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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王兵

2013-10-24 10:25 作者:文山 阅读量:31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涨到一千二·三元,家中已有一点积蓄,加上开这个店以基本能养活一个人,以前我总是难以启齿,可现在条件好些了,可付水花一个近六十的孤老婆子在农村。

某年,在A煤矿上班的王兵,一天突然接到老家姑姑发来的加急电报:“家中急事,速回”。他视姑姑和姑爷如父母,自己五岁失去父母,孤身一人在姑姑和姑爷的帮助下,把父母留下仅有的两间破草房交给生产队代管来到邻村的姑姑家生活,姑姑和姑爷带自己如亲身儿女一样,一晃就是十几年。那年已是八岁的他随支援西昌的建设大军来到A煤矿工作,姑姑和姑爷怕影响他的工作,叫他少给家里写信或尽量不给家里写信也不要给家里寄钱,他们也很少或根本就一直没有给他写信,几年来一直如此,怎么今天突然收到他们的加急电报,这事不得不让他心急如焚。问一同来矿的姑姑之子李勇,已不知是什么原因。于是他只好慌忙中赶紧请假回家。

到家后才知是姑姑给自己相了一门亲事,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听姑姑对女方作了简单介绍,女方是邻村的付水花,初中毕业,年方一十八,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跟随姑姑一起到付水花家时,王兵见付水花个子高挑,脸蛋红润,说话做事干脆利落,是个当家理财的好女人,就当即应下了这们亲事。可在那三线建设的年月,矿工有的几年不能回一次家,有的顶多一两年才能回一次家。定下这门亲事后又要几年才能见面这是在不是办法,俩年轻人在姑姑的撮合下决定来个结婚后恋爱,可是火线结婚又没有像样的房子,先请生产队代管的两间破草房已被堆上肥料,破烂不堪,没房子怎么结婚,王兵只好争得女方的同意,把结婚手续办了,邀请付水花和他一同回单位来个旅游结婚。在单位的探亲房里度蜜月。新婚燕尔一步跨越恋爱结婚,那义、那情、那爱简直是无以言表。走的那天,在亲朋好友的相送下,夫妻俩双双坐上到省城的长途班车。车上激动万分的王兵搂着情意绵绵的娇妻,目光透过车窗外,看着沿途随车消失的山山水水,蓝天白云,真是心旷神怡。汽车来到龙泉山脚下,正翻着越龙泉山,车速渐渐的慢下来,沿着路盘山公路一路缓缓而上,窗外的花草鸟树看得一清二楚。王兵一边扶起怀中的娇妻,用手指着外面,你看这龙泉山水多美。夫妻俩背向车内,面对窗外,共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此时一对水鸦雀追逐着从天边划过来,落在树丫上,一只踩着另一只身上,王兵指那对树上水鸦雀问付水花你说它们在干什么?付水花红着脸不语,进而王兵又说那上面的就好比是我,下面的就好比是你,水花娇滴滴的说:“兵哥你真坏。”还用纤细的手捶打王兵的腿,没想到却打到王兵的胯下之物,当时不觉得全身一麻,一股暖流顿时从头上流下脚底。王兵立刻热血沸腾,顿感心尖尖上都在发痒,难以控制的一手盖在水花的手上,共为那物件盖上暖融融的爱衣,不知不觉间俩人的脸也紧紧的贴在一起。车上一老者有意干咳两声,他俩才从甜梦中惊醒,觉得自己是在公共场所,自己的行为在那年月似乎有些过,于是马上坐正,面视前方。

