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旧诗稿
导读我是从诗歌创作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三十八年的文学创作历程,虽说断断续续,但有三十五年的时间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诗歌的创作上了,写散文只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儿。
九十年代初,我写了大量诗歌,诗稿足有十几种重,搬了两次家也没有舍得扔掉,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写得好,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自己都认为这些东西写得并不怎么样,没有多少价值,就是舍不得处理掉,所幸还是保留下来了。
年初的时候,女儿翻出了我的这些诗稿,问我还要不要,我说当然要了,这是心血啊!那是个星期天,我提过那一大塑料袋子的稿子,翻阅出来一些看,我当时就想:应该把这些诗稿录入电脑,这样够容易保存,也可以挑选出一些有保留价值的诗。当时写出来后看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东西,自己也认为也就是那么回事。当我随意拿出一些诗作录入电脑的时候,我感觉有不少诗写得还是耐人寻味的,还是很有意思很有价值的,而不是一堆废纸。
十几斤的诗稿,若要全部录入出来也是很费功夫的,但还是下决心整理一些,一点儿一点儿地录入电脑,录入的时候也感觉很带劲,因为这些诗稿还是有一定价值的,是现在写不出来的。什么时候写诗有什么样的感觉,这也决定了什么时候写什么样的诗,所以这些诗是我现在绝对写不出来的,打死我也写不出来,这就是它的价值的所在,是值得珍惜的。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七十年代写的很多诗稿都早已遗失了,感到很惋惜,因为那毕竟是一个时代的记录,我认为是十分珍贵的。
九十年代初期写了不少的诗歌,也写了不少的歌词,加起来大概有几千首吧,整理起来是需要花很大功夫的,看样子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地整理了,需要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儿。当然是需要选择的,其中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也有不少质量一般的东西,挑选的同时也是在欣赏,有所取舍。我想:花些功夫把这些旧诗稿整理出来还是值得的,那毕竟是自己文学创作的一段比较重要的历程啊!
我原以为这些诗稿没有多少价值,只不过就是舍不得扔掉,看样子现在没有扔掉是正确,要不那该会留下多少遗憾啊!如果再想写出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了。就像我与同学李进明在高中时共同创作的两部诗集《山青水绿》和《雁岭春早》,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有价值的,那毕竟是历史的记录,是属于一个时代的诗,现在绝对写不出来这样的诗。很多文友看了我们高中时候的诗都感觉亲切,仿佛又回到七十年代初那个北方的村庄,感受到了那个时代的生活气息。高中毕业后我们共同创作的一部诗集《火红的青春》遗失了,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可惜的,那是一部反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生活的诗集,记录了那段难忘的历史,还是有一些价值的。这样的诗现在无论如何再也写不出来了,所以对于遗失掉的诗稿还是十分惋惜的。
最近几年写诗少了,写散文多了,写诗的感觉不如过去了,所以看到二十年前写的诗还是感觉很亲切的,其中很多富有激情的作品,现在若想找回当时写诗的那种激情不是容易做到的。写诗是必须有激情有灵感的,没有激情和灵感是写不出来诗的。而现在写诗的激情不如先前了,没有写诗的感觉是写不出诗的,所以看到自己写的大量诗稿还是感到欣慰的。
我是从诗歌创作走上文学创作之路的,三十八年的文学创作历程,虽说断断续续,但有三十五年的时间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诗歌的创作上了,写散文只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儿。如果说我是一个作家,应该说我首先是一个诗人,我对诗歌创作的投入远远超过对散文创作的投入,对于诗歌创作我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我对诗的热爱远远超过对散文的热爱。我甚至认为:诗歌创作的难度越来越大,写出好诗的确很不容易,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当我翻阅自己的诗歌旧作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不平静的。一般看来,过去写的东西在当时看不出什么精彩的地方,然而放了二十年以后再看就像醇香的老酒,散发出美丽的芬芳,那芬芳具有迷人的味道,我都为它们所陶醉。
——我感谢我的这些旧诗稿,它给我带来了精神上的慰藉。
201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