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遐想
导读井冈山斗争时期,我党为了获得一部电台发送电报,往往要经过千辛万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电台成了对敌斗争的千里眼、顺风耳,而处于最危险境地的往往是发报人员。
“电报”恐怕早已成为人们忘却的名词,今日提起不免令人有些诧异。我由过去的一封家信引起了我对它的一段回忆。
上个世纪70年代,通讯工具主要是书信和电报,而电报因传递迅速及时,所以遇到有急事时常被采用。因电报受地点及送交用户的方法落后和受字数的约束,有时也会误事。
1977年,我校由河北霸县煎茶铺迁往天津团泊洼,学校领导希望家在农村的职工子女来学校农场参加劳动。我去信叫闺女和儿子速来团泊洼。没想到天降大雨,水困团泊洼,津浦铁路天津段因水淹而停运。我怕闺女和儿子耽搁在路上,通信已来不及了,而团泊洼邮电所既无长途电话又不能发电报,我心急如焚。为了发一份电报,我竟冒雨往返20余里的天津市洋闸两次,真是苦不堪言。
1980年以后,团泊洼邮电所能发送电报了,为远方亲朋好友的联系带来了方便。由于电报以字数计费,所以,发报人为了省钱,那真是字字斟酌,尽量少用一个字,结果又常因词不达意而误事。我也因电报缺一字去天津站接人,东站、西站来回跑,整整忙活了半夜。
现在的通讯技术日新月异,电话、手机快捷、准确又方便,纵令天气恶劣,远在天涯海角,一个电话或一条短信,就能与对方沟通。现在有了电话和手机,我已很少写信,“电报”更是缩到了被遗忘的角落,它已成为我记忆中的“古董”了。
但是,电报的历史功绩不能也不应该被忘记的。我喜欢电报来源于一部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那是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的党中央与上海地下党组织靠一部秘密电台联系工作,而发报人是假扮夫妻的两人。有一次电台被敌人发现,发报人向党中央发出了最后一句话:“同志们,永别了!”他被捕后从容就义。不久又一位战友接替了他的工作,使延安与上海的红色电波永不消失。
井冈山斗争时期,我党为了获得一部电台发送电报,往往要经过千辛万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电台成了对敌斗争的千里眼、顺风耳,而处于最危险境地的往往是发报人员。解放战争时期,电台更是发挥出无穷的威力。毛主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靠电台发报获得敌人的情报,指挥我军作战,可以说,革命战争的胜利电台和电报是功不可灭的。每当我看电影或电视,听到嘀嘀、嗒嗒的发报声,我对电台和发报人员由衷地表示敬意。据说有一台功勋发报机,至今仍保存在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里作为永久的纪念品。
全国解放后,电报由军用逐步转向民用。它在通讯、指挥生产和抗震救灾中仍发挥着重要作用。现在,由于科技的进步,它已被更先进的通讯工具所取代,这也是历史的必然。但是,“电报”曾经作为有功之臣,在人们的记忆中却永远不会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