不一会儿,车已到达了终点站,他们只买到第二天返矿的火车票。于是夫妻俩趁机抓紧时间,簇拥着逛商场、下馆子,在省城足足乐了一天,也见不少世面。到了晚上住旅社,王兵左摸右摸就是摸不着结婚证,本来有结婚证就可以共住一间,可眼看就只有各登记一间房,正在王兵急全身里里外外都不自在时,付水花还在一边打趣的说:“看来今晚只好各睡一间房了,只好等你再猴急一晚。”王兵正要各登记一房间时,付水花突然一下把结婚证亮在王兵眼前,王兵情不自禁的给付水花来了个当众一吻,弄服务员都只好埋头开票不敢抬头。夫妻两打趣的进入房间,王兵那不安分的手脚就有些不听招呼了,付水花左躲右藏,一张早以绽放出朵朵红云的脸上,一对水灵灵眼睛望着王兵质疑的问:“今晚真的要那个啊”。这可是公家的床、公家的房,我们那个了会不会受到处理。王兵理直气壮的回答:“人家看了结婚证,又准我们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准我们“那个”。水花再次检查了门窗后,转身一跳双手搂着王兵的颈子,双脚缠绕在王兵腰间娇声娇气的说道兵哥,我要“那个”。.床上王兵正要动起脚,水花却情趣地说:“我家三代本是教书匠,今晚上床准说不准上。”心急如火的王兵一时急中生智或许何时何地听人说过,忙接上说:“我家三代本是杀猪匠,今晚上床准杀不准犟”,于是床上、棉被下,童男童女在床那吱嘎吱嘎的伴奏声中相互品尝着那珍藏已久的禁果。于是乎双双痛快淋漓而又满足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乘火车回到A煤矿,王兵结婚的喜讯伴随矿山的缕缕清风很快在矿山传开了。领导给他们安排探亲房,朋友同事前来向他们道喜。特别是他表弟李勇听说后,比他自己结婚还高兴,下班澡都没来得急洗就来到王兵的探亲房想一睹表嫂的风采。付水花转身突然见门前站着个一脸黑乎乎两只眼珠直转的人,吓得哇的一声就连手里的扫帚都掉在地上了。王兵忙回头一看,原来是表弟澡都没洗就来了。忙给水花介绍:“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表弟李勇,我们还在一班诶。”又对李勇介绍:“这就是你表嫂付水花”。并叫李勇赶紧去洗澡后来帮忙。不多会李勇来到王兵探亲房也是宾客满坐,一进门就甜甜蜜蜜的喊了一声表嫂好,一顺风耳忙问好搞,什么好搞。弄得满堂宾客大笑不止,有笑得前弯后仰。羞红脸的付水花赶忙招呼大家吃糖、吃瓜子、抽烟,给尴尬的表弟一个台阶下。王兵等人从食堂打来饭菜、买来酒水,兄弟伙们以地为桌,以柴坨坨为凳,这就算是喝王兵夫妻的喜酒了。酒席间,有人提出要王兵与付水花喝“对口酒”“交杯酒”,很少见世面的付水花为了不扫兄弟们的兴,只好羞答答的壮着胆一一照办。又有人要求王兵拿着喝酒之物问付水花这是什么,当水花面红面红耳赤小声回答王兵“杯子”时,兄弟们齐声喊道大声点听不着,当付水花大声回答“杯子”众人齐刷刷的追问,何时“背子”。又有人打趣的吼到,王兵加油,我们的嫂子想要背子了。我们这帮穷欢乐的矿工弟兄们可就要有接班人哪。在一片欢腾中大家吃好喝好后纷纷离席道喜而去。王兵夫妻送走客人,收拾收拾完毕后已是十一·二点多钟,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直洒在他们暖烘烘的床上,矿山哪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微风以挤逢钻窗,忙着以特殊的方式给王兵夫妇道喜并给他们送来特殊的礼品——阵阵芳香。水花依偎在王兵手腕上,纤细的手抚摸着王兵胸部,王兵以手为枕平躺着若有所思。水花温情细语问道:“兵哥你有心事”王兵很愧疚的答道:“且不是”。你有所不知,我们矿工生活就是这样风风火火,茫茫冲冲,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做矿工妻子的人了。这探亲房我们只能住一月,下月就是别的探亲者来住了。目前矿山条件就只有这样,一个月后你就得回老家,到时只有多带点钱请娘娘姑爷帮忙,把生产队为我代管的房子收回,维修下暂时住着,等以后有了钱再修新的,王兵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怀中的妻子说:“太委屈你了,也太感谢你不嫌我家穷。”水花小手捶打着王兵,我嫁给你就是你们王家的人,也是你们A煤矿的矿嫂,再苦再累我也能理解,家中的事儿你莫操心,房子再破再旧以是我们的家,相信我,我一定会打理好的。只是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你在矿山井下,千万要注意安全,听从领导的安排,努力工作,不要担心家里,一心不可多用,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新房迟早会盖起的,面包以一定会有的,在一阵阵枕边教妻,床前训夫的绵绵细语中甜蜜入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几年时光,山在变、水在变、矿山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王兵等矿工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他表弟在单位找到了一个自带饭票的姑娘,名叫吴英,现在他们已是有两儿一女的父亲了,而王兵夫妻在几年中修了三间新房和一配套的厨房猪圈,也有两女一儿,由于是农村不得不堆放农具,粮食、稿杆。所以三间新房对于农村三口之家来说住起还是显得有些紧巴巴的,王兵同妻子商量打算找生产队长再批点地基木料,再修两间,可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预想不到的变化。

