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导读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爱情,我呆住了。她的眼角挂着些眼泪。那是幸福还是担虑?“这太感动了!”我脱口而出,但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他会喜欢跳绳呢?”我没有问。
(一)雨中的寂寞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今天我们就要放“十一”长假了,老师还在嘱咐我们,在假期中尽量不要外出因为这里治安不好,他们都开始嘟哝着,而我却望着窗外的朦朦小雨。
“铛铛铛”下课铃响了,他们都急忙地嚷嚷着跑了出去。我起身找了靠窗的坐椅坐下,仍然望着窗外,心也在雨中淋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片刻开满了,都在慢慢地移动着。好像在欣赏着什么?
门轻轻地被推开,我没有回头仍在望着深沉的天空,游动的雨伞;在幻想着。那个女孩站在门口小声地问:“你好!打扰一下,这个班是自动化班吗?班里有叫任欢欢的吗?她去那里你知道吗?我找她有些事。”我好象要回答许多问题,突然“醒”了,回头看了看她一眼,她长得十分朴素,眼睑下好象有一个小黑痣,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休闲服。她有些羞涩。“噢,这就是,今天放假,她走得早一些,可能回寝室了吧。”我急忙回答。她看了她的手表,接着说:“我刚才从她的寝室过来,寝室没有人,我还以为她在教室呢,那就谢谢你了。”我说:“没关系”。她轻轻地关上门,我站在原地,心好平静,她轻轻的下楼声,细细地雨声我都听见了。我开始有些心慌,书上曾经写过:“一次遇见喜欢的人,你的心会好平静,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我匆匆地离开了教室。慢慢地走在雨巷中,雨淋着自己。而我的心仍然在思绪着。
校园广播开始了。声音打断了此刻的宁静,校园好像变得宣泄起来,而我也被打乱了思绪,心有些反感起来。一会儿,一位充满寂寞的女DJ开始了她的广播。她在朗诵着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寞的雨巷
……
我的思绪慢慢恢复了,回到公寓楼才知寝室锁上了。我没有钥匙等待也毫无意义。我的室友们会在这样的雨季里泡在网吧,而自己却是个网盲。这样也好,我可以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雨中风景,让思绪漫荡着。
我又站在那个阳台上,广播里正在放着阿桑的《寂寞在唱歌》: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地,狠狠地……
听着熟悉的旋律,眺望着天际边的景色,在沉默着,在沉默着歌声的旋律还在空中荡漾着。
“在这个雨季里,我希望这首歌与《雨巷》能带走你的寂寞与伤感。十一假期即将开始了,我希望我们这些寂寞的人忘记寂寞,假期快乐。《寂寞时空》谢谢你的收听,下次再会。”我有些惊讶,怎么会有与我一样的人,我在猜想着…是啊!不应该这样了。新的生活应该开始了。我急忙下了楼,在雨中飞奔着…
(二)梦在开始
“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闹钟开始唱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嘿,太阳终于露脸了”我大惊叫到,一道阳光洞穿窗户洒在寝室的地上,舍友大声地说:“你快把闹钟关了,太阳你几辈子没见过,我们还睡觉呢。”我乖乖地关上闹钟,小心翼翼地起床,好怕弄出什么声音扰了舍友们的美梦。
“洗刷刷,洗刷刷,噢噢…”我一边唰牙一边哼着小曲,穿上一身运动服快速跑向运动场。“操场上有那么多地人在晨练呢。”我在想。我也加入了行列中,心跳得好快我等下来了。一个跳绳的男孩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呆了。他跳得太棒了。他似乎发现了我,向我微微一笑。我感觉到一股暖流在我的身躯里流淌着。难道这就是微笑的力量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早早地吃过早饭就直奔自习室了。自习室早已满座了。我很幸运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座位。轻轻地拿出自己的书本,自习室好静,只能听见翻书的哗哗声和写字的沙沙声。旁边好象有些动静我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说:“嗳,同学你有小刀吗?我可以借一下吗?”声音好象有些耳熟。一看原来是她——昨天下午的那个女孩。她笑着说:“是你呀。有,我马上给你。”我有些紧张地说。时间过的好快,12点的钟声已响过了。我伸伸懒腰才发现她已走了。一张纸条和小刀留在那里。我拿过那纸条看了一下:
