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
导读这时,哈斯木的吆喝声洪亮了许多、自信十足,哈斯木的老婆塔玛夏仿佛也听出一二,慌忙嬉皮笑脸地跑出毡房迎接浑身湿透的哈斯木:“老头子你辛苦了,这该死的秋雨真是让人烦,肚子一定饿坏了吧!
公元1940年的一个早晨,朦朦秋雨席卷着整个喀什河两岸,夕日远处巍峨的雪山、宽阔的草原、喧哗的村落、茂密的森林到处被暗白色乌云所笼罩。毡房四周、山坡前、小溪旁、灌木丛中的马牛羊被秋雨无情的洗刷。由于秋雨突然将至、木材湿露、干柴耗尽,哈斯木家的毡房里犹如冷库一般,谁都不愿从暖烘烘的被窝出来,只有那苦命的女主人在毡房里生火、里里外外忙碌着,一家男女老少的哈气都清晰可见。过了半个时辰,调皮的孩子们钻出被窝来到被刚烧热的铁皮炉周围,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铁皮炉上的大茶壶“扑哧、扑哧”地发出低沉的烧水声。哈斯木见状也预想插入孩子们中间烤火取暖,但被膘肥体壮、泼辣的老婆给挡了回去:“真是没羞,孩子们没吃没喝还受冻,只能烤烤火取暖,你还一个劲儿地挤兑孩子,要脸不要啊!”。哈斯木没想到一大早就挨了老婆的臭骂,无奈穿上衣服、拿上皮鞭、兔皮帽子走出毡房,备好马鞍跨上自己的坐骑消失在茫茫迷雾中。
哈斯木按照通常的习惯扬鞭催马、不住的吆喝“嗨!呜求!”,棕色马托着湿漉漉的哈斯木在山涧小道上紧跟羊群向着迷雾笼罩的山坡走来。马背上的哈斯木心里很是清楚,这种天气是盗羊贼和狼对羊群下手的极好机会,决不可有半点闪失。饥饿的羊群就象吸铁石一样紧紧贴在地面,不住的用嘴唇卷食的嫩草,身上那湿漉漉厚毛吸足了雨水,仿佛就象吸足水的海绵,羊毛被雨水冲洗的干净了许多,羊儿不住的抖动身体将雨水甩去一些,接着又去啃食嫩草。眼看要到中午收工归家的时刻,哈斯木紧跟羊群来到自己昨天下套的灌木丛。哈斯木迷迷糊糊看到套子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驱马过去一看是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哈斯木跳下马一把抓住野兔,小心翼翼地从夹子上取下前腿血淋淋的野兔,从靴筒中取出利刀将野兔宰杀、剥皮、清除内脏,将杂物简单掩埋,将野兔紧紧捆在马鞍后皮绳处,赶着羊群向毡房走来。
这时,哈斯木的吆喝声洪亮了许多、自信十足,哈斯木的老婆塔玛夏仿佛也听出一二,慌忙嬉皮笑脸地跑出毡房迎接浑身湿透的哈斯木:“老头子你辛苦了,这该死的秋雨真是让人烦,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快进屋,我给你准备热茶。”哈斯木的老婆脱下老公湿漉漉的外套、裤子、袜子、鞋子,给哈斯木换上干衣裳。“去、去、去!你们这些混蛋、没良心的,没看到你们父亲冻坏了吗?赶紧给炉子添柴,把炉子烧的热一点,让你们的父亲喝口热茶,父亲为了养活你们吃的苦还少吗?”孩子们见状纷纷离开了炉子,再次钻进了冰凉的被窝。塔玛夏端拿来餐巾笑珠眼开铺好,又拿来馕、油果子、酥油、奶皮,取下火炉上的茶壶,给哈斯木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老头子你现喝着吃着,我现在就去给你煮兔肉汤,让你好好补补身体,别冻坏了身子。哈斯木近靠在铁皮炉子旁边,铁皮炉子里的木柴火星四溅“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光照在哈斯木身上、脸庞,烤的他身上暖痒痒的。哈斯木仍然端着碗吸食着又烫又香的奶茶、嚼着油果子、馕,眼神仿佛停顿在老婆塔玛夏身上,久久不语。
作者工作单位:伊犁师范学院建筑工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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