人生之路也同现实之路一样不但有坡坡坎坎还有弯弯曲曲。一天正在井下埋头苦干的王兵听说车间办公室有自己的一封信,当看完信,顿时犹如晴天霹雳,炸得他脑哄哄乱叫,一时回不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妻子会和队长有那不光彩之事。可又静下心来一想,自己的亲姑姑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写信来骗自己吧,这其中定有蹊跷,最后还是决定回趟家弄个明白。

一路颠颠簸簸、遥遥欲睡的王兵,没有心情看窗外的一切,也没有心情和身边的旅客闲聊,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就飞回家,终于熬过了几百个时时刻刻于第二天下午两点过赶到了家乡的县城,心急如焚的王兵没有半点心思在城里逗留,通过最大努力还好买到了到家的最后一班车的车票,虽说晚点但还能摸黑回到家。

王兵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一路心事重重,山还原来的山、水还是原来的水、路还是自己熟悉的路、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怎么妻子的心就变了呢?难道是姑姑一时心急没有弄清楚而误会了水花不成,但愿是这样。可天下大事小事有些事它就是无巧不成书,好像冥冥之中必有定数。夜十一·二点钟,王兵终于到家门口,门还是那道门、锁还是那把锁,他轻车熟道的拨开门销,轻脚轻手的走进堂屋。用手电一照左边住的是孩子们好像不在家。右边门有条逢,里面发出怪异的响声,顺着门逢往里一照,床下有双大鞋,床在不停摇动,也许是床上的摇动正在忙活中,没发现那一簇亮光。王兵随着那床的摇动,怫然感到天昏地转,身子差点偏倒,双手忙扶着墙才得以稳住。瞬间一股无名火从脚下直冲头顶,怒发冲冠的直奔厨房,手提菜刀,刚到跨到大门,一个黑影抢先一步闪了出去,王兵一刀飞去,只听那黑影哎呦一声便消失在夜幕中。王兵寻声用手电照去,见前面血迹一路,顺着血迹追去,穿过菜地,血迹部见了,菜地那边有很多住房。气急败坏的王兵转身回到房内,一手抓起妻子厉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狗杂种是谁,赶快告诉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冲进他家杀他老小,烧他房子,你把我的王字倒转写。”可妻子什么也不说,并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错,要打要骂谁你,王兵气得上牙直打下牙,青筋直冒,面黑眼鼓,挥起拳头就要向水花打去,可拳头举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王兵捶胸踏脚,转身想走,又突然想起孩子们,又大声吼道:“孩子们到哪儿去了”哭得泪人似的水花答道:“回到他们外婆家了”。肚里装着泪,心里出着血的王兵手提行李,愤愤骂道:“狗娘养的婊子,真会安排”嘣的甩门冲了出去,来到姑姑家已是子夜二·三点钟。

王兵通过调查了解得知妻子和队长的却不是一次来往,并且发现队长脚上有新伤。王兵要去和队长拼命,并控告队长破坏家庭。姑姑和姑爷都苦口婆心的全力劝绕和阻拦。姑姑语重心长的说到:“侄儿啊!你有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常言道捉奸捉双你捉到了吗?你凭什么搞到有权有势的队长,你和队长拼了命,你的儿女怎么办,难道你是孤儿你以要你的儿女们成为孤儿吗?说实在的,水花过去对你不错,一个女人当但起这个家以很不容易,拖娃带崽的又要挣工分又要顾忌这个家也够苦的。有几次我听说你们队里分粮食,别人都挑回家很久了而水花却还在一背一筐的慢慢王家里运粮,有一个好心的男人要帮她都被她毫不留情的彻底拒绝了,说是怕有什么流言蜚语,听了都觉得怪可怜的,做一个单亲女人可真难,特别是做你们矿山工人的单亲女人就更是难上难。唉!可最近确实不知她是怎么的了,我写信来叫你回来以是考虑再三,其目的是要你回来弄明事情的真相,酌情处理,并不是叫你回来拼命或瞎告状,要是这样你可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喔!对了听说你们家最近还要批地和木材准备再修两间新房,这样好的家庭,以不知这该死的队长是怎么缠上水花破坏你们的家庭。事已至此,我看你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你把她们全部带回你们单位,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要么离婚,但离婚后孩子们的生活费你还得出,可托我转交,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王兵气愤的说:“我实在没脸见人,只有走离婚这条路了”。