“谢谢你能借给我小刀,非常感谢。”
邻边的女孩
这时我才明白了什么,我赶紧整理自己的书,并把那张纸条放在我心爱的书本里的第52页,匆匆离开了自习室。
下午,我早早地去了自习室,去等待着她的出现,我望着窗外的风景,等待着,心也在想着,想着…
江南朦朦地小雨在晰晰下着,小巷中游动着五彩的雨伞,她撑着雨伞站在雨中的虹桥上,微风拂动着她的青纱,她望着雨巷的尽头。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而我也撑着雨伞,在虹桥的旁边徘徊着,我怕见到她那忧郁的眼神和那颗不安的心,但我急切地想见到她,让她不再孤独,不再独自等待着。
我迟疑着,突然仍掉手中的雨伞向她跑去,紧紧地抱住她让温暖为她驱赶凄凉与孤独。她含着泪那忧郁地眼神望着我。她紧紧地依附在我的身上,一个雨伞,遮住了一切,我们望着江南的雨景。在沉默着,在享受着…
“喂,同学你怎么在这里睡了,别着凉了”一个小伙说。
我慢慢醒来,心还在想这是梦吗?美梦已逝,却发现那小伙已经远去仅留下淡淡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她。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我敲了敲自己的脑瓜,自言自语地说:“别傻了,那是梦。”心却在疑惑着…
每天的生活都好像,早上呆呆着看着那个男孩跳绳;中午就呆在自习室等待着什么;下午写一些所谓的爱情诗,思索着那是梦吗?
阳光暖和地洒在每个角落。鸟儿欢快地在树枝上唱着歌儿,我早早地离开了自习室去享受着自然万物的和谐与温暖。我轻快地走在小径遗忘了许多。
同学们都嚷嚷着:“今天有献血站在广场上,献血还有礼物送呢。”我也随着一起去了。一切献血的检查我顺利地过了。拿着那个检查单进了献血车。她,竟然在车里。在向外凝视着什么。而我的心却在想:“这难道是老天有意的安排吗?这难道是我的命运吗?”我的心好乱。我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21号,22号同学,该你们啦。”护士说。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是我”。我们相互看了看,都傻笑起来。而我的心却有些苦痛。
护士问:“你们俩都不怕针吗?”“我有些怕”她小声地回答。我赶紧地说:“我不怕打针,就是最怕吃药了。”她和护士都笑了。而我的内心是最怕打针的,也许男人就应该在女人面前坚强。
护士给我扎时,她坐在一旁小声地问:“疼吗?”“不疼,针口处还热呼呼地呢。”我浅笑地说。
护士抢着说:“那当然了,我的技术好得很,何况你又不是冷血动物,能不热不。”我们仨都笑了。
护士开始给她扎了,她歪着头看着我,我说:“你太坚强了。你真得好棒。”我竖起了大拇指。护士也说:“你真得很棒,你们这些志愿者们都是最美丽的,最酷的。再者说我给病人打针时,他们从不哭,因为他们不是小朋友了。”她说:“护士你也挺漂亮的,还那么逗。”我说:“真得很漂亮,我可以感觉我一下血的温度吗?”我也说:“我也想。”护士说:“这好办,为了方便,你摸她的,她摸你的,行不?”我说:“行。”她点了点头。触摸她的血袋一刹间,我从未感到的温暖已经在身体中流动心好舒服。她也在触摸着的血袋。我的心好象受到上帝的抚慰。血在慢慢地向外流。我却流得心肝情愿。
护士拿着我们俩的表看着。“不会吧,你竟然是AB型血,第一位哦,而她是O型。”护士吃惊得说:“你们都很幸运,一个“万能供血者”,一个“万能受血者”。挺有缘得,应该相互联系吧。”
我说:“我竟然是个“状元”,那就多献点吧。你要就献402ml”。
护士说:“那好,你就把你就献了吧。”
在献血的时间里。她的眼神好象流露着寂寞与无助,这种眼神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中。我不能去体味那种眼神,她也同样有着忧郁的名字——林默然,学中文的大二学姐,也许她惨透了中国历史的忧郁与诗人们的孤僻。她,也主持着《寂寞时空》,世间难道让那个瘦弱的女孩去背负着历史的沧桑与孤独吗?我发誓,我一定会为她庇护给她撑起一片自由的空间。多苦多累我都愿意。我每天都会听着她那微弱的声音,听着她的《寂寞时空》。
那个梦,她不是梦,它在实现着,而真实的梦却在开始。
(三)梦的破灭
今天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我的生活因为她的出现,充满了快乐与幸福,她的那甜甜的笑容,那忧伤的眼神,每时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是幸福的,但谁又能预料明天这又是什么?
