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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歌声撑起轮椅上的梦

2013-10-23 22:18 作者:柳风 阅读量:405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雨。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整整一夜。

早晨,推开窗户,一缕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虽然是雨天,院中,那盆兰花却绽放了。花开的正艳,那沾满雨珠、粉红色的花瓣,正在晨风中昂首挺立,如同蝴蝶在绿叶的映衬下在翩翩起舞。

悠然间,一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曲调涌上心头,不由得想起了郭大姐。她也是这般坚强,更是这般美丽。

郭大姐是一位残疾女歌手。初识她,是在2005年夏日的一个周末。

正是流火的季节,鸢都的东苑公园,绿荫浓浓,人头涌动,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正在这里放松消闲。

突然,我被一曲高亢激越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歌声所吸引,那铿锵而优美的旋律,不禁让老一辈似乎又重返激情燃烧的岁月,而且深深地吸引了年轻的一代。

我闻声而至。

透过拥挤的人群,我惊呆了。原来,歌者乃是一位下肢不便的残疾人。

她头戴一顶浅黄色的帽子,身穿浅绿色的短衫,正“骑”在一辆三轮车上,动情地为大家歌唱,一脸的灿烂,一脸的微笑……

“近年来,我的身体有所好转,便开始出来参加群众性的演唱和教学活动。虽然我是坐着唱歌的,但大家都非常喜欢我的歌声,愿意跟我学声乐,他们还称我是为大家带来美好享受的‘音乐使者’,我怎么甘当呢。”说这话时,郭大姐就像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羞魇。

你这腿……我欲言又止。

“我能走出家门,能为大家歌唱还要感谢我的学生,她们十几个人轮流扶我出去,这次出来,全凭我身边的这群学生的功劳啊!”

郭瑞兰一打开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她唱的歌曲那样悦耳动听,把我深深地感动和吸引了。

打记事起,自己就非常喜欢唱歌。记得小时候,她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被影片中的插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缠着妈妈一连带着她看了四遍,直到把这支歌学会。

一个夏日的傍晚,小伙伴们相约在河边玩耍,伙伴们请她唱歌,她即兴唱起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赢得了一片掌声,不仅小伙伴们听呆了,连夜晚乘凉的人们也是唏嘘一片,掌声拍得震天响,大人们说,这孩子将来一定能成个歌唱家。

听到这些赞语,13岁的郭瑞兰心醉了,那正是自己追求的梦啊!直到如今,天上的月亮,岸边的石凳、小河的流水、夏虫的鸣叫还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记忆里,啊,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呀!

此时,一位叫蒋莹的小姑娘正以一曲《映山红》,征服了诸位评委和观众,整个大厅沸腾起来,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巧合的是,小蒋莹也来自潍坊,而且也是唱美声,在评委们的鼓励下,13岁的小老乡那甜甜的声音在舞台上久久地回响:“我最喜欢宋祖英了,我要像她一样唱很多好听的歌。”

13岁的年龄,13岁的花季,这多么像自己当年呀。初出牛犊不畏虎,自己这一代的确不服老都不行了,今天自己的梦圆了,舞台已不再属于自己这一代。今后,将更致力于培养年轻人,让她们多多走上舞台,为大家,为祖国,为人民而无怨怨无悔地歌唱。想到这里,郭瑞兰情不自禁地笑了,这笑声,充满了对新生力量的热爱,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望,这笑声引得大厅的角角落落都充满了快活的声音,她默默地祝愿这位小老乡,愿她实现自己纯真的梦。

是的,郭瑞兰当年也是这么爱唱,这么惹人喜爱。

对郭瑞兰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她圆了自己的梦-----荣幸参加了《梦想中国》山东赛区的初赛。

“参赛的事,是一个学生在看报时无意中发现的。那位学生看到刊登这一消息的报纸就拔腿往家里跑,甚至连内容都没看清楚,差点让我空欢喜一场,因为那天是报名截止的最后时限。”

