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惹骤雨
导读一个“等”字,百般牵扯。等不到的永远记挂,等到了的反而骚动,情,是没办法控制和克制的,亦是无法预料和设计的。雨不断,情不停。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此时,已见不得陈旧、生锈,吱呀作响的老式门环,可是芭蕉倒还能见着几支,骤雨此刻正在倾盆,我与友人携手莲花庄。那是个清净、优雅的庄园,有芭蕉参耸的高阔,有茶花胜放的时节,有孩子逗引金鱼的喜悦和尖叫,亦有老者棋盘上的闲适。菰城,向来以“安逸”自居,或者为人们所称道,正如一个地方,它总带着自我的“个性”和“特色”吸引着外来的人,或小住一段时光,或驻足流连片刻。忆起我与他在山里时,与一樵夫的事,我笑称“所谓游行,便是从自己呆厌了的地方到别人呆厌了的地方去。”樵夫笑,我们也欢欣。此时的雨稍暂了会,只是地面湿漉漉地宣告于我,他们来过,来得轰烈和张扬,连走了,也要留下纪念的痕迹。实则,地面也许并不想接受这一礼物,实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开脱,实则,地面只是地面,我只是我。
妈妈带着孩子,指着一旁的柳枝,指着湖中间的小船,指着不远处的亭台,指着葱绿一片,烟雨迷蒙,说着一些话,时不时地拿起相机要拍孩子,孩子顽皮地跑来跳去,艳丽的衣服竟跟葱绿很是合拍。中学生们,背着书包,咬着雪糕,一路叽叽喳喳,讨论着课堂和老师,抱怨着作业和试卷,一会就又欢欣了,索性去划船了,那种活力,青春得异常明媚。老翁背着手,踱步前行,时不时地抬头,低头,似在思索什么,似又只是看看脚下的路,友人拿着沉重的单反,要我站在树下的路灯边上,想拍出一些意境,也想拍出一些艺术,我很好地配合,老翁适时止步。因为他要行经的是镜头与我之间的距离的空档,他看看我,又看看友人,脸上微露悦色,明显感觉,那种眼神和笑意是我对着十岁的小侄女的。他,当我们是孩子了?我们,果真只是孩子。友人喝斥我,“你个女人,能否专心点?想什么呢?”我才恍然大悟,在配合拍照呢,思维倒是神游去了。照片出来的效果不错,虽没有百分百的相符,倒也是八九不离十,只是我知道,这表象内的心情,并不在于这张相片呢。原来,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一个“等”字,百般牵扯。等不到的永远记挂,等到了的反而骚动,情,是没办法控制和克制的,亦是无法预料和设计的。雨不断,情不停。我想填词的人是温柔的,只是在追寻的路上。与友人于下午时分,发现雨已全停,收起相机,收拾好心情,便一同出了庄园。靠近门口,看到一个指示牌,指示游客观赏的去处和方向,我们相视一笑,幸好,没注意它,否则岂不要被其牵着鼻子走了。哈哈两声爽朗的笑,我们,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