今晚,舍友们总算齐了。他们都在谈论着升了多少级或又买了什么新的装备等等。而我坐在床上遐想着雨季中的情景。“也许,那太浪漫了,这可能出现在我的身边吗?”我在疑惑着。舍长大声喊:“老六,你在干啥呢?你这几天都没见你的人影呢?”“噢,我这几天呆在图书馆里,写些东西,看看书嘛。”我回过神来回答说。舍长疑问地说:“听别人说你好象在暗恋一个女孩子,还写那些情诗呢,给哥们读读,不读后果…”
我说:“那有呢,我只认识她挺有特点得。诗吗?写了些,可以读给你们听,但不许笑。”他们说:“行呀,几天不见就敢讲条件了。快读,少废话。”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本心爱的笔记。深情地朗诵着《雨夜》:
窗外沉淀着昏暗的夜色
秋雨,在夜中自由放纵着
雨夜,凝集成一片空际
是脉脉温情的思盼
雨夜,对窗而立
暗淡的灯光,纷乱的雨滴
能看见的东西很少很少
而你似乎很近,却看得很远很远
幻想着,雨滴激起无数的涟漪
荡着,荡着,荡成心中无尽的思念
雨夜,对窗而立
阑珊的夜色,失调的雨声
耳畔,寻觅着安宁的空隙
追忆起你那优美的旋律
玻璃窗上呵成一团迷雾,轻轻划去
划着,划着,划出你的笔顺
雨夜,我低首不语
静待着那份思念的蔓延
他们有些吃惊的说:“不可能吧,咱们有位爱情大诗人啊!大诗人啊!”我谦虚地说:“不是,我只是随心而想,随手而写”。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思念她,还是在害怕什么?
早晨,我如往常一样去操场晨练。她林默然与那位跳绳的男孩相伴而来,我呆呆地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向我微笑。而我的心好像疼痛起来。他们慢慢地远去,而我在疑惑着…却控制不住我的思索。
上午,同学们都在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课。而我却无法忘记那一幕,那一幕已占领了我的心情。突然间,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雨又开始淅淅地下着,而我的心也在下着,时间好像与我作对,我的心灵的创伤需要时间去抚慰,时间太短了,放学铃响了。我匆匆地下了楼。她,我一眼看到了伤疼我的林默然。她孤单的站在大厅里,望着那雨景,我的心有些舒坦。因为我看见了她,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男孩。我想:“也许她没带雨伞正等待着……”我忘记了早晨的那一幕,急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雨伞,迫不及待地想跑到她的身前,然后与她共撑一把雨伞在这雨季里…
“然然,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这里挺冷的,别着凉!”那个跳绳的男孩说,她微笑着说:“没事的,咱们走吧!”她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一把雨伞,男孩撑起那把雨伞,他们一起消失在雨中,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走过的小道,望着小道的尽端,等待着,她独自一人,从尽端淋着雨向我跑来。“那可能吗?他从那里出来,她为什么在这里等他……”我的心好乱,这难道是老天在捉弄我吗?那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幕呢?为什么你要下雨呢?
梦就是梦,现实是没法去实现那个梦,我的梦开始碎了,但我努力着去延续梦破碎的时间。
(四)期望
梦已经开始了破裂,也许会有奇迹的偶现,我在等待着,在盼着。
这一天,痛苦,绝望使我的缩跺在世界的黑暗角落里,默默的流着泪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我孤零零的望着那张纸条和那些所谓的爱情诗呆呆的回忆着她的笑容与声音,还有那寂寞与孤独。也许这些是最好的安慰吧!
