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追寻
导读等也是一种追寻,等是一种消极的追寻,比如孤独,孤独中处处透露着追寻的消息。是会有那些时候的,一声盼念得太久,以至转移了注意的短信响起。
等和忍,确实,我们是在等和忍的交替中渡过了大半的时光。忍,也还是因为等,没有等,忍也变成不可忍的折磨。等什么,说不清楚,等到了它就可以不再等了吗,好像没有。但我们还可以等,还愿意等,等得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所有的等都有这样一种背景,或者说我们至少还相信一点——哪怕具体所等的事其实也并不那么可信——我们还相信爱愿。
说不相信爱情,没有爱情,它也还是有。没有什么?你把它描述出来,它就有了。又怎么会没有?哪怕绝望了死心了,还是反证出它的有,不然绝的什么望死的什么心哪,我们从来不会为真正没有的东西大动干戈,就像不会去为外星人大动干戈。
相信它,但不管概念上还是实际上,都没有确信找到它,只剩了一种追寻。追寻什么,不好说;我说追寻爱情,那爱情是什么,还是说不出来。因为爱情就是一种追寻,就是一颗追寻的心。在这种追寻中,我们学会了等和忍。死心是一种绝望的追寻,或追寻的绝望,在绝望的表情里和流盼的眼神中可以读出同一种消息——追寻的消息,死心和绝望以一种极端的形式表明了爱情(或追寻)的有。
等也是一种追寻,等是一种消极的追寻,比如孤独,孤独中处处透露着追寻的消息。是会有那些时候的,一声盼念得太久,以至转移了注意的短信响起,仿佛敲击在心弦,光华四溢;一时间那些情歌里的缠绵和凄迷似乎都唱出心声,恰到好处;委屈得爱恨交加,霎时酿成一阵心疼,原来“二律背反”是情到深时难免的心病……
任何对于追寻的理论界定,也永远在作着一种思辩的追寻,不可能达成理论的体系性。孤独,也不会是追寻的全部或者唯一。在这里,理论概括的努力转化成一串串心情的印记。理论要求自成体系,心情则否,心情本是纷繁杂陈,我对心情的要求是自成基调。不然,感情蜕化成情结,情结退化成情绪,情绪一过,就都完了。自成基调,也就是要有着生命深处的根基。孤独,就是我追寻中的一种基调,或者一种心情。
追寻中的心情如落英缤纷,雪泥鸿爪,任何稍微的理论概括都嫌笨拙和失真,对应于它们的,也许正就是半缕心痕,思绪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