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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月话山珍

2013-10-23 19:56 作者:残阳 阅读量:308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地皮菌不仅仅是时令性非常强,更是稀有。它必须具备打雷的自然条件,同时还要具备草丛、阴潮湿等地理条件。属于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山珍了。

一.蕨菜

三月的江南,细雨纷飞,早春的盎然,催生了万物复苏的欣喜,于是,三月的江南变得格外秀美,也极具诱惑。

且不说那刚俏立枝头的香椿,带给江南儿女的盘中餐,也不说散发着清香的荠菜,带给江南儿女的杯中情,就说那被誉为山珍野味的蕨吧,那可是江南三月餐桌上最具诱惑力的美味了。

走进三月江南大大小小的餐馆,蕨菜炒腊肉是食客们绝对不可或缺的佳肴。特别是现在崇尚自然回归的年代,这种出自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绝对是人们热捧青睐的东西。更何况说蕨菜有防癌、清热、滑肠、降气、化痰等功效,对高血压也有一定的疗效,因此,对于蕨菜可谓是青睐有加了。

蕨菜生长在山中灌木丛中,或荒山草坡。人们采食的是蕨破土而出还未舒展嫩叶之时的嫩茎,一旦蕨的嫩叶舒展开来的时候,人们就不再采摘食用了。所以,蕨菜的时令性非常强非常短的山珍。

蕨菜呈紫色,气味很特别,口感滑腻清爽。烹饪也很简单。将蕨菜卷曲的嫩叶掐掉洗净后用开水烫一下,然后切成寸长的段或者1厘米长的段备用。与腊肉一起炒,蕨菜的滑爽和清香与腊肉的烟香味一起混合,形成非常特定的风味;清炒蕨菜加点大蒜,蕨菜的清香与大蒜的清香互相融合,口感清爽堪称一绝……

许是母爱的天性吧,我和爱人在品尝蕨菜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远在北京的女儿,想到她是绝对吃不到这种时令野菜的,甚至想到女儿有一天出国了,家乡土生土长的野菜是断然吃不到了,心里不免有点遗憾。想着想着就突发奇想:要是能将蕨菜晒干的话那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在女儿暑假回家的时候食用了。将来女儿出国了,也同样可以品尝到家乡的野菜,在品尝家乡美味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家乡一样……想到此就决定去实践一下。于是那天在菜市场买了7斤蕨菜,回到家一根一根地摘好洗净,用开水烫熟。中午爱人回家闻到蕨菜的香味很好奇,我告诉他我要晒蕨菜。爱人一听笑了:怎么晒啊?

我听了眨巴着眼睛说:我原想烫一下后放冰箱里保存的。

爱人说:有水份的东西放冰箱里面就不好吃了。

我想了想说:放在单车棚那里去晒。

爱人说:你不怕麻烦吗?再说了,明天要是下雨怎么办?湖南是“春无三日晴的”。蕨菜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晒干的。

爱人的一席话让我不知所措了,当时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挺麻烦的工程。但我又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眼睛一转,笑着对爱人说:这么聪明的刘强总能想出办法的。

吃过午饭我拿起两团红线走到凉台,然后将烫好的蕨菜捞起来放在漏盆中,然后我将两团红线并成一根,采用活扣的形式,每三根蕨菜一组捆扎起来穿成一串串,用晾衣架挂起来,阳台上多了三挂奇特的“帘子”——蕨菜。

果然,第二天就晴转暴雨了,不过,我的蕨菜帘却不会因为梅雨而失败了。看着日益干硬的蕨菜,常会幻想着在盛夏时分,甚至远涉重洋,品尝早春的蕨菜,那份自豪与心醉让我不禁开怀……

