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那人――一些琐碎
不谙山里的习惯,闹出一些笑话。
起先是不会烧柴,学着人家的样子把柴火棍掰了,一根一根地捋顺,塞进灶火里,拉风箱,里面的柴火没燃起来,一股一股的烟却从灶火口冒出来,呛的人直流眼泪。民办教师祥帮着烧过几日,后来就是迎梅了。一直到离开,我还是把握不好烧柴的力道,看似简单的活儿,却是村民多年的生存历练,自愧弗如。
不会走山路,也成为我的一大景观。上山量地,老支书将一根将我绳子拦腰系着,遇有峭壁,就用绳子拽我一把,呵呵,那会儿不知道有蹦极,我提前体验了。
最窘的要数如厕了。山里的厕所是用大块的石头砌的,一般只有半身来高。从屋子的窗户上,房子外面的台阶上,一览无余。自家人在一起,也无所谓。我上厕所,要选择孩子们上课的时候,瞅这教室里的小脑袋都伏在桌子上写作业,赶紧飞奔进那半身高的地方,不敢抬头,很快地解决,出来,如释重负。厕所里全是书本上撕下来的纸片,我用的手纸,卫生垫,总要被那进出厕所的孩子指指点点。除了学校,所有的地方厕所不分男女,成为我在山里的一大难题。
村里为工作组宰了羊,三个自然村的干部们都聚在学校,喝酒,吃肉。
酒用大碗盛着,没有那么多的碗,几个人轮着喝,我也不例外,端着粗碗,在乡亲的注目下,猛地灌下一大口。吃羊肉,掰了树枝当筷子,那天是周日吧,孩子们回家了,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日落,自酿的白酒,度数不高,生平第一次,我醉了,醉在淳朴的乡亲里,醉在大山深处。
大山的记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