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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云大情结

2013-10-24 02:01 作者:大象无形 阅读量:33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编者按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的情,时常萦绕于心间,以至于形成一个个深埋于心底的情结……请赏读全文

抗战时,北方三所高校南迁,致使云南大学聚集了大批教育界精英而蜚声中外。那时,云大一度成为世界十五所名牌大学之一。

云大建校于1923年,是云南军阀头目唐继尧(会泽县人)创办的,初为私立学校,称为东陆大学,最初的欧式建筑“会泽院”名称大概就是缘于会泽县而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该校已拥有三个学院20个系66个专业,具有3个博士学位和29个硕士学位授予点。具有94个实验室,10个研究中中心,20个研究所,现代图书馆藏书一百二十多万册,当时东南亚最大的图书馆,是邵逸夫捐资修建的。拥有一个出版社,办有了校刊。那时就已经被纳入了国家“211”工程。

1992年夏天,混在游击队大学(普通高中考上的才是正规军——有人如是说——不过也是有道理的)队伍里的我,走进了云大中文系。踏踏实实读了三年书,为后来我的考云师大本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的入云大的一个原因,是云大安排的函授点都有变化,三年之中,去过校本部两次,大理一次,黑龙潭两次,玉溪一次。每到一处地方都觉得特别新鲜,增长了不少的见识,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是有一定道理的。

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的情,时常萦绕于心间,以至于形成一个个深埋于心底的情结……

老师石鹏飞

报到注册时,见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装束异于常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蓄着一头黑密油亮的长发,留着浓浓的胡须,挺着个啤酒肚,似乎不喜修边幅。他正忙着给新来的同学发报纸——云南大学成人教育报——那报纸就是他主持并任主编办起来的,报纸精致小巧,耐读,学术味儿浓,极合大学生们的口味,因而深受师生们的欢迎,惹得国家社科院也买过这张报纸做借鉴之用。

对了,他的形象和后来出炉的古装武打电视剧《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怪类似的:魁悟、豪爽、很有豪气干云的意思。那年代,正是武功片充斥人们视野的时候,活生生一看就是一个大侠形象,听知悉学校某些老师掌故的师兄师姐管他叫石大侠。师兄师姐们的形象命名法也真怪精彩的,石老师的形象,比好多功夫片中武功盖世,义薄云天的大侠更像大侠。还闻听说他是上海人氏,“上山下乡把根扎”时扎根于云大的。

后来他果然教我们成人教育汉专班的《中国文学史》(一),我们从此知道石鹏飞这一名字了,他上课没有中小学上课下课“起立”等礼仪,来到教室甚至还没有跨进门就开始讲,而且老是坐着,极少板书。然而,他的课却讲得伸缩自如,张弛有度。可以说是汪洋恣肆,纵横捭阖,话语经典,有的话语往往让我们回味咀嚼许多天也还余韵盈耳,好多见解往往能在同学们心中欣起狂澜,如黄钟大吕,震撼心灵,使弟子们常感慧根顿悟,那些见解是我们洗脑,醒脑,健脑的一剂剂良药。

那个学期这门功课他从文艺起源——巫术说,劳动说,游戏说一直讲到魏晋南北朝文学总说:人的复归,文的自觉。

鹏飞老师强烈的认为这八个字,前四个为里(内容),后四个为表(形态)。何为人的复归呢?我们知道,早期的儒家思想是重视“人”的,孔子以人本位取代了神本位,他曾说过“不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但是,发展到董伸舒的“汉儒”时,提出了“天人感应”说,彼时这“人”的因素又减弱了。“神”的因素又增强了。汉亡以后,汉儒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所谓“天变道变”,于是那时的思想界表现了出两种“反思”和“复归”,第一种就以“三曹”父子为代表。他们反对谶纬,尚法术,主张“天地间,人为贵”,这接近先秦的法家学派,大谈经世济民,安邦定国,解天下苍生于倒悬,其落脚在文学上就是彪炳史册的以“三曹”、“建安七子”为主要作家的“建安风骨”“建安文学”的产生。

第二种“反思”是玄风的兴起。“正始明道”,“玄”者“悬”也,即“结绳记事”,属道家思想。这批人认为儒家的“礼数”(名教)就是产生社会残杀的根源。儒家讲道德人、社会人,其结果是压抑了“自然人”,所以要从根本上抛弃“儒家”——“自然非名教”,这种思想在张衡的《归田赋》、《思玄赋》以及《古诗十九首》中已见端倪,到了正始年间就更突出。司马昭保留阮籍(这狂徒由于诗歌的晦涩,司马氏不懂而保全了性命)导致了礼仪全废,为什么会如此呢?效尤效应——很多人以阮籍为榜样,或以禽兽为伍,或成天耽酒溺色,或随地大小便,或歪戴帽子不着衣,荒唐怪诞,一派嬉皮士作风,稽康就把天当房,把地当床,把自家的屋子当衣服,赤身裸体于房中,有人去拜访,他说你钻进我裤裆里来干什么?如此,还存在礼仪么?这种思想落脚在文学上就是“玄言诗”的出现。玄言诗是把诗歌写成押韵的道家讲义,正所谓“合道家之言而韵之”。“玄言诗”后来又渐渐变为田园诗(陶潜)和山水诗(谢灵运、谢眺)。不管田园诗还是山水诗,只是解决天人之间的如何亲近自然的问题。因而,魏晋南北朝时,山水诗,田园诗,宫体诗的产生,本质上是“玄风”带来的。这一时期,“道德死了”、“儒家死了”,尼采之流所说的“上帝死了”。

于是,人复归为人了。

何谓文的自觉呢?

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出“盖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文学已摆脱了经学附庸的地位,它已从手段转化为目的。古人有所谓“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立言指论著,不包括文学。文学向来被视为“雕虫小技”,因而“壮夫不为”。你看杨雄,他早年写赋,晚年就忏悔,不再去作“类娼”的作品了,曹丕作为国君,视文章为“不朽”,文学的春风渐渐吹起来了,自此:“主爱雕虫(文学),家弃章句(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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