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宝宝（十九）
十九、
活泼顽皮的宝宝离开浙江，离开姥爷的老家，离开我姥姥已经有二个月了。原本我要到上海去看望皮宝宝的，我等不到宝宝3周岁之际再续文。真是说话不算数，好在现在说话不算数已经成为国人的风气，我这说话不算数无伤大雅，没有出入。于是进入老年，我也学会了世俗那一套迂腐的人生哲学，“玩世不恭”，老来风趣，喜欢与宝宝说些“老不正经”的玩笑话，逗宝宝乐，老宝宝与小宝宝同台演出一台双簧。小宝宝时常被老宝宝逗得乐开了花，有几次小宝宝在电话那头大叫大嚷，我对着电话机，声形并茂，谈笑风生，经常呼唤着宝宝，哈哈大笑。
我家那朴实的老公说要办理几个事情，回老家一次，于是这次我就忍下想念宝宝的心情，不去上海看望宝宝了。不必百里迢迢，减去晕车的累赘，特地赶往上海了。因为我与宝宝的远距离电话漫游接触，经常保持老小宝通。电话那头可爱的皮球宝宝高声油腔滑调与老顽童姥姥宝宝没大没小的痴笑着吆喝“奶奶宝宝好，奶奶宝宝好。”我也与宝宝进行老顽童似的逗乐游戏“你个臭宝宝，乖不乖？聪不聪明？听不听话？”
社会制度客观框定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的，是存在等级差别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中国现状。虽然我、女儿、女婿，两亲家都在这个社会中生活，难逃此影响，然而我们都没有看不起农民的意识。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农民本身他并没有错，而是社会对他的不公，我们不会因为社会对农民的客观不公而看不起农民本人。我们都非常尊敬这个老农民，他出身在这个农民家庭中而被农民阶级，甚至于我这个正宗上海知青也被“株连九族”。女儿、女婿、亲家、女婿的姐姐、姐夫并没有因此有看法，在当今时代还真是难能可贵。当然我们自己也很踏扎，人穷志不穷，思想境界的超脱是用任何物质金钱换不到的。
人的天生聪愚程度是娘胎中先天带过来的，老公是属于那种脑子不聪明，记忆力差劲的人种，这也是客观存在，无法跨越的基因因素，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小看他，他的优点是勤劳朴实，善良大度，忠厚老实，这些已经足够了，全家人十分的敬重这老实善良的老头。
今天我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傍晚时分，老公欢快地回到家中。没有立时吃晚饭，立刻忙活开了东门的修锁活计。这钢门上的铜锁年代久远，钢门已经发生走作，门锁的舌头与门框的框舌高低发生病变不符，我干脆往后门出进，非常不便。他立时翻出工具箱中的小锤子、小锉刀、螺丝刀、起子等等五金工具，汗流浃背的干了起来。大概二支烟的工夫，用锉刀挫掉了门框上框舌架上的金属边扣，于是这钢门门锁舌头与门框上的锁舌框架相符了，和谐了。正如非原配夫妻，经过男人的相交姿势的纠正，不至于纠结，致使吻合，达到完美的相拥相吻之状态。
完了，老头拿出女儿、女婿为我们买的4瓶洋酒中的1瓶，打开香喷喷，充满气泡，味醇香甜的黄色洋酒，与我对酒畅饮起来。餐桌上浓油擦酱的红烧肉，还是味美可口。夏天远离荤腥，已经很长时间没吃猪肉了。由于难翻花样，我还是把这老掉牙的荤菜搞了一个。猪肉早已是16元左右一斤的单价，21元红烧肉也就两浅盆而已；红色的番茄，黄色的炒蛋，色彩鲜艳，番茄炒蛋是夏天的时鲜蔬菜，永不过时；喷香油亮的麻辣豆腐倒是我拿手的烹饪好厨艺；碧绿桑青，鲜香可口的小白菜汤是老公自从到上海后学到的一道上海人喜欢吃的延年益寿，清肠通便，老少皆宜的“营养”汤。然后每次回到老家总让我烹饪此道永不生厌的营养汤。虽然菜蔬不多，但是浓浓亲情，永不厌倦。老夫老妻还是互诉衷肠，坐下畅饮。有句话是这样形容柴米夫妻间的感情的“夫妻之间床头打床尾和，夫妻不常在一起更显得亲热、客气。”