二地皮菌

春雷滚地皮生。说的是当打春雷的时候,在一些阴暗潮湿的杂草处会生长一种类似木耳一样的真菌——地皮菌。

记得有一年春天,也是在雷雨过后的第二天,我从学校放学回家,经过一个杂草地的时候,忽然发现草丛中有一大片绿中带着褐色的东西,我一看高兴的不得了,原来是地皮菌。于是蹲下来很小心地一点点地捡起来,用手绢包好,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地皮菌不仅仅是时令性非常强,更是稀有。它必须具备打雷的自然条件,同时还要具备草丛、阴潮湿等地理条件。属于那种可遇不可求的山珍了。

地皮菌清香爽口,烹饪极其简单。将洗净的地皮菌放入沸腾的汤里,煮沸后加香葱即可出锅享用了。当然,你想味道更加香美的话,不妨放入少许瘦肉末、姜末等。

地皮菌是一种纯天然的绿色食品,遗憾的是这种菌类无法收藏,只能在三月这个特定的季节食用,甚至这种地皮菌在市场上也是越来越稀少了。那天看见有几个30来岁的人围着一位大妈,我好奇地走过去,原来大妈是在兜售地皮菌,不大的水桶里面放着半桶地皮菌,6元一斤。我见状自是欣喜,于是买了半斤。有一个看客见我毫不犹豫地买,就问:这个东西怎么吃啊?我笑着告诉他们:这个菜的做法很简单,你只要回家洗干净,开汤就行了。那人笑了说:我们从没有吃过。我建议他:买3元钱回家尝尝就知道了,相信你吃了还想吃。在我的建议下,每人买了3元钱走了。

由此可见,地皮菌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和食用过的,而我属于幸运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有一天,这种地皮菌会从人们的视线消失。因为,地皮菌本来就很珍稀,再加上现在的人们不会为了几个钱去荒坡草地寻找这种东西了,他们宁愿将精力消耗在麻将桌子上。所以,这种东西只会是越来越珍稀了。

世界就是这样,但凡最珍稀最美好的东西,总是最短暂最让你无法永恒拥有,只能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存在……

三胡葱

如果不是那天在菜市场门口偶遇一个卖胡葱的老人,我真的已经淡忘了这种野菜了。

那天低头朝菜市场的门口走去,看见一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胡葱向一个30来岁的女人兜售,而那女人侧着身子半信半疑的样子,犹犹豫豫的。我一看连忙问:这胡葱怎么卖的?听我说出这妇人手中的菜叫胡葱,那女人很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认识的?那妇人听我说出胡葱的名字,连忙对那女人说:你看,我冒骗你吧。这真的是胡葱。

记忆中的胡葱还是在孩提时奶奶带着我们姐弟三个去石峰山采摘的。那个时候家境不是很好,一家人总会通过各种途径弄点花样的物质来改善我们的生活,比如父亲在山脚边开垦了一小块自留地;每逢周末父亲会骑着自行车去很远的地方网小鱼小虾;奶奶会晒南瓜、冬瓜、苦瓜、槐花叶等东西来解我们的馋。每年逢春时节,奶奶就会领着我们去山上采撷一些野菜回家,如蕨菜、胡葱、香椿、小竹笋等。

胡葱一般长在草丛中,其叶形状像?头,叶亦向?头一样很长。其葱白部分很像香葱,一样洁白,其根茎部分是一个圆球,据说,圆球吃了对耳朵不好,因此,我们在采摘的时候,都是从圆球上部分开始掐断。

胡葱的烹饪也很简单,就像食用?头一样,或像炒葱一样,无需向燕窝人参那样劳心费神。这也许是它们生长的太平凡的缘故吧。

胡葱不像蕨菜一样颇受人们的青睐,或许是传说这种野菜吃多了会影响听力的缘故吧,以至于在菜市场很少一见它的踪影,就更别说在餐馆里品味它的清香了。或许是这种野菜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只能以某种记忆搁浅在某个角落里,但我知道,胡葱不会因为我们的喜爱与厌恶而卑微地消失,它依然以它特有的姿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与我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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