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轻笑鼓掌
导读我是被沧桑与风尘推举出来的花朵,我的卑微正是我的博大,我的渺小正是我的深邃。你经过我,就象风经过四季。然而,我们都没有看到,彼此的过往。
也许,我们永远无法对世界对人生进行一些洒脱自在、游刃有余或者淋漓尽致的表述。对感情或者人生去向有鲜明的态度。我们无法拿出年轻时对爱情的那种果敢与勇气,那种义无反顾。我们瞻前顾后,我们犹疑反复,我们推翻再确认,我们靠近再游移。怎么做都可以得到理解与体恤。我们都是伤痕累累的人,无法在残酷的现实中达到理想爱情的高度。但是我们渴望爱,渴望温暖与相契相知,渴望温馨与感动。这种趋同性是我们所有举措的原因与动力。
我特别享受自己按着打火机,把跃动的明亮的火苗移近叼在嘴上的烟,然后点燃的感觉。我感觉与享受烟的燃烧。我曾经拒绝烟。但是,我发现内心涌动的某种情绪只有吸烟这种举动才能够有效缓解的时候,我不再选择拒绝。一切变成了享受。
我总是把自己藏在文字与音乐中。如水垂落在河床上,血安静地流在脉管里。这世界有什么比文字与音乐更好的藏身之所呢?有什么比泪水更明确的忧伤与思念呢?
我没有走在你的目光里,却有一种牵挂与憧憬把我的灵魂引向高处。我顾惜自己在落日昏黄中踽踽独行的影子,我在接近,或者某种程度地哭泣。事实也许永远不会如想象的那样美好。我揣着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到处寻找与游走。行程证实了我的孤绝。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我最后的绝唱。想着你某些有深度的表情动作或话语。你反映或彰显着我的梦。但是,什么在涌动、腐烂、生长或者改变,却不是我所能左右得了的。
一个人走在自己的梦境里。既是多年的习惯,也是无望。此前此后一片荒芜。也许,爱一个人,和那个人无关。辗转千里,梦魂悠悠。不知何处寄孤魂。锦瑟频频惊弦破梦。而我到底在哪里呢?处处无路。
靠近。犹疑。确定。游离。反反复复。时间在流逝。我以为不能承受的欢乐,是在你的怀里沉沉睡去。然那也是奢望。
黄沙漫漫,一去千里,再去经年。距离是无法跨越的沟壑。梦中梦到触不到。你在飘渺云里雾里。我知。我一直知。
爱,就要给他幸福与快乐。我的理解与宗旨就这么简单。怎么快乐就怎么做。我在一旁轻笑鼓掌。清风送晚,归梦向夕阳。风中隐约着你的笑语,我的深痛。
酒至微醺方好,花看半开为最。人生若只如初见。然我们往往不甘于初见。我们贪恋。我们深涉。此后风雨,不堪言说。
想起有个女人写过的《爱》: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原来你也在这里。那个瞬间。此后天涯。回肠九曲,情思万千,也只在纸上挥洒,梦中飞舞。无法在现实中实现。
我是一个多少有点认真与执着的女子。他们说这样不好。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感觉着我睡着了。繁花似锦,开遍我的梦。醒来后是我一个人的唏嘘。一直是。我有时凌乱。有时理性。梦总是短暂而美好,若肥皂泡沫般虚幻,破灭,然而总是升腾在我生活与生命的深处。
我是被沧桑与风尘推举出来的花朵,我的卑微正是我的博大,我的渺小正是我的深邃。你经过我,就象风经过四季。然而,我们都没有看到,彼此的过往。
我摊开手,一掌人生风景,我苦苦寻觅着你隐现的线索,你过往的踪迹,然而,所有的曲折起伏理,没有一点提示,那么,你被藏到了哪里,何处是你的隐匿之所,我的归梦?
时生时灭,或此或彼,飘忽不定,朦胧不清。只有你的笑语,清晰如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倘爱真的是无题,倘我们真的只能这样无语,那么,我在一旁轻笑鼓掌,我的祝福,一去千里,再去经年。
你的瞬间,我的一生,而我只能,在一旁轻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