王兵和付水花离婚后回到单位,表弟见他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面黄肌瘦的样子好像人都瘦了一圈,就十分关切的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表弟得知情况后,却说王兵办事草率,为了面子事情都没有全弄明白就离婚,今后一定会后悔,但生米也煮成熟饭只好多多说些安慰之话罢了。

俩表弟在一个班、一个工作面,一起上下班,李勇为了安慰表哥让他心情好易些,常常叫表哥王兵来自己家吃饭。表弟媳吴英是个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有时王兵的外套和工作服脏了表弟媳也帮着洗,王兵每次都感激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吴英却满不在乎的认为,我们这些当矿嫂的为你们这些矿工服点务是在情理之中,你们在井下辛苦劳累,一同上班情同手足、患难如兄弟,还能分什么你我,那样且不见外了。确实李勇认为作为矿山井下工友,既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也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他回想起那一次在井下维修巷道,头上是一垮塌很凶的大涝堂,表弟两和两名技术好的工友奋力苦战了好几个小时,一切工作已接近尾声。突然巷顶掉辩,发出悉悉嗦嗦的响声,作为班长的李勇见势不妙立即叫同志们撤开,自己一面连推带拉地把后面的同志们弄出危险之地自己逐渐向后退。突然“哗”的一声巷顶巷顶的抬梁被砸断,煤炭黑压压的一片倾盆而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是王兵一抱把自己甩出危险之地,而他前脚刚迈出,后脚就被煤炭埋到了大腿。工友们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王兵的后腿拔出,命是保住了可腿却受了重伤被送进了医院。同志们都说王兵是他的救命恩人,而王兵却轻描淡写的说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关键时候谁都会尽力相救,没什么必要提恩人不恩人之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年的五月三十一日夜,天死一般黑,又热又闷,住在屋里就像住在蒸笼里一样,热气一股一股的往上蒸。笼中的鸡热得张大了嘴,狗儿热得伸出长长的舌头想甜一点凉气,沟边的小蛙一个劲的叫:“热啊、热啊”。住在地势比较低矮的焦场坝子房子的人们上半夜几乎都因天气太热难以入睡在外面乘凉,下半夜才回家很快进入梦乡。王兵和李勇中班下班后,李勇洗完澡先回家。王兵洗完澡还在食堂里吃夜班饭,突然窗外响起阵阵哗哗的雨声。一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似若天破雨倾,风声、雨声、雷声,声声震耳,让人感到全身发毛。王兵一头子想起自己寝室漏雨,忙往家里赶,刚到公路已听到碳山沟里的泥石流石头碰石头,发出蹦蹦隆隆的巨响。在闪电下,见沟中泥石流如乌龙下山般一路狂奔乱吼,越沟跨桥直奔焦场坝子。王兵三步并成两步走,连跑带奔地来到焦场坝子上方的公路,借着闪电见焦场坝子一些低矮的房子以被淹没,整个焦场坝子一片黑水,已看不见找不到平时表弟李勇所住的地方。只听得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喊声、哭声、呻吟声,时起时伏时高时低。王兵顾不得那么多一头子冲进已有一些房屋倒塌的黑水中,凭着大体方向和灵感向着他表弟所住的地方冲去。此时他听见吴英和孩子在喊,来人啊!快救救李勇吧,他救出我们后再次回家拿钱被困在屋了,王兵顺着声音方向在闪电中看见吴英和孩子站在较高的相对安全处。才冲进水已齐腰深的屋里,听见呻吟声他寻声找去,垮木下正是李勇。赶忙连拖带拉,三下五除二就把李勇背在背上,直奔医院。一路喘着粗气还不停的喊着兄弟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双脚却象车轮一样快速翻转。吴英和孩子们也在同志们的帮助下彻底脱离险境,带着儿女尾随其后。一到医院王兵边喊医生,边把李勇放在长凳上平躺着。李勇紧抓着王兵的手断断续续的说:"替我照顾好妻儿"头一偏,脚一伸,停止了呼吸。医生赶到见衣无完好,血泥一身,伤口无数,一身掺白,双目不闭的李勇没有了呼吸。王兵捶胸跺脚,仰天嚎哭,兄弟呀我真是无能、真是没用啊,没能救你,我这该死的脚怎么就跑不快。苍天啊大地,怎么就让表弟眼睁睁的死在他无能的表哥我的面前呢?吴荣和儿女门也哭得死去活来。一时间,死者、伤者的家属亲朋好友和施救者的哭声喊声施救声从各处共同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破雷电风暴,穿云过雾直冲九天,惊动了玉皇大帝。风雨退缩了,雷电也低先了头。王兵边答应李勇临终前的遗言:"我一定照顾好你的妻儿."边用手抹下李勇那死不死不瞑目的双眼。灾过了,天亮了,死者长矣矣,活者还求生。人民擦干眼泪,接过牺牲者肩上重担,化悲痛为力量。总结教训,植树造林,保护水土,恢复生产,为明天的生活而继续战斗。