我两的关系似乎不常在一起更显得和谐。终因我的胃窦炎老毛病经常复发，当天又来势凶猛，喝了6包胃炎干糖浆，胃窦炎症状稍有缓解。于是只能喝了一口洋酒作罢，盛上几口饭，吃上一些荤素菜肴，吃罢，结束丰盛可口的欢快晚餐。女儿让老公给我带回了6件时髦衣服，打开一看，五件都不能穿出去显摆的，太时尚了，袒胸裸肤，让我实在不敢恭维；只有一件才能佯装时尚，冒充进入年轻人队伍，滥竽充数的。女儿还让老公给带了些药物，因为伤风感冒，小病小恙，我懒得上医院看病；女儿还让老公带回了新式牛皮皮夹，因为女儿知道我上菜场买菜的皮夹坏了，没有忘记为我准备放零钱的皮夹......
边做家务边谈宝宝的新闻，于是话题又转向我家小宝宝身上。
“这几天，我接连不断的出错，闯了一点小祸。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我真想回来，不去上海，上海还是你去的好。”老公有点唉声叹气。我心想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上海与宝宝相处的融洽与投缘，这次回来怎么心事重重，仿佛碰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你不要吓我，出的什么错事。你这个人就是脑子不中用，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要出错呢。你这个人啊，到哪都要出错，什么祸事啊？真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我无奈的说，因为我知道老公的状况，他这一世就这个样子了，我拿他没辙。
“第一桩祸事就在前三天，厨房间的锅子内煮着火腿肉。我想利用空挡时间，去房间收拾整理一下东西。收拾完之后，竟然把厨房间内在煮烧的火腿肉忘了。等想起之时，煮猪肉的锅子底都烧红煮穿，火腿肉变成黑焦炭，再晚一步就会殃及房屋、生命财产，酿成大祸。”老公道出原委，我真是害怕，没有脑子的人，做什么事都危险呐。
“你真没用，办事怎么不上心哪，真吓死人呐，女婿怪罪你了吗？”我斥责他。
“女婿倒没有怪罪我，只说，没事，烧坏了一只锅子没事，只要不出大事，不危及房子、生命安全就行了。这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非但不说我一句话，还连说没事。”
“你这个人，气死我啊，无用人一个，吃饭不担心事，好险哪，女儿、女婿要是说你几句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脑子长点记性好不好，你真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我的妈妈呀，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这世要如此还不清的陪你胆颤心惊。”
“女儿女婿没说我一句话，如要怪罪我，这上海我原本就不要住，我就不去了，让他们另外请人吧。”老公还振振有词的说，把我气得无话可说。
“第二次的祸是我让宝宝吃好饭后发生的事情。宝宝自己吃饭会搞得一塌糊涂，于是我让他坐在"宝宝专座"高椅子内，我喂宝宝吃好饭。有一袋垃圾我想把它拿到楼下垃圾桶去丢了，然后马上回到家中。但是我的记性就是太差了，钥匙忘了拿，放在厅房的沙发茶几上。倒好垃圾，上到楼梯家门口。一想坏了，钥匙忘了带在身边，放在家中。这上海质量大好的门，无法开启，傻眼了，咋办呢。急的我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淌。此时宝宝坐在专座上，没人抱他出来，那皮宝宝在专座上声嘶力竭的奏响了危急交响曲。还好，手机带在身边，没有多余的思考，立刻拨通了女儿女婿的电话，女儿女婿接到电话，正在距离家居很远的一处工地上安排工作，火烧眉毛马上驱车赶回。那宝宝狂叫乱喊，哭闹的声音、喉咙嘶哑。