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里没有乞丐
导读为了办事,我一边吃着肉饼,一边也朝着乞丐刚跑去的那条小巷走去。当我穿过小巷后,拐过了一个弯,突然为眼前的一幕而惊呆了。
阴冷的冬天,寒风凛冽,飞扬的雨丝正打着我的脸庞,我倾听到皮肤在枯燥中嘶哑着嗓门,冰凉的感觉正伴随着我漂泊的思绪远行。我在时空的隧道里呐喊夜的寂静,我在黎明的大街上观望着篝火,我在路过的乞丐的眼神里透视着幸福的韵味。在季节的平静中,我思索人生,体验着那曾经留存在记忆中的乞丐的守护。
那是在2008年2月份,时值全国百年难遇的凝冻季节。当时,冰雪凝冻,人们的心都在寒冷的空气中颤抖,天空正飘着雪花。树上,山坡上,小沟里到处全白了,许多地方还结了厚厚的冰,紧紧捆绑着疲惫的电缆,导致西部地区许多大中城市还停了电。这样的天气持续了多日,白天总是白皑皑的一片景致,夜晚却是烛光相伴的冷寂。这黑白分明的世界时时牵动着我们的心情,并牵挂着远方亲人的平安,我们曾将热泪飘洒在银装素裹的枝头,随着冬的宁静,在烛光中也拖长了自己的影子,在沉默的季节里自我漂泊。
凝冻的一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这天的天气特别寒冷,天空不时飘着雨丝,还夹着雪花的飞扬,天气阴暗。我在城里的大街上走过,平时拥挤的大街此时空空荡荡,只见很远处有一个推着小车卖肉饼的老汉正吆喝着叫卖。他那清脆的叫卖声打破了大街的宁静,旁边也围着稀疏的三四个人买肉饼。我因为有点饿,急促地来到旁边,我拿着一个肉饼,正准备刚要掏钱的瞬间,一个黑黑的身影在我身后一恍,嚓的一响,我手上的肉饼被他一抢掉在地上,他快速拾起后咬一口,拔腿就跑,我也来不及反映就已经跑远了。我一看,原来是一个乞丐抢吃的,我觉得很正常,没有过问,便重新买了一个,只是目光不停看着他跑去的方向。
为了办事,我一边吃着肉饼,一边也朝着乞丐刚跑去的那条小巷走去。当我穿过小巷后,拐过了一个弯,突然为眼前的一幕而惊呆了。
在这里,我看到了离自己大约有10米远的距离便有一个敞天的垃圾池,里面堆着厚厚的垃圾,果皮纸屑杂乱无章。垃圾池的一个角落正燃起熊熊大火,只见火的旁边围着三个人,好象是一家三口,其中一个是刚才抢我肉饼的那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矮胖的男人,他脸上有些皱纹,盘子脸,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不一样大,左眼因为毛病而很小。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很苗条的老女人,这个女人刚站立一下,因身子不停的摆动便坐下,好像是个瘸子,旁边还有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他戴着一个破旧的用毛线编织的兔儿帽,黑黑的眼睛里目光清澈。他们三人都穿着破烂的黑黑的衣服,一看就是几个乞丐,他们正在垃圾池里烤着大火。我一边走近一边看着,瞬间,那精彩的场景便吸引了我,我看到在那堆燃得正旺的火苗旁边,只见老男人一只手将抢来的肉饼递给老女人,一只手却在敲打着零碎的垃圾,好象是想将火烧得更旺些。而老女人只吃了一口,便将老男人拿饼的手推向了小男孩,小男孩正伸手去接。这个动作在火边停留了几秒种,却在我的记忆里铭刻下了深深印迹。
我看着,被这组特殊的画面感动了我。在这样的天气,这些普通平凡的乞丐,甚至是被常人称为“疯子”、称为“黑大侠”的人的自然之举让我反思着,这是简单的幸福,这是那些乞丐式的“疯子”、“黑大侠”都能品味的幸福。
过几十分种后,我办完事情后又回到了这个垃圾池,火苗虽然没有之前的旺了,但垃圾池的那三个乞丐还在,只见老男人一手摸着孩子的头,一手还敲打着垃圾纸屑,好像在和老女人说着情话。这样的天气,他们始终彼此守护着,久久不愿意离去。
为此,我再想,我们平时那些所谓的有名望,有头面的正常人所表现出对这些所谓乞丐的冷漠和鄙视,如果他们也看到了这一幕,也许他们会懂得什么叫爱,怎样去爱?因为这些被常人称为“疯子”、称为“黑大侠”的人,他们的骨质里却表现出一种善良和一种朴实的爱,也表现出乞丐有追求简单幸福的美好愿望。在爱的世界里,没有“乞丐”更没有“疯子”,这正所谓“疯人不疯”嘛!我为那些所谓正常人的冷酷和势利而感到悲哀!面对正常人在灯红酒绿后的婚变,面对他们因为名利而妻离子散。我想,乞丐的守侯就是他们最好的教材。
第二天,我再次路过此处,只见垃圾池旁边围着好些人,他们都说死人了!我一看,就是昨天那个给我抢肉饼的老男人被冻死了,政府正派人进行他的后事处理,旁边的那个乞丐老女人抱着小孩一边在哭,一边静静的离去。我看了,也很感动,从内心祝愿这个乞丐的老男人走好去天堂的路。
现在,每到寒冷的天气,我都会想那个到了天堂的乞丐—给我抢肉饼的老男人,他不会再为饥饿寒冷而痛苦,还可以尽情去守护那份永恒的爱,因为天堂里没有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