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我用文字把灵魂擦亮
导读渐渐洗去年少的轻狂,渐渐习惯暗夜的清凉。六月的雨,你或有蒋捷般的惆怅,但请你渐渐远离“少年听雨歌楼上”,渐渐习惯“寒烛影煌煌”。这样,在秋天来临的时候,或可能稻谷满仓。
六月的雨,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这雨声和心声一起流淌。
江河一片烟雨色。在郁郁的天幕下,怀想诗经过往,让心在温柔里惆怅也是好的。不是宝玉,不是卖油嘞,不去想温柔富贵乡,只去想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真正爱的路,总是山高水长。七月之前,总有人隔着银河两两相望。
千山万水看过你,如一只越过沧海的蝴蝶遭遇那一只小小鸟,爱在无涯的时间的荒野,变得苍茫。
六月的雨夜,我以思念的方式抚摸你的忧伤。六月,一样雨横风狂。所以,我尽可能读《惶然录》,尽可能排除心灵的扰攘,渐渐用文字把灵魂擦亮。
我在心灵的一角开了一扇窗,在窗下种一株木棉,我就像叶芝一样呼吸你成长的芬芳,尽管你不是茅特-冈。
我知道,你绽放的样子我永志不忘。我也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我只能以文字的方式让思念变得芬芳。
我只是一枝压伤的芦苇,我不可能像笛卡尔一样放射思想的光芒。我也不可能像杜拉斯,以爱的方式,一次又一次让生命起航。
楚楚动人的可能是容貌,有时更因为一种精神的明亮。在文字的世界,我还是一个灰姑娘,我愿意锲而不舍,我希望我也能像巴乌斯托夫斯基描绘的一样:邂逅最美丽的霜。
六月的雨夜,我心飞翔,我不想做一个骑士,也不渴望勋章。我庆幸,我还有这午夜的泪水,因为那些人性的纯良。我们感叹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我们更要对一位美国黑人老妪满怀敬意,她的名字叫罗莎-帕克斯,因为她是一座不朽的“坐着”的雕像。
雨夜,我用文字的方式轻轻歌唱,窈娘等不到她的情郎,最后献爱于井旁。情人无情,杜十娘也只能怒沉百宝箱。此刻,我的心里飘来一片川端先生的《雪国》的雪,那一片盈白处,弥漫着无数樱花般的娇娘的心香。
一些旧梦,是少年的红樱枪,承载着英雄梦,到头来泪两行。一些爱只如夜来香,在深夜的寂寂处,是不是你的灵魂有梵音在响。
渐渐洗去年少的轻狂,渐渐习惯暗夜的清凉。六月的雨,你或有蒋捷般的惆怅,但请你渐渐远离“少年听雨歌楼上”,渐渐习惯“寒烛影煌煌”。这样,在秋天来临的时候,或可能稻谷满仓。
六月的雨夜,无法与你相遇鲜花港。于是,我在文字里划一叶轻舟,希望,你的心能感到我午夜轻摇的船桨。
六月的雨夜,我用文字把灵魂擦亮。我愿意,这一生,有爱有梦想,有对古典的依依回望。更希望前路有一座山,我像一个勇士锐不可挡。我愿意相信,山那边是神仙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