“当然,这得感谢他们啊!”说起那些有的几乎与她同龄的学生,郭瑞兰洋溢着一脸自豪。

起初,当大家看到报名一栏的年龄段限定在20岁到28岁之间这个年龄段,都失望极了,但学生们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给参赛办公室打电话介绍情况,求要指标:说郭大姐虽然超龄了,但她的歌唱得如何如何好,而且一直推广爱心活动,又是省著名声乐教授竺惠芳的得意门生。

不知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还是上天果真要给郭瑞兰这位坚强的女歌手一个参与的机会,总之,评委会最终被她的事迹打动了,破例让她试一试。

接到这消息已是晚上,聚集在老师身边等候音讯的学生们兴奋了,尽情地唱啊,乐啊,唱来了星星,乐来了月亮,大家开心地祝福着。

时间在匆匆中流逝。月亮已落下去了,天上的星星更多、更亮了,此时她们仍聊无睡意,大家干脆从闷热的室内,走出户外,清风吹拂下,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心情更加激动了……

2005年7月28日是《梦想中国》山东赛区“初赛”的日子。泉城济南,仍然笼罩在盛夏的火炉之中。

虽然在姐妹们鼓舞下的郭瑞兰踌躇满志,跃跃欲试,但真正“走”进新闻大厦五楼演播大厅,挂在郭瑞兰脸上灿烂的笑意消失了。

看着济济一堂,几乎跟自己儿子同龄的青年选手,她的那颗火热的心又打起了鼓:“老师,您看,我这个残疾儿能行吗?”竺老师轻轻地抚摩着自己这位资质俱佳却命运坎坷的爱徒,像母亲呵护婴儿般轻轻地说:“放下包袱,不要在意比赛结果,重在参与,不管唱得如何,只要尽了努力,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你走出家门,继续用歌声鼓舞大家,给人们的健康文化带来一份美好,这就是最大的胜利啊。”

老师的话她爱听,她就是听着老师的话成长起来的。她庆幸此生能遇到这位好老师,是她打开了自己通向神圣音乐殿堂的智慧大门,今天,70岁高龄的竺老又亲自来场上鼓励她,她焉能感受不到这份拳拳之心,最后,两位老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握吧,使劲地握吧,毕竟这是心与心的传递,意与意的交流,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对自己爱徒的深深鼓励和支持。

郭瑞兰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又被真情给点燃了,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往事悠然涌上心头。

18年了。18年来郭瑞兰几乎天天在死亡线上挣扎,这18年,无情的病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和摧残着她那已近“难以支撑”的躯体,但她没为此而掉一滴眼泪,相反却以惊人的毅力,靠歌声作剑勇敢地与病魔抗挣着、搏斗着。

往事并不如烟。1978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代,那年,花一般年龄的郭瑞兰凭着对音乐的挚爱和天赋,顺利地考上省城最高音乐学府山师大音乐系,她的梦开始了。

这时的她,天真烂漫,活泼可人。学校良好的环境,系统而又全面的教学方法和齐全的音乐设施使她如鱼得水,一旦入道则事半功倍呀。

是金子总会发光,是海燕总要展翅翱翔,不久,郭瑞兰就在学校为新生举办的一场欢庆晚会上一嗓子打响。更令她想不到的,她被省乃至全国都享有较高声誉、著名的声乐教授竺惠芳相中,从此师从竺教授苦学不辍,成为山师大的又一“亮嗓”。毕业那年,作为校花和“歌唱家”的她,婉言谢绝了恩师和校方的挽留,依然决然地回到了母校昌潍师专。

这里是她的故乡,这里有她的初恋,这里有她喜爱的纸鸢,“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多有诗意呀,她喜欢。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对母校庄严的承诺,这都是她回来的理由。

她的男友此时已是解放军某部的一名连长,就在这年已是声乐教师的她与恋人幸福地结合了。

日子在梦想和激情中快乐地渡过,当丈夫假期结束,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时,她像其他的军嫂一样独自支撑起这个与其说是二人世界不如说是她一人辛辛苦苦筑起的爱巢──那是一幢不足12平方米的小平房。虽然小了点,然而在她的精心布置下,显得浪漫而温馨。看吧:风铃在舞,彩球在飘,淡绿色的“竹海”恰到好处地张贴在床边的墙上,显得高雅极了。

闲暇的日子,郭瑞兰又义务承担起照顾家住农村公婆的责任,每逢周日,买上二老爱吃的礼物一去就是一整天,乐此不疲。

自小肩不挑物,手不提篮的她,到了公婆家,啥活都抢着干,不收拾利索不停手,更多的时候,她甚至连饭也不吃一口,就匆匆往回赶,学生们还等着她的辅导呢。

看着儿媳拖着疲惫的身影离去,二老满意地点着头:“自己的女儿也做不到这样啊!”

