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爱(1―5章节)
第一章
(一)楔子
高考结束了,自我感觉还可以。杨之娇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高中三年“非人”的生活结束了。心闲了下来,人却“飞”了起来,她在与同学们相互走访中等待着分数的公布。逛逛商场,满足一下自己的物质欲望;爬爬山,体会一下激情和力量;看看冈,舒展一下心情,广阔的原野,豁然使人开朗。遛遛水库,看看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畅想一下天水相接的宽广。面对生活的另一部分,不仅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哦,生活原来是这样的美。
一段时间下来,杨之娇总结出来的体会是:亏死了,三年的时间都浪费在高考上了。
分数公布了,志愿填好了。杨之娇又在歌声和亲友的祝贺声中,等待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这一段时间没有以前那样轻松:失眠,焦虑,迷茫,无助。
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靠在校园的大树上,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三年来的“非人”生活终于结束了。解脱了,彻底的解脱了。
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想聚聚,理由:莫须有,就是想聚聚。
聚会的气氛是欢乐的,相互祝福着、询问着,推杯换盏,罚酒行令。躲在一隅自成一统,在这个小天地里没有了一切。高兴、满足、骄傲。今天都不用遮掩,三年的酸甜苦辣咸全部从心里释放出来。发发牢骚,感慨感慨人生。放松放松人生。真想把这三年失去的生活,在这一个时间里找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从心里溢发出来的喜悦、解脱。尽情的描绘、尽情的幻想。幻想着自己的明天。
郑玉坐在旁边不说话,用筷子只管在盘子里翻着,可什么也不吃。她放下筷子,看着同学们,她也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想哭,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她的成绩不理想。她在高考的第一天下午考试结束后出了车祸,把胳膊碰折了,在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帮扎,就参加了第二天的考试。同学们都很同情她,也很佩服她的坚强。她平时的成绩是非常好的。
一阵无形的“忘我”之后,杨之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同学们把自己的兴奋收敛起来了。把注意力都转向了郑玉。同学们开导她,陈龙更是直爽:
“好妹妹,振作起来,明年再考。大学门口我接你。”
杨之娇也劝她,并答应把自己的学习资料给她,同学们也愿意把自己的资料给她。看到同学们的热情相助,郑玉心情好多了。端起杯说:
“谢谢大家,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会努力的。都是朋友,聚在一起都是缘。今后我们会聚少离多了,但无论是谁请记住:‘苟富贵,勿相忘。明年春暖花开日我们再聚首,来,干杯。”
带着微微的醉意,带着淡淡的悲壮,带着满满的骄傲,送走了昨天,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明天。聚会结束了。
第二章
春雷初开(1)
杨之娇打点好行李,坐上南下的火车来到了学校。车站有学校接站的人,坐上学校接站的车来到了学校大门口。
校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高档的、低档的都有。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从洗车店新开出来的,干净、明亮。杨之娇站在校门口,看着戴着校徽进进出出的人们,兴奋、自豪、骄傲等一齐从心中涌出。人好像也高大了许多。
心中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呼唤:久违了,我心仪的学校。
该报到了,杨之娇看看自己的两个大提包,刚才的喜悦一下子全没有了,这些行李怎么提的动呀?眼睛在进进出出的人群里找,想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杨之娇知道这是白费劲,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一种从来没有的孤独、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
“喂,你好,”杨之娇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她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高高的男生,一只手里拉着一个提包,另一只手和一个女生抬着一个提包。站在了她的前面,杨之娇赶紧站了起来。
“你好”
“你是新生报到的吧?需要帮忙吗?”
“鬼话,看不见我正想哭吗?”杨之娇在心里说。可嘴上赶紧说:
“是。谢谢”。非常高兴。心里的高兴劲还没有消失,看到了男生的两只手,脸上的高兴劲全没有了。杨之娇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心里在嘀咕:你用那只手帮我呀?就说:
“不用了,谢谢”。男生停了一下,明白了:
“没关系,走吧”。说完把手中的带轮的箱包交给女生,让杨之娇拉上自己带轮的那一个,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同杨之娇的另一只手一起拉起了她的箱包,三人一起走进了校园。
校园很美很大,进进出出的人们三两成群,中年人、青年人,有疾行的,有散步的。进来的人大部分的手里都是大包小裹的。无疑这里面报到的多。
进入校门是一条直通的大路,大路的两旁是由月季和龙抓槐组成的花坛。花坛的后面是四排整齐的白杨树,高大挺拔,白杨树的树冠越过花坛在大路的上空形成了“一线天”,深邃、庄严。道路的左面是四座、右面是三座不对称的楼群隔开形成的独立空间。在学校的东北角上不时传来咚咚的篮球声。
路上男生问杨之娇:
“你是哪个系的?”