王兵在井下接任了李勇的职位,当了班长,带领全班采煤生产。吴英因生活困难,被安排在矿组建的种树护林大队上班。王兵为照顾吴英一家,常在下班之余到吴英家砍柴,种地,挑水。吴英也常为王兵洗浆补连,一晃几年又过去了。王兵和吴英都为了小孩子们的健康成长也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互相帮帮助搀扶着过日子。他们在单位的空地上种树种菜,在家喂猪、喂鸡,做些忙忙碌碌的家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民对过去逐渐淡忘,对未来更冲满了向往。吴英对王兵产生了纯真的友情,亲情,同志之情。而王兵对吴英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额外之情。王兵见吴英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一张樱桃小嘴,胸前微微凸起,臀部、腰部无处不显着女人那均称的曲线和那神迷的韵味,不得不滋生蠢蠢欲动之感。在夏季的一天,王兵在屋外砍柴,吴英在室内打扫卫生,一拉卧室电灯,安装在屋顶上的开关坏了,叫王兵来修。两根凳子重在一起王兵站上去,吴英稳着凳子,王兵手刚接触开关。忽然凳子一滑,王兵从凳子上倒下,重重的压在吴英的身上,两个成熟男女压在一起,王兵呼吸着吴英的气息,感触到吴英那光滑油润而又嫩白的玉体好象有股极强的吸力,把他们紧紧地吸在一起,难以分不开。而吴英被这突如其来压在身上的强壮男子,先是神经质的一缩,继而全身松弛,犹如冬日暖被盖在身上,顿感一股阳刚之气瞬间在全身流动,在一些特别部位特别敏感。他们无法自拔难以控制就犹如久旱逢甘露,干柴见烈火。他们被烈火烧在一起.全身发热发烫,夏日那单薄的衣衫早不知道烧掉在何处。他们在烈火中翻滚,发出那男女交织在一起的特有光芒,不多时一切过去了。事后他们在朋友同事的撮合下,在女儿们的理解下,办了结婚手续,组成了新的一家人。王兵为了担当起做父亲和做丈夫的责任,决定利用下班之余做点生意。下乡实行代购代销或物品交换,只要不违法乱纪坑蒙拐骗,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一做就是好几年。通过劳动增加了收入,家里生活以得到了改善。可有些人就是原人穷不愿人富,看到人家富了就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心总四说三道。说老王这几年倒是很挣了些钱,可就是没有顾及现在这个家而是把钱拿去顾及农村那边了,就连吴英的妹妹也跟着一些长舌妇说七说八。虽说是传言,当初吴英已不相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传言三片已成真理,吴英也跟着相信起来,对王兵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好的一个家风波四起,不是吵就是闹难得把宁。有一天王兵趁休息之际外出收杂货到城里买了很晚才回家,又苦又累还饿,搜遍了家里的碗柜冰箱没有找到半点可吃的东西。阴森森的屋里恶很很的甩出几句话,重重的砸在王兵的心上。“没有留、全都吃光了、连汤都倒了,要吃到你农村那小老婆家去吃吧。”把王兵的砸心出血、眼砸出流泪,血泪变为鬼火直冒,气不打一处出。走进厨房把锅提出门外就砸过粉碎,并很很的踩上一脚,来到夜市上随便吃点住进了旅社,硬是几天不回家、不说话、不来往,相遇以形如路人。在这样苦闷的日子里,乖巧的幺女子总是经常去旅社看望他,爸前爸后的喊个不停,不是问这就是问那,还娇声娇气的拉他的手说:“爸我们会家吧,你不在家的日子妈妈眼睛都哭红了。”王兵心软了,和女儿一起回了家。经过推心置腹交谈,得知吴英是深信:“王兵挣的钱那去养农村的老婆孩子”又加之他未过门的大儿媳妇要憋他,提出要买了房子才结婚,否则休想结婚。在心头窝着火憋着气的情况下那样作那样说。王兵和风细雨的说刀:“吴英啊!你是了节我的,这些年来我省吃俭用从没有乱用过一分钱,就是给老家儿女寄钱你已是同意了的,做生意是挣了点钱存在那里没动,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话多沉不住气,其目的还不是为了儿女们安家立业。现在儿女们大了要结婚买房就买巴,要买就买它两套,顺便把老二的已买起,到了需要我们老的出钱的时候了,就把那钱拿出来用巴,反正我们死了以带不走半分文。吴英被王兵的一番话感动,躺在王兵怀里,撒娇似的说:“还是给我们自己留点养老钱吧”王兵用手轻轻扶起吴英,别这样,孩子看见多不好。