由于郭瑞兰工作出色,歌声又美,很快就令学校上下刮目相看,她的歌像白灵鸟一样时时给校园的学子带来愉悦的享受。同年她在潍坊地区举办的歌唱比赛中,以一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获得大赛第一名,并荣幸地被评为模范军嫂。丈夫也不甘落后,由于工作出色,直接由基层调至军区大机关工作,这年他们的爱情结晶也呱呱待产。

此时,她多么渴望丈夫能回到身边,哪怕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天。电报发出半月了,郭瑞兰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丈夫,这已是待产的前夜。然而,孩子一落地,丈夫又急匆匆走了。

军令如山倒,丈夫王以智在家只待了7天,他甚至连请个保姆照顾妻子的事都没顾上想,就匆忙地赶着回去带队赴昆明参加全军训练改革现场会。丈夫果不负众望,在这次大会上他和他的战友为与会代表演示的防化营连对保障机关实施指挥课目,赢得满堂喝彩,并获第二名。然而胸戴红花的他怎能知道,他走后妻子就下了床,洗尿片,带孩子这些被视为产妇禁忌的事,她却样样都自己动手。在别人身上“坐月子”是那样的幸福,可在郭瑞兰的记忆里是那样苍白无力。

作为军人,丈夫像共和国千万个军人一样,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了部队,奉献给了祖国。几年的相处,让郭瑞兰更加读懂了“军嫂”这一闪光字眼的深深含义。从此,无论再遇到什么事,她也懒得跟丈夫说了,说什么呢?说了也白说,还不如少分他的心,少牵扯他的精力,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挚爱的军队事业中去。

“就拿自己来说吧,流了二次产,他二次都没回来,家里有事就更不消说了。”直到如今,郭瑞兰没埋怨过丈夫,她深知作为一名军嫂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她一直坚信这样一句爱情誓言:“爱一人就要爱他的全部,特别是对军人不能拿他跟地方青年比。”

就在艰辛的生活中,郭瑞兰始终不忘歌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听,在战士们热烈的掌声中,带着儿子来部队探亲的郭大姐又动情地唱起来,那悠扬宛转悦耳的歌声让部队的男子汉们拍红了巴掌,仍不停手。

“郭大姐这一雅号是战士们送的,后来,地方的人也都把‘郭老师’改成了郭大姐,直到现在大家仍称呼我‘郭大姐’。”郭瑞兰特别爱唱军歌,每逢她带儿子来队探亲,她住的房间里便常常挤满一屋子人,有干部有战士,有连队的教歌员,也有音乐爱好者,大家拥簇在她的周围,一声声郭大姐亲切地叫着,开心的笑声伴着动听的歌声不时传递出去,瞧,就连在不远处站哨的那位哨兵也被这美妙的歌声吸引住了。

从此,为战士唱歌,教他们唱歌就成了她来部队探亲的主要内容。有时丈夫怕她累着,急了:“你到底是来探亲,还是来教歌?。”她听后,莞尔一笑,一举两得吗!我要当个称职的大姐,天生乐观的她不忘揶揄老公一句。

时下,儿子已到了学步的年龄,这占去了她大部分业余时间,即便如此,她也是见缝插针。而且,每逢周日晚上,她都会风雨无阻地到东苑公园为市民歌唱。她说,除了躺在病床上那些年,至今,她仍坚持去歌唱,歌唱让她在生活中充满了乐趣和甘甜、欢乐与阳光。