“计算机系,软件专业”,
“哦,那你一定考得不错吧。”
“658分”。
杨之娇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我也是计算机系的,去年来的,她是你的同学,我的老乡”。杨之娇看了看那个女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又指着左边第一个楼群说:
“这是土木工程系的,后面的依次是化学系,物理系和生物工程系”他又指着右边的第一座说:
“这个是数学系的,第二个是我们计算机系的,最后面是自动化工程系的。操场在东北角”
“我想也是,我听到打篮球的声音了”杨之娇打断了男生的话。
“学校的最北面那个树木多的地方是一个大的校内公园,学生们称它是‘大观园’我们的学校共分四个大院。”
他们一边走,男生一边向她们介绍着学校,杨之娇不时的答一句话。而女生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在听他们说话,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报到处。报到处设在一个大厅里,共分成了四部分。在大厅的醒目处,挂着一条横幅,上写:请考生自己报道。怪不得杨之娇在大厅里的空当里看到许多父母在守着行李,而在报道的地方全是学生在排队。他们把行李放下,男生说:
“你们报道去吧,我给你们看行李。”杨之娇看看女生,女生笑着说:
“走吧,没事的”。
“我叫程晓丽,你呢?”
“杨之娇,你是哪里人?”
“秦皇岛”
“你呢”
“石家庄”
杨之娇和程晓丽来到了报到处,排好队,等待着办手续。
报道后,她俩被分到了一个宿社里,安顿好以后,男生要走了。杨之娇说:
“谢谢你,耽误了你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春江,秦皇岛的。”
“我叫杨之娇,石家庄的”。
“告辞了”
“谢谢你,再见。”
张春江走后杨之娇和程晓丽把自己的包打开,连同领到的一些物品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一切收拾好以后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了。两个人就打饭去了。路上,杨之娇问程晓丽:
“他是你老乡?”
“谁?杨春江?”
“嗯”
“我们是一个区的,今天接站时认识的。”
“哦’
吃过饭后,她们就休息了。
第三章
春雷初开(2)
转眼半个学期过去了,大学的课程并不像高中的那样紧张。心也就放松了许多,也就有了闲心了,也就有时间去思考,去观察学习以外的生活了。所观察的,所听到的,所看到的,许多都让杨之娇感到清新、兴奋、惊奇。
在这半个学期里,起初,杨春江来过几次,后来就不常来了,程晓丽也找过杨春江几次,后来也不常去了。但却常在“大观园”里看到他们的身影。再后来连上课、吃饭也都在一起了。
其实这些在杨之娇的眼里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在高中的时候她也见得多了,只是自己没有闲心去思考。
杨之娇和同室的杭州女孩陈燕都有晚归的习惯。喜欢晚自习以后再在教室里呆一会儿,以避过回宿舍那一段时间的嘈杂声,也能多学习或看会别的书。今晚程晓丽也过来了,以往都是和杨春江一起走的。看到她,杨之娇问:
“怎么还不走?别让他人等急了。”
“他今晚有事没有来”
“哦,怪不得今晚看得起我们来啦,原来‘引力’消失啦”陈燕打趣说。
“死丫头,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杨之娇看了他们一眼,笑了,没说什么。陈燕接着说:“不是‘暗度’去了吧?”
“你怎么净想别人的坏处呀,没有,不可能。他是我笼中的鸟,”
“当心鸟在笼中心却早飞啦。”
“你神经呀,今天好不容易陪你一会儿,你却净气人。”看到程晓丽有点急了。陈燕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
“好”
“你对杨春江了解吗?”
“过去不了解,现在正了解,将来难预测”
“那你为什么和他谈呀”
“不谈能了解呀,”
“你爱他吗?”
“说不上”
“那你为什么和他谈恋爱呀?”
“别人都谈我不谈,我不亏死啦”
“哦,你太危险了”陈燕接着又问:
“那你的感觉如何?”
