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与文学
编者按好的文学修养一定是从大量的阅读里熏陶出来的,语文课需要大量的课外阅读。而现实的状况是许多孩子都在学写“八股文章”,这是中考高考的需要。我想这都是文学的忧伤,甚至是我们民族心灵的忧伤,有人说今日之中国,写诗的比读诗的人还多,这或许不是夸张。这是赵长天那天讲座的题目,那日我的心灵在语言文学里飞驰。
他是上海作协副主席,这是虚的,一个作家,靠作品说话才更有分量。他有一个更重要的头衔是让我欣赏的——《萌芽》杂志的主编。他的可敬之处是他搞的持续十年之久的新概念作文大赛,让一些有才华的青春年少化蛹为蝶,如如日中天的韩寒。
这是一缕清新的空气。上海作家,我更多的读王安忆、叶辛、王小鹰、赵丽宏、陈村……那日听他讲座,我第一次对他刮目,我期待去读他的文字,也许能读到心灵的勇敢。
十年只听过两次文学讲座,皆是在书展期间。一次是王安忆自言自语讲托尔斯泰,一次是范小青谈当下的文学,她们俩的语言都没有她们的作品那样从容老练。这次看到赵长天,他瘦削、清癯,语言表达清晰而老练,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官员。
语文与文学,这个题目也很大。我听到最后,我很想给改个题目:语文课与文学,这更合适。所以我在提问时才会问他“语文”一词的理解,他的回答还是令人满意的。单单“语文”一词,我想每一个热爱文字的我们都可能万语千言。
现在的中学语文教学客观上是以“工具性”来操作的,这当然无可厚非。赵长天想表达的是让语文课多一些文学性,让老师与孩子们的心灵尽可能五彩斑斓。无论是口头还是书面,语言都有更美好的表现。
他剖析了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也谈到了王蒙。他是想告诉听者“文学表达的内容远远大于一个主题”,这让我感同身受。我曾经在给学生上语文课后是那样的彷徨,那时我是多么想让语文课多一些文学的力量,让孩子们和我一起在阅读里一同成长。
仍清晰的记得我的最后一课,我没讲课文,只给学生讲周国平,那最后的泪水就那样无助的流淌。
怎样才能写好文章?
我始终觉得好的文学修养一定是从大量的阅读里熏陶出来的,语文课需要大量的课外阅读。而现实的状况是许多孩子都在学写“八股文章”,这是中考高考的需要。我想这都是文学的忧伤,甚至是我们民族心灵的忧伤,有人说今日之中国,写诗的比读诗的人还多,这或许不是夸张。
赵长天建议学生读《红楼梦》,这或许该因人而异,因年龄而异,尽管它是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
高尔基言文学即人学。只要一个阅读的人懂得关注人生、关注人性、关注人的情感……哪怕是从古龙开始读起也是好的,因为只有读了,我们的心才会起航。
当然,我们应该相信经典的力量。
赵长天说,语文课要告诉孩子可以归纳一个主题来,但不仅仅是一个主题,不要力求把每一句话都剖析,都向所谓的一个主题靠拢。
我相信,这样的话语就像写《红日》的老作家吴强的“登山队员和游览者登山一定是不一样的”语重心长,意味深长。
文学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每一个人读书读到的都只是把自己的思想的火花擦亮。
活着,我们需要正统的力量,也需要另类的冲撞,这或许是一种激活的方式。我们活在这世上,有主见,有特长,终有一天会打开自己心灵的天窗。
如那个聪明的上巴黎时装学院的孩子,老师让学生画出男人与女人的区别,那些美术功底好的孩子都画的如此形象。而他,就画了四片树叶,老师判他NO.1。原来三片叶子用于女人遮盖, 一片叶子用于男人遮盖。这样的创意,我们那些循规蹈矩的孩子只能祈祷上苍。
这是一个课堂,我们需要自由表达的空间。这样,我们或可领受宇宙的浩茫,庄子云:无用之用乃大用。我想文学恰恰如是。那么,热爱文学吧,我的朋友们!有时候,阅读带来的信念就会让我们有布鲁诺那样的力量,在阅读里成长,在阅读里懂得多难兴邦。
离今年的书展还有些日子,在这样的黄昏就有了隐隐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