时间在悄无声消中流失,转眼间,到了儿子上学的年龄。那是1987年初秋的一个下午,郭瑞兰用她那嬴弱的身躯背着儿子到住所附近的一个幼儿园去报名上学。儿子很高兴,像出笼的小鸟,在那里又蹦又跳,玩了将近一个下午仍依依不舍。看得郭瑞兰心里非常伤心,由于工作忙无瑕照顾他,常常是在儿子身边丢一堆玩具和吃的,就狠心把小家伙锁在那所不足12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整整4年。

回来的路上,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膝关节袭来,疼痛让她一时把持不住,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背上的儿子也滚进了路边的小沟里,摔破了脸,鲜血直流,她爬着过去抱住啼哭的儿子,失声大哭,此时,她多么需要慰藉和帮助啊,一向坚强的郭瑞兰第一次流下酸楚和无奈的泪水,多亏一位好心人帮她打电话通知了学校。学校派人把她送医院一检查:类风湿性关节炎。

难怪阴雨天经常神经性地疼痛,此时郭瑞兰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这疼痛一直折磨了她两年,她还乐观地向同事们说有预知天气阴晴的“特异”功能呢。其实她哪里知道,长期两地分居的她由于舍不得请保姆,自己过度操劳,加之受潮已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疾病。不久,她的腿部和手指关切就相继变了形,站立行走都很困难。就像一朵妖艳的鲜花让人看着慢慢枯萎而无法救治,近一米六八的个子,竟然一下“缩”得不及一米二,这怎不让人痛心?

此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连讲台也迈不上去了,而她依然每天坚强地去教室上课。抬她上讲台的同学们哭了,听课的学生们流泪了,可她仍然面带微笑,似乎病痛折磨的倒不是她而是别人。啊!敬爱的郭老师,那是您吗?原先教桌前一站您是露出大半截上身的,而今一张讲桌就遮住了您,可我们弄不懂,您为什么依然笑如往常呢?然而,尚未等同学们弄清楚这些原因,郭瑞兰就被迫倒下了,她“偏瘫”了。

丈夫及时把她接到身边照顾,看着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妻子,王以智这位山东大汉,一把把妻儿搂在怀里,号啕大哭,泪雨滂沱:“瑞兰,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呀!”

郭瑞兰轻轻地拭去丈夫脸上的泪水,笑着说:“以智,不怕,我不会就这样一直倒下去的,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我还要上台领奖呀!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说这番善意的谎言,是因为郭瑞兰不想让丈夫太过于担心啊。其实她早就清楚,这个病要治愈希望不大,可她怎能再在丈夫的伤口上撒盐呢?毕竟,自己的“残疾”已让丈夫悲痛欲绝了。

“不瞒你说,老弟,大姐是咬着牙活下来的,病痛发作时,我都想一死了之,有好多次,我都差一点拿菜刀把这条腿给砍下来……。”说这话时,郭瑞兰一脸的平静,那是否是经受过无数次疼痛后的“适应”我不得而知,但这话我信。

“但最终我是还挣扎着挺过去了,18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是歌声这剂良药伴着我挺过来的。”郭瑞兰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

“严重的时候,连个碗都端不住,筷子都送不到嘴,最利害的那段日子,我把家中的所有碗碟都差不多打光了,倒是在北京读大学的儿子有办法,放暑假的时候给我带回一堆不锈钢和塑料碗,实在摔不起了。”

想起读大学的儿子,郭瑞兰一脸的灿烂,这恐怕是除歌声之外,她心中的最大支柱了。

“但躺在床上,我仍没停止我的歌声。虽然我身体残疾,但对歌唱的酷爱,却从没有必变,即便不能走动,我也在歌唱,在研究声乐。”

“我总是想,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坚持歌唱,为自己也为他人。”

“我拥有一大批歌迷,你可能体味不出当一个人用自己的劳动嬴得别人的认可和喜爱时,那种幸福是难以言传的,更是让人记忆忧新的,从倒下的那年,我就盼望着有朝一日再登上台为大家歌唱,这也是我最大的追求了。”

一次,郭瑞兰的腿稍好一点,她就“步”出家门去给自己的歌迷唱歌。儿子下晚自习回家,见不到妈妈急了,到处找。还是丈夫熟悉爱妻,他带着儿子径直来到东苑公园,此时,妈妈正坐在地上给休闲和纳凉的市民动情地歌唱,当时他惊呆了,扒开人群扑上去,拉着妈妈的手泣不成声:“妈,咱回家!”