人民常说:“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王兵一天在矿区的农贸市场,突然被一人拽进餐厅里,王兵转身一看,是老家哪个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生产队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王兵怒火冲天正要动手,以血洗几十年前的冤仇。队长忙说:“到了餐厅小包间酒桌上听我把真相告诉你之后,再动手不迟,我绝不还手。王兵想来已是,便压住心中之火被他拖进了小包间,到了小包间王兵死活不上酒桌,队长又是下跪、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递烟点火。还说就是死刑犯要死之前也要给给顿饱饭吃,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王兵勉强坐上了酒桌。酒桌上队长告诉王兵:“其实付水花是天底下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是你错怪他了,以是你曲解了付水花的一片苦心,一切错都在我身上,当初付水花找我批修房的地基和树木正巧我一个人在家,我一见她那身段、那容颜以至于她说话的声音没有一处不让我倾倒,但我控制住心中的欲火,要求她同我上三次床,我就批给她一切。可她转身就走,并对我说房子不修了。我是个贪色之人,怎么能眼看送上嘴里的肉就要飞掉,于是就一把抓住了她,强行她与我上了床。你回来那次也是最后一次,是我把孩子骗到他们外婆家去的,我以要查付水花私砍乱砍树木为由强行她开门,并再次强行她同我上了床。我这人虽说好色但说话算数,事后就要批给她所要的。那晓得鬼使神差的被你遇上,还好没被你逮个正着,只被你砍了一刀。至于付水花为什么把一切独揽在自己身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其实她完全可以向实事求是的说出一切,还可以向你诉苦,并要求你为她报仇。后来,我才从别人口里得知,她是知道我在乡上有舅舅称腰你告不了我,怕你在告不了我的情况下凭着你三大五粗的块头杀了我这瘦小之人犯罪,要是造成那样的结果,且不是毁了你一身,孩子也失去了父亲。所以宁愿自己忍辱负重也要保护你和孩子们,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的爱你和孩子们,。当我知道她的这一举措,我以为之爱感动。我这人虽然好色,但心眼不坏,说实在的我以从来没想撤散谁的家庭,特别是撤散你们这样一对真情相爱的夫妻的家庭,我一直很愧疚,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果。就在你们离婚的第三个年头我舅舅以被开除公职和党籍,我的事情以被暴露,由于我的民愤很大,我被判了二十年的劳改。劳改期间妻子儿女先后弃我而去我成了孤家寡人遭到了作恶多端应有的报应,也受到了法律应有的惩罚。在监狱中我努力表现争取获得减刑,十多年后我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向讲明真实情况。争取在有生之年获得你们的宽大和亮解,以减除我一身中最大的愧疚,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王兵听了之后,一拳很很的砸在酒桌上,震得桌上瓶瓶碗碗直摇晃,吓得队长全身没有一处不发抖,一身瘫软的躲在桌下,尿湿了一地,老板闻声赶来,把王兵拖出餐厅,并把他送回家。妻子知道王兵在餐厅要与人打架之事,顿时觉得蹊跷,不知向来不爱骂人打架的王兵是吃错了什么药触击了那根神经,更不知到是那股股水发了。只好待王兵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吴英才关切的问明事由。吴英得知这一切情况后,摸出手机与老家的姑姑联系上,不一会儿又与付水花联系上,并把手机交给王兵,自己悄然出去了,王兵接过手机声音颤抖的说道:“水花这么多年来是我对不起你,误会了你,还打你骂你让你蒙受冤屈,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人、不是东西,纯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水花请你原谅我的草率,自私,要面子和粗暴无礼。手机那边传来水花哭啼的说话声,王兵你现在是有新家的人了要好好珍惜,不要为我们过去的事影响你的家庭。你以做到了当父亲的责任,长期托你姑姑转交给我们的钱已收到,我和孩子们都记着你,请你代我向你们全家人问好,并请你们全家回来耍,微弱的声音停止了。王兵急呼水花、水花,咔的一声手机挂了,王兵呆如木鸡似的久久站着回不过神来。

