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疼痛
任凭一夜的睡姿,就这样在月夜的无语中被关怀、被静注。连夜的辗转此刻已无法入梦、也无法再去听风解读出的呢喃和孤单。那么,我只好漫不经心地用目光轻柔地拧开一个纠结的梦境,全装进胡思乱想。披衣而起,坐于案前,书写墨迹。然后,抬眉淡泊一眼黑和黑之空寂,依着思,全部失眠了,今夜的我。而你,在我的风景那边经过时,我想我即使能够叫住你,你也会用匆忙的时间来遮挡住我的期盼的,因为你是无法懂得,心灵执笔共鸣出的另一种语言和着墨迹。
午后在灰色中,那场初雪的苍白淡没了记忆,没有方向了,就搁浅、积厚。就犹如越过幼稚和无措的成长,越过陌路。为谁垂泪?为谁偏见?把自己掼进流浪的梦中隧道,努力地活着,到头来才恍然触悟。活着,原也是一种负累。
裹住寂寞、裹住蔓延待散发尽无边的灰暗,走在轨内的边沿,才知道也许就只有冷漠可以放肆地任我堆砌。面对流泪的你,我学会糊涂、学会无情、学会拒绝、学会放弃。也许放弃是一种无奈之选吧,可是,除了放弃,我再没有别的路途可以挽留你......
走进自然,走进落日的感叹。所有的心事皆在此刻被风吹乱。回眸惨笑,捧着泪眼默读五年里一直劝勉的一封封信件,这些信件也许就像明灯一盏吧,里面全是我写的劝勉和回避。我想,在那段时间,我一直猜测他可能就在井下挖煤,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我只能这样决定,可是,就算是我亲手点亮这明灯一盏,我愿时时刻刻照耀着他的生活、照耀着他的脚下那些黑色的煤块。最后一封他的来信不知道来了多久,等转折到拆封时才感觉他说的是真的,他说来找过我多次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可见无缘......
那年,我也是平生就这一次被罚写一份检讨,检讨以后再不去看电影而不上晚自习。我那亲爱的校长就站在二楼的走廊中,默默地俯视着我的心跳、狠狠地地俯视着我的惊慌失措。于是,我再不能鼓起勇气向前。默默地、无可奈何的我转身就跑,天啊!天啊!我没有看清路,于是,我把自己一下子揣进池塘里了,我努力往上攀爬,可是,岸拒绝了我。唉——,从那场《欢颜》里走出来的流浪的女孩,此刻就这样走进了池塘,却怎么也爬不上岸了!最后,只好在被救的同时,墨香羞对校长,用溺水的手指,虔诚的写着:做到了,就绝不再顽皮!
三个月的军训,黑到牙白。我知道哭泣的那张期望这边母亲的脸,猜测着我一个人在学校巡回,是否又是买书而不进食。唉——,可怜的天下,只造就了一种心迹——叫做父母心。
那年里的某一天,其实我信心十足地背着画夹,只身流浪在被淘汰的陌生的都市里,天黑的时候,我赶到汽车站,想一想那个公司连报名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因为我不是当地户籍。于是,就又背了另一种莫名和失常的伤心,我独坐在汽车站,埋下那颗骄傲的头颅和那颗幼稚的心......
也许缘份就在此时吧,一种崇拜在指尖弹拨。眼中的神圣之军绿倾心于艺术的容颜我们相遇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的汽车站,我仔细地回答他的问路,交代他该坐什么车去往他问的那个地方,巧的是我有一位亲戚在那个地方,所以我正好可以帮助到他。他笑到傻傻地给了我地址和名字。于是,我回到学校,开始给他写信。一次学校国庆放长假,我们本约定去爬大蜀山。可是,雨太大了,我看看窗外那场雨,我取消了整个计划。我根本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去约定的车站,孤零地站在雨中,任由过往的行人好奇地送给他一个个疑问,他就这样一直等着我,在等到等不到我的雨天,两年后,他才告诉我他那天的痴情。可惜,我们却被距离寄错了时间,那个时候,妈妈哭着面对我的绝情的那一刻,我同时也被妈妈的眼泪软化了固执,只好跟着妈妈回家相亲,因为我知道,我若不回去,妈妈会哭走千里的,我不忍心,我不忍心这样对待妈妈,妈妈还有病的......
如果是你,你可能会有机会选择的,而我却不能。当你用剪刀剪破手指的时候,当你用流出的鲜红鲜红的鲜血写出的三个字,交给我:我爱你!可是、可是我的心再也不能跳动了,我的生命再也不能呼吸了。你就这样、就这样永远地被我关在天边了。因为,我不能去爱在战争胜利者的一方,不管是你还是他。还是让女人走开,在战场。我放弃了你可能会有的机会,我不真的糊涂......
穿梭在人海,茫然地孤单着。借故逃避,也许是一种智慧。只是还不敢改变,有时候,太多的是顺命,这么对待自己,是一种虐待,不是不懂得伤悲,只半捂青春,只半捂坦诚。冷漠怪异,给予你的只能是我的伤害和无情,狠狠地用拒绝去割断你的表白,别怪我,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作不懂爱情。无法面对,不知道你的伤口有多深!那么,一任权利去剥夺我的愈合,不忍去负你,却拉着你,送远在风景那边,挥一挥疼痛,笑着看你......
断想的人生待至走向今天,逐渐变老了聪明剥去外衣,了无牵挂地病变,只用固守、诚信和善良去读完轨内的春天,静等在下一个驿站,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如果有这可能、有这可能的话,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我不会再那样无助,我会用成熟的人生去抉择,我会约他一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