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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岛随笔

2013-10-21 19:40 作者:荷衣蕙带 阅读量:23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一路是缓慢的上坡,树就种在最高的那个位置,周围是砖砌的围基,那些砖的上面布满了幽绿的青苔,让人无法探知树的年龄。

又见到旅人蕉娉婷秀拔的身影,风雅如文士手中一柄折扇,韵致如鸟中之王的锦羽华翎。旅人蕉青翠依旧,我也依旧,还是那个旅人,只不过前年的冬季我们初识于版纳,今年的冬季我们重逢在厦门。

南国的椰风轻柔温婉,扑面不寒。而我也籍由着车轮的脚步轻松地穿越了季节。抛下冰封雪凝,投身于花海烟翠之中。

绿色的味道

住处离海边很近,可以徒步到演武桥下的海滩。沿途的榕树秀茂,气生根如发般悬垂流瀑。道路两旁各种灌木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散缀期间。隔着铁篱矮墙,蜂拥着挤在一起向外探看。儿子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妈妈,你来闻一下,是不是有绿色的味道。”低头,深深地呼吸,是青涩温润的空气。感动于儿子如诗般的语言,原来绿色也是有味道的,只是要体验它,需要低点再低点贴近大地。

黄昏的海滩静谧安详,远处有几点船帆,几乎不忍打破这宁静。而此刻演武桥的路灯却在瞬时点亮,如长虹般跨过海面。笑声和惊叹声如小夜曲里忽然跳出的几个亮色音符,竟也和谐的融入了进去。以指为笔在海滩写下了深深浅浅的祝福,然后看着浪花不动声色地卷走,好像就真的把那些祝福都送给了远方的亲友。

夜晚的时候看着儿子写下一行稚嫩的笔迹,我以为会是沙滩和大桥,儿子却写“厦门像一个大花园,路上、墙上、石缝里、井壁上无处不是绿色的植物。”这个夜晚儿子是口含着绿色的味道入眠吧,睡梦中的他轻轻蠕动着嘴角浅浅一笑翻身复入梦。

鼓浪屿

一直知道你是钢琴之岛,一直知道你是万国建筑之岛。然而走在小小方砖铺街的巷道,吸引我的不是清水红砖的建筑,也不是异域琴音的悠扬。而是秀丽葱茏的凤尾竹,叶片硕大蜿蜒缠绵的绿藤,所以我却想说你是绿岛是花岛。

岛上有许多高大的榕树,导游说这是鼓浪屿的特色,那些榕树也确是各具姿彩,其中有一户人家,大门两旁各生出一棵粗壮的榕树与墙纠结在一起,引得路人不断地问导游,是先有树还是先有墙。导游笑答,“当然是先有墙了。”或许提这样的问题是源于不了解榕树的生长特性,也或许是因为被眼前奇异的景致迷惑,失了往日冷静的判断力。我也正迷惑着,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而已。两棵树相对而生,悬下无数条的气生根,像一幅天然的线帘悬挂在门头,还真是别有一番风韵,难怪许多的摄影师独独钟情于此。一任着两棵树谋杀了无数菲林。

炮仗花听名字就带着喜庆,大年三十我们缓步在鼓浪屿,见到最多的花就是炮仗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成串成片的橘红色小花,有着鞭炮一样的外形和热闹,而且它的花期也是在春节期间。铁篱墙院,木亭橼柱到处都是你串串累累的喧嚣。最妙的一处,不知哪个人一时兴起在巷口扯了一根绳子,极善攀爬的炮仗花便匍匐缠绕而上,横跨过去,一路开的热烈激荡,远远望去像一个天然的拱形花门,在迎接贵宾的到来,而我们也自然毫不客气的接受一次花儿的祝福。若是澄心静耳的倾听,隐约似有花儿们炸响地礼炮声阵阵。