“幸福、甜蜜”听后陈燕冲程晓丽做了一个鬼脸说:
“哼。幸福、甜蜜。当心河水淹死你”陈燕的语气有点重。
“你怎么这说话呀,不理你啦,走啦。”
在陈燕和程晓丽斗嘴的时候,杨之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她看着程晓丽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感到程晓丽说的是真话。学习是生活,可不是生活的全部。别把自己的另一半生活真的弄丢了。当别人问你“你有男朋友吗?”说有,是假话。说没有,别人能相信吗?想到这里,杨之娇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滋味。心想:心中隐藏的那块“处女地”该开发啦。
上高中时学业太紧,无暇顾及。上大学后,也有“开发商”光顾,却没有谈成。正在想着。
程晓丽走到讲台上回过头来冲她俩说了一句:
“劝君早努力,不要当‘剩女’”陈燕回敬了一句:
“那你就是‘超女’啦”。
十一点回到宿舍,骚动的时刻已经过去。杨之娇去水房洗了脸,躺下要睡,可睡意全无,脑中总在想着程晓丽的话,“超女”“剩女”“幸福、甜蜜”“淹死你”总在脑子里轮换出现。烦乱、失眠,失眠、烦乱。心中有一种说不上的骚动,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时隐时现。时而微笑,时而高大;时而有,时而没有。既不清晰,又总是挥之不去。眼看着天花板,耳听着外面时而响起的脚步声。她失眠了。
第四章
春雷初开(3)
天亮了,洗簌声使杨之娇处于半睡半醒中。楼下男生的喊人声使杨之娇睡意全无。“超女”们都出去了打饭去了。杨之娇洗簌后也向食堂走去。
“喂,今天我看了一则新闻,一个男的拾了一个小孩,这个男的是既做爹又做娘。后来还真的让这个孩子把做爹的奶头吸大了,还有了奶水。”
张宁今天一进屋就向人们宣布这则新闻,可在人们的心中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
“唉,悲哀。世界都变性了,你们还无动于衷。”
张宁看看没有人理他,只好自解其乐。张宁的话刚说完林丽接话了:
“哎,不是你也特想变性吧,要是有这个意思的话早点告诉我们一声,免得大家到时候难看。”
“死妮子,找残废呀。”
张宁边说边走过去在林丽的肋下挠了起来。林丽倒在床上缩作一团,边躲边求饶。可嘴却没有住:
“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死妮子,我让你还说。”
手就更快了。一直挠的林丽的眼泪都出来了,张宁才助手。别人只是在一旁笑。等她们闹够了,杨之娇说:
“我们出去转转吧”
杨之娇、林丽、张燕、张宁四个人一起向“大观园”走去。走进“大观园”。“风景这边独好”。来这里的有单身的,成双成对的,成群的。寻找感觉的,品尝幸福的。杨之娇并不常来这里,这里的人们比高中时更开放,思想更活跃。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向假山走去。在山下面的一片小平地上的小石凳上,每次来她们都看见郑超(同班)在那里看书,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这次也是这样,遇到了,打个招呼就要过去,张宁多嘴问了一句:
“看什么书呀?”
“天书”
“想成仙呀”
“不想成仙,是遇到神仙啦”
说完郑超把封面翻了过来,张宁一看是《奇缘》。张宁知道这书写的是一个爱情的故事,挺感人的。就说:“小屁孩一个,找什么奇缘。”郑超看看张宁微微一笑,还看自己的书。她们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前走刚要与郑超错过时,张宁回头说了一句:
“看完后我欣赏一下。”
“小屁孩一个,欣赏什么奇缘。”
“你说谁?找残废呀。”听到张宁这样说,郑超抬起头来笑了笑。
紧接着张宁说了一句:
“小气鬼。还男人呢。”
听到这里郑超停了一下,没有抬头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也可以,那你得让我亲一下。”
此话声音不大,四个人却都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停了下来,张宁听后脸立刻就红了。
“你-------------”
张宁的话刚要出口,看到郑超没有表情的、好像若无其事的脸,又咽了回去。张宁不愧是张宁,返回来走到郑超面前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郑超站起来:
“妹妹要想看书,可以,得让哥哥亲一口”
这一次不光四个人听清楚了,四周的一些人也听见了。还有一个人唱起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张宁看看四周,人们都站住了,在向她们这里看着。张宁定了定神说:
“好吧,你亲吧”
说完闭上了眼。这下郑超看了看四周,身上感到被人的目光灼的火辣辣的,他没有想到张宁会这样做。
其实“大观园”里接吻的情侣挺多的,但绝对没有他俩这样引人注目。人们在等待着。张宁就在眼前,郑超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双手轻轻的抱住张宁的双肩,他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郑超犹豫了,亲,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亲,杨之娇她们、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男人的自尊又到哪里了?就在这稍一犹豫过后。他坚毅的迎了上去,在张宁的唇上亲了一下。之后,没有说话就走了。这时,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杨之娇她们三个人也才回过神来,也鼓起了掌。张宁的眼中流出了泪花。激动?委屈?还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些只有张宁自己心里清楚。
张宁立在了那里。林丽走过去拉上张宁,
“傻啦?走吧,人早走啦,回去吧。”
就这轻轻的一个吻,他们恋爱了,后来成了夫妻,这是后话。
陈燕、杨之娇走在了他们的后面,刚才的一幕在杨之娇的脑中重演:多浪漫呀!这就是爱情。
第五章
春雷初开(4)
上大二的时候,程晓丽和杨春江要搬出去租房子住。她最初把这事告诉了杨之娇和张燕,她们劝她要慎重对待。面对他们的劝告,程晓丽满有把握的说:
“我们俩是真的相爱的。”
张燕问程晓丽:
“你爱他什么?”
