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空回谁共语 只应化作梧桐雨
清晨,梧桐叶随雨一起落下了。又是一场雨,在这样的周末,徒生一场惆怅。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蜷缩在电脑前写些无病呻吟的文字,却有些躁热来。可欲减罗衣寒又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你说如今枝头花几许,啼痕止恨梧桐雨。
心若真的是离开了捆绑许久的笼罩,又怎会无法肆容呢?只晓得在心底颤抖,有些漫无目的地味道徒生出几笔伤感。或许是独寐良宵无计遗,那梦里依稀的,终不寻常见。想必青春未终魂却早已断,这半衾如暖啊人亦早犹远。
是这样的。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清晨。若是清晨无梦是比夜里更能伤感的。你看我不就是一梦行云还暂阻,尽把深诚,起身缀作新文章。况又遇上一帘残雨滴清晨,心终不暖怎掩门呢?只是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还有一段插曲。昨天见到一个高中时代的老同学,还是以前对我有点意思的。他说如今一直是在杭州工作的,偶在宁波出差。这次他打来电话说是有些年头没见面了,要不见一面吧。在电话里头他是说他如今不错的,薪水颇丰,境遇颇好。于是我说你要请我吃饭的,他说当然当然。他说他现在有车有房了,我在想果真几年不见,变化如此大了,真有出息。记得在学校时他是花花公子的,如今问起他的感情来,他说现在只想事业,不谈感情了。后来昨天快中午的时候,我就去了他所在的地方轻纺城。他果真是有车的呢,用电瓶车来接我的。他还说请我吃饭呢,一去那里就问我有钱么借些钱他花。我打开钱包把我钱包的一些零钱一百四十块都给了他。
他也没问我要不要吃饭,只是问你想吃什么东西,我请你吃。呵呵。用我的钱请我吃,倒是第一次见到。高中时代他可不是这样,记得那时他很豪爽的一个人,如今不知道到了这种田地。那时我们一起学体育的,经常一起下馆子。那时的他着装打扮都很迷人,看看他现在吧。头发没理,胡子没剃,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搭着一件不合身的小夹克,蜷缩着背仿佛是个老人,这样的邋遢哪里是当初那么有魅力的男生啊。
他说要不买点水果给你吃吧,然后他一口气买了香蕉,苹果,釉子,葡萄。我说不用买这么多的,他说住的地方还有些他的同事。我在想到底是买给我吃的还是买给他的同事吃的呢?后来,坐着他的“车”去了他的住处。很偏僻的地方,若他不是我的同学,我肯定会想是不是要把我怎么样了的。到了他的住处,那里如他的着装一样邋遢。他果真如在电话里头说混的“很好”呢。他让我坐在有些摇晃的凳子上,说去给我洗几个苹果,我说不用了。后来他洗来水果自个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就更没了胃口。他一个劲的与我聊同学,忆往昔,展未来。我却没了心思,与他闲聊了几句,推说还有事就走了。走时他还说还会在宁波呆上一个星期再回杭州去,让我下次再来再请我吃饭。我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和钱包,不禁哑然失笑。
接着我打电话给文芳说起见到我的老同学的事情,文芳直说无语无语。幸好文芳说要来轻纺城逛逛买些小饰物,我也就不虚此行,与她一起在这淘起宝来。轻纺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与我擦肩而过的路人中,他们有结伴的,一群的,笑笑闹闹。有情侣,牵着手,搂着腰,很幸福走过的。幸福的人够成这条街道的颜色。有些刺眼的艳丽。
就像生命的诱惑浮华开始堕落一种潮流,无法摆脱,也无力抛弃。如果这些刺眼的幸福是一场暗流,那么我会忠诚的为自己驻留守。只是喧嚣的十月,将要带着夏季最后一抹残留的痕迹悄然离去。只有我依然那么不动声色。见了很久没有见的同学,想了很久没想的事情,熬了很久孤独漆黑的夜。
谁让现在是秋天呢。这样的清晨又落了些惆怅的雨,于是给了自己可以幽然惆怅的理由。再一次的惺惺作态的高调呻吟。吟到惆怅凄咽处,一阵一阵梧桐雨。
[男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