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记忆的疑惑
一
一天,一个文友问‘瓶子,你的诗歌向报刊杂志投过稿吗?’。
‘没有’(真正开始写作后)。
‘嗨,投也没用,诗歌没人看,写小说吧。’
‘暂时没想写。’
此后我呆了很久。
如果问为什么写诗?大多数写诗者都会说‘喜欢’,我也是。
如果问为什么投稿?写诗者都会说‘出名,拿稿费’,或者其中之一。如果我说不是,那我就虚伪。
每个人或多或少或短或长想证明自己生存的意义和价值,意义存在于过程,而价值是意义的升华和肯定。
我虽不是靠稿费吃饭的人,但我需要被肯定,即使没有报酬。我想很多诗人都会这么想。可是,别说我们的报纸杂志整版的广告,新闻和垃圾作品,哪怕是报纸中缝的一小块或杂志的一角所产生的广告收益是多少?怎么可以让一首小诗占了财道?还要倒贴,何况每个编辑手中都有不少撰稿人,恐怕那些撰稿人也得被迫写‘命题作文’。我们既不是汪国真,也不是韩寒,更不是赵本山,而海子的代价太大。
因为这种现实,诗人被埋没多少?
因为有了网络,又产生了多少诗人?
我们庆幸,我们的文字不只是面对作者自己,或许这也是促进中国诗歌的进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价值。
向那些真正写诗的朋友们致敬!
二
花坟说诗人都有巅峰,诗歌是有穷尽的。我忧郁了很久。难道真的像人们猜测海子死因之一那样吗?
他说诗歌最终有三种人,一种人选择了继续,再也没有写出像样的作品;一种人选择了放弃;一种人选择了结束。
虽然我说那就把它作为爱好,没事念叨几句,或者就当日记写写,自我欣赏也不错。诗歌写不出,那我就写散文,写小说。可我还是不断的问自己,‘我的顶峰’还有多远??我不是80后90后,有大把的青春探索诗歌,而我才写诗歌多久?并对诗歌正狂热着,却又似乎看到顶峰。想起我在一条路上走着四个人中的结尾:他们走在一条路上/一条由两条路叠成的路上/一条通往死亡/一条走向辉煌。我不知道有没有辉煌?
想起那些突然失踪的文友们,心不免有些难受和凄凉,文字带给我们快乐的同时也带给了我们什么?没有开端就没有结束,我们在为一个开端高兴,又在为一个结束疼痛。
也许简单真的是福,可我们注定是活在多个境界中的人,却不可以在一个境界中呆的太久,不可能像李白一样做一个不顾家人的游山玩水的墨客,我们不停的变换着心情和角色。
也许顶峰不会辉煌,而且不高,其实想想,只要有文字陪着,去想什么‘巅峰’干什么?只希望文学好友们不要再突然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