“不知道,总感觉他对我挺好的。”
杨之娇插话了:
“你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你们有共同的爱好吗?”
“有啊,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张燕扳着程晓丽的肩膀,使程晓丽转过半个身子。看着程晓丽的脸,一本正经的回敬了一句:
“唉呀,同志你很危险啦。”
杨之娇没有说什么,倒是张燕感到可笑就回了这一句。
“你是找老公?还是找弟弟?还是找哥哥?”
“什么意思?什么找老公、老弟、老哥的,当然是找老公呀。我找的弟弟哥哥干什么呀”
“啧啧,亏你谈了这么长的恋爱,连这么专业的术语都不知道。你真的很危险啦。告诉你吧:老公是平等的,是和你相互尊重的,遇到困难互相帮助,生活上既相互约束,又给予各自相互独立的空间;哥哥就是你对他有依赖,他得时时保护你,处处让着你,你是一个小女人;弟弟就是你得护着他,让着他,你是一个大女人。亏你还在谈恋爱,谈恋爱把自己都谈傻了,连这都不懂。”陈燕一副恋爱专家的样子。
听着陈燕的一番议论,程晓丽呆在一旁呆呆地听着。看着程晓丽认真的样子,张燕又接着发表他的“高谈阔论”:
“两个人并肩走着,那叫友情。两个人拉着手走着,那叫爱情。两个人相互搀扶着,那叫亲情。我认为:亲情是最宝贵的。”听到这里杨之娇看看张燕,微微的笑了。程晓丽听到这里竖起了大拇指说:
“哎呀姐姐,你太有才了。下辈子我一定转一个帅哥,找你做女朋友,太幸福了。”程晓丽的这几句恭维的的话,让张燕心里感到挺舒服的。就接着说:
“越来越多的人正把恋爱当儿戏,如果你有脑子,别随便跟风,好的不学学坏的。恋,爱:重点在爱。如果只是图一时的好玩儿,而不确定是要此生相守,最好保持单身。一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的,只做朋友。多好呀!真爱你的人考虑的不仅是一个现在,还会跟你一起计划你们的未来。青春短暂,找个值得珍惜的人,一起认真走一程。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何必给自己制造遗憾。否则,男的叫拈花惹草、朝三暮四;女的是随意放荡、水性杨花。别人虽然嘴上不说你,但是一定会对你心存看法。要懂得洁身自好。”程晓丽听的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这时杨之娇说话了:
“别光顾着发表自己了感慨了,走,打水去。”说完三个人一起去打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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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杨之娇想起了张燕和程晓丽说的话,想起了张燕的一番女人定义,想起了张燕的一番“恋爱观”。杨之娇在思考自己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人?想做什么人?做大女人?太累,况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做小女人?不会,我没有小女人的那点矫情。做女人?可女人的形象我又看不清,真没用。又想想张燕的一番“恋爱观”。觉得也有道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青春?茫茫人海,又能有几个人和自己认识?又能有几个人和自己和自己朝夕相处、真诚相待、相互了解?也就是说:能有几个人可供自己选择?杨之娇自己把自己洗落了一番。
两个星期后程晓丽和杨春江真的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