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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70年代的人

2013-10-23 21:53 作者:飞雪如尘 阅读量:293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读中学时,一中改革,把学生分成两类,我因为分数不够高,有幸进入二类班,并因为中考的语文成绩不错,被任命为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也正因为这,使我在高二分科时选择了文科班。

三岁时因为没人带,跟随堂姐一起到邻村的学堂上学,记得姐姐给我一个专座,是个很高的凳子,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很想睡觉,姐姐怕我从凳子上摔下来,就把我安置在一户人家的很大的稻草铺上。下课以后,再把我叫醒,牵着我慢慢回家去。

毛主席逝世的那一年,我才五岁,跟在大人身后系上黑袖章,初次体会伟人对老百姓的重要。在父母乡亲绝不虚假的痛哭中,我种下对一个偶像崇拜的种子。尽管后来得知他的一生中有很多引人争议的事,这种崇拜仍然没有动摇。

小学一年级是在村里的一间很大的祠堂里上的,记得那里没有门,有几个年级,可老师只有一个,所以老师轮流给不同的年级上课,当他给一个年级的一至两个学生讲课时,其他的统统自习。冬天,我们的课程都是在火炉边进行的,那红红的炉火照亮了我们的眼睛,也照亮了我们的心。

二年级时教育制度改革,村里不准设立小学,学生全部移到大队去。我们一年级的学生重新考试,结果我考了双百分,但父母念我年纪小(当时上小学二年级的正常年龄是八九岁,而我只有七岁),加上山高路远,主张我缓一年再去,我哭着闹着坚决反对,父母无可奈何,让我跟在村里的一群姐姐哥哥后面拖着大书包上了学。

小学校的一、二年级和三四年级是分开的,低年级在山脚,高年级在山上。所以放学时经常找不到伙伴,而学校离我家有六、七里,路上很少有人,两边都是深密的树林,虽然没有虎豹猛兽,却有一个女疯子出没,那是我们最大的恐怖。而且,村里的老人家盛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这个女疯子死后,会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我们都会被吃掉。这样的故事不知道多少次使我的梦改变了颜色。每次远远的看见那个女疯子,我们都必须绕道。有次我一个人回家,当时夕阳西斜,暮霭已经笼罩了森林,那个女疯子又出现在路上,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恐惧,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无助至今还能回想起。

记不清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时,我们在放学的路上遭遇了一次龙卷风。那次我刚好赶上了大部队,大家都被吹得东倒西歪,摔到路边的水田的不在少数。而我被我的邻居姐姐紧紧的攥住了手,结果我平安回家,一交未摔,而她回到家时是鼻青眼肿。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持她没有抛下我,也无法想象如果中途她扔下我会是什么样子。一直想好好的说声谢谢她,可当时她松开我的手时,我已经吓傻,一句话也说不出。听说她成家以后景况并不好,可从离开村里后,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见到她。很想很想问她:姐姐,谢谢你,你还好吗?

五年级转到了离家较近的乡小学,记得学校后面有座茶山,每到春天,学校都会放假,让我们去采茶交给学校。我们就背着书包或者茶篓,三五成群在茶树里嬉笑打闹,结果茶没有采到多少,倒是把春天给吵醒了。有时,我们还可以在茶树中,找到几颗红红的野草莓,放入嘴里,来不及品尝滋味,就哧溜下了肚。无疑,那是我们的节日。

初二转到城里上学,因为母亲认为城里的教育质量绝对比乡村好,而且父亲一个人在城里未免太舒服了。就这样,我挤进了我们的二中,然而每逢放假,我还是一个人回到乡下。记得当时很大的客车里没有大人陪同乘车的孩子很少,我每次总会引得大人的侧目,虽然我总是早早的买好车票。回校的时候,转过最后一个山梁时,我总是极为害怕客车提前到达,眼睛紧紧的盯着乡政府的街道,只要看见客车红色的影子或者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时,我总是大哭着拼命奔跑,生怕车子把我扔下,赶不上第二天的课。这么多年来,这样的赶不上汽车的事总出现在我的梦里,它已经成为迟误的象征,一种无法补救的噩梦。

读中学时,一中改革,把学生分成两类,我因为分数不够高,有幸进入二类班,并因为中考的语文成绩不错,被任命为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也正因为这,使我在高二分科时选择了文科班。实际上,我更愿意把理科作为专业,而文学只作为副业,但是可恶的物理成绩使我不得不放弃我完美的设计。而此后的读中文教语文成了我无奈之下的选择,而这种选择的结果是我不可能把工作变成享受的根源,也成为我就业以后不快乐的最大原因。

在单位,有我们这样的一群生于70年代的人,大大小小的改革都有亲历或波及,信仰之柱的倒塌,价值观念的重新确立,使我们无法像60后那样睿智理性,也无法如80后那么单纯狂热。茫然无措和不求上进、落落寡欢是我们大部分人的通病,在这样的时代,不知道我们这类人是否属于不识时务者?有多大的空间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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