岁月不饶人,转眼王兵已是六十多岁的退休老工人了,退休在家安享晚年的他,早已不下乡当山中货郎。吴英比王兵更早种树护林大队,他们在职工住宿区开个小卖部守着混日子,儿孙们也常回家看看,日子到过得比较滋润,可王兵心里总有一种内疚感,总有一种牵肠挂肚的东西在他心中云绕,扯不断理还乱,放不下丢不掉,总是寡言少语唉声叹气。细心的吴英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落实在行动上,把王兵与付水花的幺儿子联系到自己大儿子承包的采区挖煤,还叫大儿子有意培养提拔他当班长技师。兄弟俩也如同前辈们一样是一对好兄弟、好工友、更是矿山的一对栋梁之才。吴英还托人给付水花的幺儿子在单位介绍个没工作有户口的姑娘,在单位上安了家。吴英还时常通过电话与付水花联系,在电话里谈一些儿女家常之事,也邀请付水花来单位耍,在他吆儿子那里好好过晚年。也常常叫王兵过来在电话里和付水花说说话,可王兵就是一言不发,吴英只好骂一声你这死老头硬是倔得很,就咔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有一天王兵终于开口和吴英谈付水花之事,王兵亲切的喊到英子:“如今我退休工资以

涨到一千二·三元,家中已有一点积蓄,加上开这个店以基本能养活一个人,以前我总是难以启齿,可现在条件好些了,可付水花一个近六十的孤老婆子在农村,叫她在单位上来她以不来,两个女子安家在农村经济条件也不好,小儿子在单位也刚安家想必也没有多少钱寄给她。我想。。。。。。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每个月寄一百元给付水花,以减轻我的愧疚之心。”吴英爽快的说:“如今物价这么高要寄就寄两百元吧,王兵激动得老泪横流,一张纵纹满面脸上堆满笑容。

世间总是没有一帆风顺的事,命运这个怪神,总是还要在六十多岁的王兵生活中再加点苦味。

如今在A煤矿生活区、住宿区、农贸市场、主要交通要道等地时常见到这样一对老人,他们从早到晚不知疲劳的行走着,女人精神恍惚的在前蹒跚着东走西走,口里不停的哼着低语,有时还捡一些脏兮兮的棍棍棒棒等杂物抱在怀里,男人碎步紧跟,紧密的围绕在她的前后左右,不时地从她怀里接过那些脏兮兮的杂物又悄悄的甩掉。并时常搀护着她,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的喊着到:“英子慢点看摔着、前面有车,”女人听也不听继续蹒跚着走她的、做她那些津津乐道的事,男人管你听不听,人就一如既往的温柔耐烦而细心的续接过那些脏兮兮的棍棍棒棒之类的杂物,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搀着她,还常常用干净的毛巾为她擦手上脸上的脏物。有时女的呆兮兮的站着,男的也跟着呆兮兮的站着,不知情的人说:“你看这女的患有老年痴呆症,男的也跟着患有老年痴呆症”知情的人说:“这是一对为爱相互原谅、相互支持、相互理解,一身中不舍不厮守弃终身的楷模夫妻。”但更多的人是从他们这对患难夫妻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一如既往的关心着爱护着的真实言行中明白了什么,又不得不为之感动。这对老人就是王兵吴英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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