纤细如羽的枝叶,款漫矜持地微微摇动,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合欢”。导游在一旁矫正着。“这是凤凰木,每年开两次花,花期都是在学生开学的时候。”凤凰木这个名字很熟悉,是源于台湾的小说,真正看到的时候倒是诧异于它的平凡了。许是这个名字太过炫目让人平添了无限想象,许是因为不是花期而无法真正领略到它的妩媚娇研。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我快乐的心情,毕竟我来了,我看了,那些停留在书本里的记忆,变得鲜活亲近起来。

冬季的鸡蛋花华叶落尽,光秃秃的枝干却是弯转自如,横斜有致,在一片绿意里独秀于林,极少有花的枝干也如此雍雅秀丽,不禁让人想起了天道骨美这个词。据说鸡蛋花的别名是缅栀子,花开时节清香优雅,沁人心脾。世间总有一些物一些人独得造物主的青睐。

渡口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渡口旁找不到一朵相送的花。”这是席慕容的渡口,而我看到是渡口满目的姹紫嫣红可以别在襟上,却找不到一个相送的人。

许是因为明日还不会相隔天涯。所以渡口旁我还在闲闲地想,鼓浪屿的轮渡真是有特色,上岛免费,离岛就要买票了,这其实是很经济的一种安排,可以节省许多的物力和人力,总之上得岛来也是只此一径,别无他途可以离开。忽得就想到了那首著名的剪径歌,“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连自己也为这天马行空的联想感到好笑,忍不住轻笑了出声。先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这个售票方式好呢,管杀不管埋。”

汽笛声响起,催促着离去的脚步,六百米的鹭江隔着圆沙洲与鹭岛。告别圆沙洲,复又踏上鹭岛。

三角梅

你的影子几乎无处不在,或在天桥,或在街角,时时提醒着我们这是你的厦门,你是这里最受眷宠的娇客。这个城市所有的娇嫩的花瓣都不及你三片如花般娇艳的叶子。

总是喜欢每天从小路穿过长长的窄巷,看晨起炊烟里真实的生活。小巷转弯的地方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棵树安静地伫立在那里,远远望去紫蝶翩飞于树冠,探出的枝条庇荫着整个巷口。一路是缓慢的上坡,树就种在最高的那个位置,周围是砖砌的围基,那些砖的上面布满了幽绿的青苔,让人无法探知树的年龄。而砖的缝隙里不时探出一茎嫩芽,款摆于风中。沧桑与稚嫩就这样和谐的融在一起,彰显着自然的匠心天工。

起初这棵树并没有引起我过分的关注。只是偶尔有一次忍不住说了一句,“巷子的转脚处,怎么会种一棵树呢?”二哥随口答道“或许就是因为这棵树,巷子才转弯的。”忽然间好像领悟了什么,于是开始认真的审视这棵树。惊异地发现这原来是一株硕大的三角梅。几股枝干缠绕扭曲着攀援而上,一株,或是几株,也或者还有别的树被挟裹在其中。以灌木而言真是令人惊叹的巨株。倏而想起了它的另一个名字九重葛。九是极数这个名字很是大气,也只有这样一棵惊世骇俗的三角梅才配的起九重葛这个名字。

繁花如锦的南国,独独选出来三角梅作为市花,想来或许是因为它的坚韧和热情,这也恰是它的花语。不过据说它还有一种花语“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是不是因着它叶片仿了花的模样,而有了这样的花语呢,不得而知,人类总是爱按照自己的思想来推断动植物的特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真”这个字从贞字变形而得,贞从贝从卜,贝卜是占卜的一种。那么真应该是人们一直渴求的认知。但我想说的是认识你真好,不是占卜而来,是满心满眼的看到。不仅至是三角梅,不仅至是厦门。

将离

离岛的公车依然是左摇右摆地考验着我的定力,窗外厦门大学,南普陀寺,华侨博物馆如潮水般向后退却,红灯停驻的时候,又看到了旅人蕉,风过,如一只绿色的大手向我挥别,带着满满一襟的绿色情怀,我也忍不住抬手轻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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