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谁
“呱呱”响亮的哭啼声扰乱了小房的宁静,男人急切地问:“娘,是男娃,还是女娃?”他娘在内屋欢喜说:“是,男娃,是男娃,铁蛋,快给儿子起名”。他转身看到家中唯一电器——手电,惊喜说:“娘,亮子这名中不中?”他娘说“亮子,中,中”。
“爸,要是生的男的,咱就叫Mrrkm,要是生的女的,咱就叫Darry”,小伙子问道,老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大声说“不行”,老太太看儿子一眼,赶紧拉了拉老伴的衣角,咐言道:“叫啥都行,我有孙子就行”。“呱呱”哭啼声打破了僵局,小伙子惊喜道“我当爸爸啦!儿子就叫Mrrkm”老人的嘴唇微微颤动,老太太又拉了拉老伴的衣角,冲笑道“Mrrkm,也挺好听得”。
“铁蛋,明就是咱娃2岁生啦!你给他做个木头枪?”
“中,俺就去做,你娘俩等着。”男人说完便转身走去。
“娃,看你爹给你了木头枪,好看不?”亮子抢过那枪。“太好了,我要当警察,打死那些坏蛋。”
“宝宝,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带你买好多东西”。漂亮的妇女说,转身冷言:“妈,你抱着Mrrkm,咱们去买东西。”老太太微微一笑。
老太太说:“贾真,东西够多了,别买了。”她不悦道:“什么,不买了,宝宝喜欢,就买,又不花你的钱,宝宝,妈妈给你买手枪去。”
“娃儿,你想上学吗?然后当警察,好为民除害。”奶奶抱着娃说。亮子欢呼说“好啊,奶奶,我要上学,上学哦”。小家伙在奶奶身体撒娇。
“娘,你别抱他了,他不是小娃了。”奶奶仍抱着娃儿,任娃儿在怀中撒娇,笑着说:“他应去识字啦。”
“对啦,快8岁了,应该去学校了。”从此他便有学名“陈亮”。
门突然被打开,他哭着跑了进来,奶奶赶紧从厨房探个究竟,夫妇俩关上电视,去抱他们的宝贝,她抱着Marrkm,问“谁敢欺负你?”爷爷刚气喘喘地跑了回来,儿子大声问:“爸,你怎样接他得,他受欺负你怎不管?”老人胆怯地说:“是Marrkm老师,让他把名字改成中文,不改,就不让他来了,所以……”儿子应了一声:“是这样”。就赶紧去哄他的儿子—Marrkm。老太太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老人轻轻地回到房中,夫妇俩在客厅为儿子的名字有些争吵,而Marrkm坐在沙发上等着它的出现,它就是—刘繁。
“爹、娘、奶奶,俺又得了奖状呢,还有大红花呢。你们快来看呀!”娃儿欢喜道。奶奶笑声说:“快让奶奶看看,俺孙子的奖状。”娃娘说:“娃,快让奶奶看看,娘先给做饭,停会再看。”爹刚背着锄头回家,奶奶就喊:“铁蛋,你快来,咱娃又得了奖状了。”男人匆忙跑过去,“嘿,真是,红花太小了,下次,给爹得个大的”。男人笑道。
“兄弟,这次考试让我抄一些,我考好了,我请你一天客,不三天客”,刘繁问道。
“妈妈,爸呢?”他疑问道。他妈不烦地说:“他,不知道死哪去了,有事吗?”“你看,这是什么?”他从身后拿出一张奖状。他妈惊喜若狂地说:“好儿子,宝贝儿子,你想要什么妈就给你弄去。”他快言道:“给我800块钱。”他妈有些惊讶,迟疑一下说:“行,只要你得奖状,妈每次都给。”
“娃,在外面大城市,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有空就向家里捎个信。”男人向正要起程的儿子说道。娃儿答道:“爹,俺知道,俺会的。”
“太美丽了,楼咋这么高呢,俺还是没见嘞。”他望着美丽都市自言道。
“妈,你烦不烦,我不是小孩了,我的事你少管”。刘繁嘟囔道。他爸忙着从车的后备箱拿他的行李,他打开车门一看,“爸,这是什么破学校,我不上了。”他埋怨着。他爸没有说,他妈赶紧关上车门,小心地说:“繁繁,这是你爸给买来得,听话好好在这里四年。”他揣门而走,他妈一声叹气,一脸无奈。
“爹、娘,我在这里挺好得,大学校园就是好,什么都有……”对了,俺宿舍有一个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城市人,他叫刘繁,他对俺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谁当哥呢?……他给家人写着信。
“繁繁,那里怎样了?”电话另端的人说。“什么呀!破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爸,你怎么让我上这破大学!”他拿着手机说,电话另端沉默一会说:“繁繁,你的舍友对你怎样?”“哼,一个乡巴佬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他还想让我做他的小弟,他瘦得如柴,比我高点,想占我便宜没门,我整天中他给我提水,洗衣服,看他……”电话另端急切说:“你别这样做,不好。”“我想,没事就挂了。”他不悦道。“嘀、嘀、嘀……”地声音从耳筒传出。
“什么,你们乡下除了穷,还有什么?”刘繁不悦地说,陈亮看了看他,没有吱声。“穷人就穷人,穷得一穷二白,有什么可谈得?还是说说我们城市吧。”他得意地说。
“城里,农村是无法比较。但是,别忘了你的先辈也是穷人,穷人也有尊严,告诉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