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情
[导读]:那时最大的喜悦便是第二天能看到读者按时看到《平定报》,听他们议论咱县城乡发生的新鲜事。最大的悲哀是自己和同仁们辛辛苦苦地忙活了几天,听到读者说这条信息情况不实,那个数字欠准确。而每当听到群众议论某某通讯代表了人民呼声讲出了百姓真话时,我们便多了几分信心,办报的甘苦便不再重要,而又多了几份慰藉和支持,理解和呵护。
掐指算来,离开平定报社已近五载,然而这期间尽管风云变幻世事沧桑,我却总不忘关注《平定报》,挂念《平定报》,因为我与《平定报》已经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缘。八年前,那时高考落榜的我正在家乡的学校代课,在孩子们纯净的眸海中荡涤受挫的烦优,在业余时间拿起笔来写下自己心灵的感悟和对生活的喟叹。突然有一天,一张喷着墨香的《平定报》出现在传达室,我如饥似渴地读完《山风》副刊和要闻消息,这才知道原来咱们也有了自己的县报,心里涌起好久以来未曾有过的感动,这种久违的兴奋叫我好几晚上夜不能寐,一种自信从心底油然升起,我要写下我重新站起来的心路历程,我要写下身边的真实美好的生活。从此我的生活不再苍白寂寞,一封封的投稿飞向《平定报》,经历了石沉大海的失败,我深刻反省后变得坚强倔强起来,不久我的诗歌和消息开始见报了,我的脸上开始洒满阳光,开始走出家门与朋友们往来,父母亲看到我从落榜的阴影中走出来吁了一口气不再为我担忧了。
之后,我加入了评梅诗社,经常带着稿件到报社找编辑朋友们修改指证。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成为平定报社大家庭的一员。那时报纸刚由铅印改为激光照排,由于打字人员技术不熟练,小样出来错误很多。等我校完第一遍稿后,还得骑车送回报社;编辑们二校完成后,我再送回印刷厂,改完后再送回总编、副总编审阅,每期报纸就这样循环往复,我在印刷厂通往报社的路上骑着单车沐着风霜雨雪,从没有懈怠过。那时审定要闻由县宣传部长把关,最后一样出来时往往要到黄昏,夏天还好,冬天可就是星月满天的光景了。记得1994年秋天的一个雨夜,由于最后一校出来已是十来点的光景了,只好去部长家里送审,谁想到半路下起上瓢泼大雨,把我浇得象落汤鸡一样,尽管深秋的雨丝冰凉剌骨,我浑身直打哆嗦,回来的半路上又不小心掉进了被人掀翻关盖的地沟,手磕破了几处皮,生疼生疼得直想掉泪,眼镜早已跌飞了镜片,只剩下一条变形的镜腿,我真想痛快地哭一场,可却不由得笑出来,把单车从泥泞中抱起来,这时才想起藏在腋窝下的终审稿样,幸好没有被雨水打湿,还带着几丝暖暖的体温呢?我不知道什么叫革命乐观主义,但那时我总感觉有一些时候,在万家灯火渐次合上眼睛的时候,我又聚精会神地坐在照排室和排版的姐妹们开始进行报纸出版前的最后一次修改。
那时最大的喜悦便是第二天能看到读者按时看到《平定报》,听他们议论咱县城乡发生的新鲜事。最大的悲哀是自己和同仁们辛辛苦苦地忙活了几天,听到读者说这条信息情况不实,那个数字欠准确。而每当听到群众议论某某通讯代表了人民呼声讲出了百姓真话时,我们便多了几分信心,办报的甘苦便不再重要,而又多了几份慰藉和支持,理解和呵护。正是基于对新闻事业的热爱,我也开始拿起了笔,在闲暇时深入车间农村,采写了一些来自基层的消息、通讯,在新闻写作的路上开始中跋涉。
时光如白驹过隙,记得昨天还在报社办报,而今已离开《平定报》整整五个年头了,然而对于她的爱,却像陈年的老酒发酵得更加浓酽。看到她,就象捧读乡下母亲寄来的信笺;看到她,宛如跟儿时一块长大的朋友促膝谈心;看到她,仿佛就像欣赏自家门前屋后的花圃。真得,这也许就因为我与她的无法了却的情缘吧!难怪在现今报刊满天飞的年代,我还一直钟情于她呢。
祝《平定报》在新世纪里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