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梦里水乡
导读我就这样一路在乌镇走着、吃着、看着,梦里的乌镇,现实里的亲见,我只是旅者。我也没时间像幻想里撑油纸伞在雨巷里走过,但这已见和感触到的景致及点滴情怀。
杭州乌镇,吴越边界,“西施别越去吴,泪湿水乡路”这历史传说,早在我清梦里演绎过无数次,那方山水的美丽和人的灵杰就一直以一种童话的方式在我脑海里枝繁叶茂着。感触乌镇的美,却是源自《水乡乌镇》的散文诗和《和心爱的人一定要去的中国九个小城市》的游记以及电视里的黄金周预报景点。
乌镇——这个江南四大水乡名镇,就这么一直搅动我骨子那点不安分的东西,让我恨不能立刻来其身边,撑一把漂亮的油纸伞,漫步长长的石梯路,看细雨飘洒在河面,房子倒入水中,直到烟波四起,跟水乡一起优雅的婉约起来。
从书里到梦中,从幻境到真切。初秋的一天,我终于趁落叶未尽,来跟乌镇相约。我魂魄里的乌镇,我来时刚雨过天晴,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清新味道,天空蓝蓝的、云纯纯的,太阳红红的。高远洁净的现实中跟我梦里的乌镇,如此雷同。我那染过俗世浮尘的心,在乌镇面前,开始一点点地澄清。那个诗人海子说:面对大海,我春暖花开。我不是诗人,但我心说:面对乌镇,我思我不在。
轻轻地,我来了,在空气的洗浴里,走上河边的街,三白酒的香气直飘入五脏六腑,好客的乌镇人热情地给我倒上一杯免费品尝,那酒,绵甜醇厚,余味悠长。酒是闻香而前,蓝印花布却是被目所吸,那天,秋风吹拂,一溜烟的花布在几排木架上飘摇,蓝色居多,此起彼伏,遥相呼应,我无暇顾及那些花布制作的各种物什,却恍惚在布匹飞舞中的天上人间。
目光所及,古老的木屋随处可见,画舫雕廊自是跟苏州杭州的古建筑一样精美,只是这里多是简朴明洁些。房子户户相连,木门散开,屋里可见脚穿千层底布鞋、衣为蓝印花布的当地人,神情淡然,悠闲地做自己的事情。面及此,我居然找不到词语表述,一切仿佛还在某幅画。我,只是看展的俗子。
款步在窄窄的街中央的青石板巷子里,远处有谁的脚步很远传来,本是宁静的长巷,有了流动的声音。原本我是期望,轻轻地,不惊扰这和谐的画面。偏偏,谁,由远而近。有些感叹,但又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某小说故事或是电影某个情节之中。好在那样的情节终究很短,也许走在这长巷,需要些这样的插曲,想象才更悠长。
短短的巷子小街,须臾已转到另一街道,跟别处不同的是,这里转道多有用桥来连接。桥上张望,桥下流水缓缓;两边木屋,到处开有雕花小窗,有的庭院部分延伸到河面,下面用木桩或石桩托衬,形成独特的水阁;木屋之间,有时可见绿树婆娑,跟河水相互陪衬。最为奇妙的是桥上看桥,桥里有桥,样式纷呈,听说乌镇桥最多时可谓百步一桥,那样的光景自然是无缘一见,但遗留下的30多座桥,却是印证着乌镇“小桥”的独特魅力。
桥为古桥,水是流水。乌镇的水是碧绿碧绿的,水面微微泛着涟漪。那些房屋、树木倒入水中。水面,三三两两还停些船只,这些木船里,乌篷船混入其中,只是船只里多不见人。乌篷船,在鲁迅先生的文章里出现过,也在《戏说乾隆》的歌词里出现过,亲眼目睹时,熟悉得亲切,思绪早飞过好多年。
乌镇的钟灵毓秀,在水,在桥,在屋,还在人。小小乌镇,宋至清出贡生160人,举人161人,进士及第64人,另有荫功袭封者136人。让乌镇人引以为荣的文学巨匠矛盾,是走出乌镇的名人之一,乌镇现有其专门的纪念居。最有名的人,莫过于梁朝的昭明太子,在这里读书多年,编著的《昭明文选》可与《诗经》、《楚辞》并列。听说来这儿粘些灵气,文笔水平倍增,我也就跟其他人一样,忙忙地虔拜了这些名人,管它是否唯心,只为增加些文化底蕴。“一样的古镇,不一样的乌镇”的诠释,看来不光房子奇特,也是出人材的灵地。
对于乌镇的偏爱,免不了传说的作用。乌镇特色小吃—姑嫂饼的故事,就是小姑子因父母不把主传的制酥糖手艺传给自己,而嫉恨嫂子,暗自使坏在配料中放盐,不料饼味异常鲜美,嫂子故意向众人美言说是小姑子的功劳,从此姑嫂和睦,那饼也改为姑嫂饼,用心可谓意味深长。三珍酱鸡也是乌镇的特产之一,对于乌镇的饮食文化,我相对偏爱于它,虽然,三珍酱鸡的传说我没听过,我相信它却同样会让我们回味无穷。也许原本,我是俗人一个,食,本性也。
我就这样一路在乌镇走着、吃着、看着,梦里的乌镇,现实里的亲见,我只是旅者。我也没时间像幻想里撑油纸伞在雨巷里走过,但这已见和感触到的景致及点滴情怀,如诗如雾如画,脱离尘世,却又存在于红尘,用散文的方式记录仍表达不完整。虽然,我沿着矛盾先生曾走过的足迹,模仿思考着,但终究,还是浅薄着。
只是,乌镇,我这般深爱着,在笔下,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