广播台又开始了忙碌。那些熟悉的声音穿过雨林徘徊在我的耳旁。
我打江南走过
嗒嗒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只是过客
……
她深情的朗诵着《错误》“难道她只是我的生命中的过客,而不是归人吗?心在想着,耳在听着那么忧郁的声音,”她有男朋友吗?那真的是吗?但她又为什么那么忧郁,那么寂寞?今晚,我又失眠了,这次我知道为什么。
闹铃又开始喊叫:“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我狠很的拍了闹铃。他好象受了委屈不叫了,我的脑海充满了疑惑和她的背影,“别自残了,事实需要承担”我自言到,我在操场上疯狂的奔跑,不知道什么是累。也不敢向那边望一眼,眼中只知道也许半跑会带走一些痛苦。一圈,两圈……最后我仰望着天空,信中却在大喊:“这为什么?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只是在自我深埋着。
雨后的阳光是灿烂的,灿烂的阳光洒满校园的每个角落校园开始充满了生机。“昏昏的心情该清醒了吧?“我心在想,老大说:老六,你的作业做完没有?”我有些慌张说:“洒满还有作业,我不知道,是什么作业?”老大接着说:“你最近怎么了?作业都忘记了,作业是数学2道题。”我说:“没什么,我到教室去做作业了。”我惶惶的离开了宿舍,跑向了教室。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我坐在阳光下,拿出来课本我无法读书也许只能等老师说:“你没做完作业就算缺课扣学分。”我只能默认了。
幻想好象成了现实,数学老师狠很的说:“吴魏,你怎么没有做作业?”我没有支声,老师提高嗓门大声说:“你想干什么?不做作业就不用来了”我突然有一股恼气的爆发,但是还是选择了无言,老师撇了一眼说:“扣学分吧。”我没有答应,老师走向讲台。我才漫漫坐下。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脑中在闪动那一幕幕场景。欢乐,痛苦使我不能分辨自我。
日子只能这样过,混混噩噩的过着。
梦破了就它破吧我还能乞求什么呢?
(五)追忆与向往
这几天,想躲避他们与他们见的爱情。好象与躲避瘟疫一样。但又想期待着能见到她那寂寞的林默然的心也在矛盾着,遗忘那一切好象自己在残杀灵魂,只有时间来抚慰心中的伤痛。
我缓缓地移动着步伐,心已在思绪着,“吴魏,你在哪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扰着我的心,我迟疑了以下,回头望去,果真是她,只有她一个人,心突然慌张起来,回问:“你去哪里?“她看了看我,说:“去假石井呆一会。”我紧回答:“太巧了,我也去那里?咱们一块去。”她点了点头,这时我的心情格外的开朗。
我们走在小路上,时而有些同学向我们走来,眼神好象流露出羡慕的我们的神情,我的心却有些不安,她没发现什么。我装的很正经的问她:“那个跳绳的男生是你同学,还是…”这时她很惊奇的看者我:“对不起,不该问你的私事。”我歉意道。她说;“没关系,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没多大的惊异,只是心好象被洞穿了。我停顿一下,接着说:“他长的蛮健康的挺好的男生,你们怎么认识的?”她又惊奇的看着我,疑问的说:“他很健康吗?”“恩”我应了一声。她有些失落的说:“他并不健康,他得病呢?”我吃惊的看着她,她说:“我们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我说;“好!”我们便坐在小道的倚座上,她开始回忆着。
我家与他家都在一个社区,但我从不知道,而在高中时,我与他同在一个学校,一个级,但我却不知道“鲁诗”这个名字,是那场横来的车祸,让我知道了一切。
哪个多雨的季节,每个人都会慌慌张张地回家,我骑着自行车在雨中奔驰,一瞬间,我便晕在马路上,他与他父亲便急忙送到医院,可是,因为流血过多,需要输血,可是血库告急,他…然后我与他便成了好朋友,我是他爸撞的,他又是救我的人而躺在病床上的,但他的家人好象欠我什么似的,整天向我道歉,我真的不怪他爸,也许这事是因我而发。
久别的校园充满了生机与活泼,我重新回到了学校,才的知他与我同在一个校园,班级相临,他得了一种可怕的病,——慢性白血病!我深深地感到内疚,许久他也返回了校园。
每天,我们都相见,他好象还在欠我什么,只是微笑而已,他的诗使我陶醉,他的高分又使我望尘莫及。我只是希望不要在还我什么。高考,我考入了这所大学,他虽然考了很高的分,却也报了这所大学,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大学的生活使我们之间的情感更加充实,他已喜欢我,我也爱着他,虽然他得了病,但爱使我义无返顾。
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爱情,我呆住了。她的眼角挂着些眼泪。那是幸福还是担虑?“这太感动了!”我脱口而出,但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他会喜欢跳绳呢?”我没有问,用心埋起来,这就是幸福。
夜晚,我又望着那张纸条和那些诗,我发觉到自己很可笑,傻呆了。她那些话萦绕在我耳旁,月光照在我的床前,仰望着星空,繁星点点,可我却怎么也没法入睡。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带来了生机与希望,操场上仍然有着三个人在跳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