不幸中的大幸，宝宝没有从专座中蹦溜下来，如真要从专座上溜蹦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在平时宝宝经常要从专座中蹦出来，所以吃好就要把宝宝抱下专座。如果先把宝宝从专座中抱出来，没被"宝宝专座"关禁闭的话，我被关在门外，让宝宝在房内开门，宝宝会开。但是那天却让我把宝宝关禁闭在专座内了。专座四周围都有木栏杆，宝宝有时会犟出专座；有时会往下哧溜。这次宝宝都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种危险动作。要不怎么说了，上天有时真是眷顾咱们家的宝宝，宝宝那天除了哭闹，大声叫嚷，没有采取其他行动，造成危险逼近，事态扩大，酿成大祸。老天有眼，眷顾我家宝宝哪。”老头描述着那曾经发生过的惊魂未定的余悸。
“你这个死脑子真没用啊，好险哪，你怎么总要吓人啊。这次女婿怪你了没有。”
“还是没有怪罪我，女婿还是说没事，只要宝宝没事就好，这种事情是难得碰到的。”老公说道，我当然埋怨老公，做事不用脑子，这脑子也许是生锈了，很容易出事。
“第三次祸事是在昨天，我原本打算上午吃了早餐就回老家。因为可以利用女儿女婿双休的日子回老家一次，但是女儿女婿前天一晚上通宵达旦陪客户应酬，昨天早晨刚刚回到家。上午我只能带宝宝去外面公园去玩，因为怕影响、妨碍女儿女婿他们上午休息。女儿为我出行方便，为我买了各种卡，诸如公交卡、剃头卡、宝宝娱乐卡，等等刷卡消费。因此一般都刷卡，用现金不方便。我掏出公交卡乘车刷卡之后，带宝宝到公园玩了一上午，我们两玩得大汗淋漓，回到家我替宝宝洗了澡，我自己也洗了澡。此时发现公交卡踪迹全无，公交卡的套子在裤袋内，公交卡是滑落出去的。”老公说到第三个祸事。
“女儿怪你没有？你竟闯祸，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你这人真是做不好工作，你的脑子真不中用。”我无可奈何，不得不又说他几句。
“没有，女儿女婿还是没有说我，女儿说，没事。不就是几十元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爸爸没事。”
我说道“女儿女婿这两人就是大方、大度，真让人服了。”最后老头还说“你脑子好使，而且你是上海人，你习惯，我不行嘛，你去上海嘛。”
“你这个人，这简单劳动只能你去，让你做复杂劳动，你更不行了。我只能在网上完成我的生命旅程。简单劳动你都不行，你去干什么呢？女儿女婿对你又好，你把脑子好好用在工作上。一直不用的话，脑子更生锈了，更不中用了，老年痴呆症等着你呢。”我还能说什么呢。
“也是的，女儿女婿对我真的好，从不说我半句话，要不然我早就回我的老家了，与你在一起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我虽然是农民，但我也能养活自己。有道是天上没有饿死鸟地上没有饿死人。”这老头还很自慰呢。
“别说这些不现实的，现在你唯一最大也是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与宝宝在一起，到目前为止这才是你生命的必然旅程。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守护着宝宝，这也是你生命旅程中必然走过的道路，你的老家我会为你守护，这也是我生命中的必经之道。这是每个人不同的命运，任何人是跨越不了自己客观的必经之道。我们的宝宝长大了，我们完成历史使命，那时你回到老家，我们共度晚年夕阳红。最好不过夕阳红，快乐的人永远年轻，精神年轻，精神升华。”我用好话终止了三个祸事的结束语，老头应该经心了，为了我们宝宝的健康把生锈的脑子擦擦亮，为我们宝宝负责，为宝宝健康快乐的童年尽力做好本职工作。好了，我什么时候再为宝宝写什么，我现在不好再把大话说在前面了。到时想到什么，有什么新鲜事儿，为我家的小顽皮宝宝再涂鸦添上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