所有的画面全都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里破碎。
有人说,地狱的彼岸有一种花,人们都叫它彼岸花,传说那是已死的情人不寐的灵魂所绽放的奇迹,于是,我开始相信,每一个七,都是一个轮回。
城市在感觉深处早已荒废,空空的岁月,还要让我守候着谁?一些伤口发青的痕迹,早就不想去回忆,透明而混浊的液体也从眼角别离,一片雪落入手心,我便幻想,这是一朵泪花在掌中皈依。
我时常忘记,故事的开头和结尾,是谁和谁微笑着各奔东西,天空在眸中透明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飘来了茉莉花的香气,又以一种绚丽而哀伤的姿态逝去,转瞬便没有了痕迹。期待着能在未知的岁月中和你相遇,但春天的色泽,都已随东水去,这让我怎么再等候你远归的鱼。
不愿想起,梨花染了谁的发际,我回忆中的哪一片海,开出血花,便埋葬了一个季节的静溢。
我时常梦到,孤烟.婉转.坚韧的大漠和遥远的异域,在那里有人在唱,烟花的妩媚和憔悴,而我孤独的长风也在的你的街角偷偷的哭泣,我想忘了你,如我的眉在雪地的苍白,忘记,直到所有人全都离去。
一种繁华,一种孤寂,一种别离,一种封闭。
寂寂的流年牵缠你羞涩的妩媚,纯洁与简单便成了世间一场偶然的相遇。
你哭着说道,它很美,那一首忧伤的采莲曲,一把伞在雨中被遗弃,若一颗心飘在泥泞的土地上无阻的流泪,抚慰灵魂的孤寂,你的水恰恰漫过我指间枯萎的玫瑰,窗前的心事,便有了别样的滋味,千百年一声长长的叹息,让我在你的芬芳理徘徊,小城十月,有了你,便如水墨画中流走的眷恋与回忆。
谁在我的耳边一再的说道,纵此生,天不绝,与君永不弃。
看尽繁华尘世,望断归路,我知道,那些爱过的人早已逝去,一如东流的水,一去不复回。此情恋恋,又有谁人忆,时限早已过尽,纵花事未了,也只剩下,彼岸花.开遍地。
花开花落,一场寂静的生,一出沉默的死,潮起潮落,便再也惹不出一丝涟猗。
遥遥的天际,没有了鸿雁的向南归,我知道,很多大雁早已在城市的荒芜里死去,就像一滴血如流星一般划破天际,茫茫的虚空,吞噬所有渺小的身躯,纵有千种相思,又向谁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