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流在时间的碎缝里
导读车里的人在怀带着离开的一丝留恋的时候又怎能想到有一个毛头小子坐在轨道的两边发呆呢,像是卞之琳的那首断章,我装饰了别人的心绪,缀染着过客的迷茫。火车穿越荒地,穿越城市,穿越失落,穿越期待,它的终点站在哪呢,到了站,我的心绪还在往前涌动,久久停不下来。
(一)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写作当成我生命的全部,灌输我汲取的人间智慧。智慧,人类即使再聪慧,话题也总离不开幸福,我们都是在追求幸福的人,圣经里说人是来遭罪的,罪名很多。我看,那是为了压制人的欲望,倘使,欲望无止境了,邪念就会遍地生根。有些人的年龄是不断增长的,但心智却暗淡了起来,成熟不意味着老奸巨猾,倚老卖老的人就会拿自己的年龄去据理力争,公交车上常常看到的画面。人是健朗的,人是可以遭罪的,苦也可以受得了,福也能享的罢!就好比一根橡皮筋,你不去拉它就不晓得它的韧性。有人说,生命真的很脆弱,不堪一击,人的心即使再伟岸,豪迈,也脱不了地,上不去天。浩瀚的宇宙,人呢,简直太微不足道了。这样看来,人真的有点过分了,人愈来愈高调了,当灵魂脱离肉体,就再也不好找回来了。我坐在阳台上,时而看天,天时阴暗的,没有可观赏的点儿;时而瞅地,地的颜色花花绿绿。来来往往的人行为举止太过单调了,书包,水瓶,牵手,我在发明新奇的校园行为,但被阻止了。有必要说一下人的性格,好动,喜静,静的时候,只有眼神最吸引人。你会发现,世上没有丑陋的人,眼神很细腻,带着光,一个世界,几十年的世界,里面装的太多太多。男人与女人都只不过是人罢了,何必给分的那么清呢,但这样看来,这个世界就阴阳失调喽。倘使是一个人,阴阳失调导致邪气入体,这个世界呢?我们这个世界,地震、洪水、战争肆虐,是阴阳失调了吧,天师在祈祷,释迦在打坐,你没事就好了。惰性,从我们一出生的时候就带来了,自己没力气从母体里出来,靠的是外力,这是诡辩嘛!人类真的很可怜,自己做了孽还要怨天尤人,担心那个圣主到来的日子。方舟造好了吧,那这样的话,上帝会把它交给谁呢,诺亚,出来吧。呜呼,悲哉!
(二)
有时候,一觉睡醒,伸个懒腰,到外边走一走,这花儿红的绿的都有,揣上一把花生米,嘴里嚼着,心里想着,渴的时候就喝上一杯淡茶,不失为一种生活。晚上在桂圆三楼清真餐厅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维族的小姑娘在打杂,大概只有八九岁的年龄。正趴在餐桌上看电子报的时候,她走到我身边来收拾餐具,瘦小的身子,红红的脸蛋,个子不高,炯炯有神的眼睛包含着早已超越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很亮。我看着她,她好像很崇拜军人,有一次,我穿迷彩的时候,她一直瞪着我看。听叔叔说,自从新疆七五事件后,新疆的民众改变了对解放军的认识,这正义的力量。小女孩已经辍学了,由于观念的落后,父母们带她出来打工,不晓得呆在大学里卖饭的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心会颤动吗?有些时候,我们太顾着自己了,忽视了周边,忽视了身子以外的东西,以至于看到一些本来很平淡的事情却会邪乎般地感慨。上了大学的我又怎么样呢,多喝了几年的墨水,倘使没悟到这生存的意义,倒是很惭愧。生活本来是很公正的,是人类在不断追求自己的公平,世界就失去了平衡。我在想,生活的差距,可以开辟一片荒原,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做个垂钓的老翁,安然一辈子。可以在经济的大潮里奋力往前挤,挤的死去活来,挤的窒息,累了的时候就躺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看着烟雾缭绕,烟圈的美,雾里看花的日子罢!时而激情,时而想去放弃,现在看来,最可怕的事是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往哪儿走,走的急与缓。今天,我又跑去铁轨旁坐了一上午,锈迹斑斑的轨道仍闪着光,时不时闪过一列火车,嗖的一声,一站旅途,一份心情。车里的人在怀带着离开的一丝留恋的时候又怎能想到有一个毛头小子坐在轨道的两边发呆呢,像是卞之琳的那首断章,我装饰了别人的心绪,缀染着过客的迷茫。火车穿越荒地,穿越城市,穿越失落,穿越期待,它的终点站在哪呢,到了站,我的心绪还在往前涌动,久久停不下来。
(三)
这几天的天气都还不错,阳光足已普照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高调的花草早已外露于世了,低调的则正处于含苞待放的状态,母亲来电话说家乡还是很冷的,父亲承包了一个中医院,生意做得很好,这也减少了我对家里的担心,其实这种担心完全是处于多余,但又不能没有。偶然间,我看了看《弟子规》,这对于我这样难管教的流浪儿来说又上了一课,获得的还是憋在心里儿地,总是拿不出来,父母也都看在眼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今天站了三十分钟的军姿,我为什么要把它当做是一件痛苦的事呢,矫正身形之余,我望着对面的树林,心不由的吟咏了起来,风很大,阵阵热浪袭来,这仲春时节的合肥已经很热了。对面树林在风的抚慰下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这只是前奏,紧接着的是各种鸟儿的叫声,我晓得,这总归是大自然的叫声。人类已经是很慈善了,划出一快地儿来给他们表演,但这慈善又为何不是自私呢。我就站在队伍里一丝不动,过往的自然生处于好奇总是一阵议论,这身衣服在带来不少非议的时候还有更多的赞赏与敬畏。眼神渐渐的趋于迷离的状态,盯着对面的枯树,我在问他,为何只有他一个是这般苍凉呢,老树迟迟不吭声,有的只是憋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那股冲向人心窝里的酸味儿别提有多呛人了,我们缺少太多的那种委屈了,我们受不住委屈了,大度的委屈。我真想这样一直站下去,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没有一丝纷扰的念想,我脱俗了。看着一对对恋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我所能做的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棵枯树,不相匀称的事物诉说着同样的故事。人总是要选择的,我选择了这条路,不能说不走吧,很多时候不是我想走,而是看着别人走,自己不甘退后,只有走了,而且走的要更好,全凭一股拼劲儿。
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