“这两年我的身体稍好一点,我就会出去唱歌,坐在地上,骑在三轮车上,每每听到大家的笑声和郭大姐再来一首再唱一首的呼号,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作为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竺教授闻知爱徒郭瑞兰参赛的消息后,非常激动,她利用比赛前一天的短暂间隙亲自辅导这位得意门生:她一边弹钢琴,一边精心指导,师生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课堂上,只不过,这时候的郭瑞兰已今非昔比,那充满着深情悠扬高昂而又张扬着一种穿越时空的精神力量的歌声,让闻者动容、听着激昂……

在众目窥窥、文化氛围浓厚的泉城新闻大厦演播大厅,当着诸多评委和300名参赛选手及部分观众的面,郭瑞兰以一曲《我爱你,中国》征服了全场。评委们当场宣布她不必再经复赛,直接进入决赛,幸运地成为12名决赛候选人之一,这意味着她如能在总决赛中进入前6名,将有机会赴京参加“非常6+1梦想中国”节目录制,这怎么不让她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轮椅上的郭瑞兰情不自禁地哭了,面对现场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众多面孔,像委曲的孩子,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暴发了,她怎能压抑得住呢?

这是开心的泪,激动的泪,幸福的泪,有谁知道,这是在她眸子里整整压抑了18年的泪水。这泪水是真情的流露,内心的欣喜,更是对这份来之不易荣誉的满腔心酸啊。

泪啊,你流吧!尽情地流吧!郭大姐啊!你哭吧!痛快地哭吧,把18年的委曲统统一股脑儿地哭出来吧。作为一个在病床上挣扎了整整18个年头的“残疾人”,能“站”在省城最高艺术殿堂上,面对众多强手而夺得一席之地,幸运地成为12朵奇葩中的一朵,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多么令人自豪的事啊!此时,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更俊秀了,似乎让整个大厅熠熠生辉。

55岁的郭瑞兰醉了,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舞台上,浮想联翩,任泪水滂沱而下。

这时,一束尚带着露珠的鲜花送到了她的眼前──那是一位陪同女友来参加比赛的小伙子,专门跑步到楼下临近的花店购买的,他们被郭瑞兰这位大龄残疾选手的歌声深深地折服和感动了。

一块干净的小手帕伴着甜甜的童音递到了郭奶奶的面前:“奶奶,羞,不哭不哭!”稚声甜甜,小手滑滑,可6岁的小姑娘,你怎能理解奶奶此时的心情呢?

“郭大姐,好样的!郭老师,好棒!”“这个选手不简单呀!”

伴着观众的掌声,手持鲜花的郭瑞兰嘴唇翕动,半天才说出一句:“谢谢!谢谢大家!”那响彻大厅,因激动而略带颤栗的声音让人们不难读懂她的内心世界:这是苦尽甘来的喜悦啊。

郭瑞兰是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被大家众星捧月般拥簇着“走”下台的……

不用说,这一嗓子让她成为《梦想中国》选拔赛现场的一道惹眼的风景。

现在,郭瑞兰的心境是激动和愉悦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泪眼婆娑中,她又情不自禁地轻声哼唱起那首──令她的名字瞬间响遍泉城和鸢都大地的《我爱你,中国》。她怎能不激动呢?这不仅是从300名选手中脱颖而出,嬴得了这么一个机会,更多的是自己这个残疾患者走出了家门,得到了人们的理解和认可,这不正是她所追求和梦想的吗?这是一生中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凭这一点已足够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了。

往事如烟,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开来,如同那兰花的芳香,虽清淡却久远,虽羸弱却坚强挺立,昂首风雨,这种精神,不正是我们需要学习和获取的吗?此时,唯有默默地祝福郭大姐,愿她保重身体,多为市民唱出更多优美动听的歌,也为祖国培养出更多更艳丽的青春花朵。

通联:潍坊市东风东街251号办公室刘雨东

邮编:261031

电话:1586362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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