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门
人的一生,切忌走错门。走错了门,不要紧,但千万不要走错了心门。走错心门者,尤为重要的是回归心灵之门。——题记
第一章 不速之客
空旷的乡野,深邃的黄昏,夜色渐落帷幕。
秋的月儿,朦胧依稀,有意地跳将出来,在空中炫耀着自己的光芒。月儿并不显美,却羞涩的躲躲闪闪,把个大地弄的忽明忽暗。
绿黄的草、木,也跟着学起样来,在有些阴晦中,也开始躲躲闪闪。
弯曲的乡间路旁,杂草丛中,夜游的虫子们,好像对月儿的光明,十分的不满,愤怒得不停的吼叫着……
依稀间,山坳突地冒出一个人影,沿着这条湾曲的小路,歪斜歪斜地向下移动着……
人影是谁?
谁呀?好像跌倒了!又慢腾腾地爬了起来,歪斜着,继续向前移动……
有些清了:哦,原来是个女人,披着长发,穿着粉红色的带裙,歪歪斜斜地在走路,像跳舞一样……
她不是春兰吗?嗯,是她!就是她!
这个王家村上房子的王家的寡妇,今天怎么会在这弯曲的道儿上跳着舞走路呀?你看,还好看好?
原来,春兰喝醉酒了,没子午,脚底下打着翩跹。
今个儿一大早,她就出了门,到镇上,与同学们聚会。怪不得,喝的个烂醉回家。
房子就在眼前了,一幢盖着小青瓦的小楼房。
春兰带着醉意蒙蒙的心,在迷蒙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到家了!她也知道,自己走了好长的山路,身子骨软软的,好想睡觉啊。
门是开着的,她一头扎了进去,屋内昏暗昏暗的,她摇晃到床沿边,和衣倒在了床上,一会便“呼噜”着,睡着了。
这屋,可是吉生的家啊。那床,可是吉生和她老婆睡的床哦。
原来,春兰走错门了。
这里的位置是吉家庄,春兰的屋离这还有半里路呢。
春兰家的房子,也是一幢小青瓦楼房,与吉生的房子座向和模样都差不多,在朦胧的月夜中,常人也很难分辩,谁是谁的。也难怪醉酒如泥的春兰,认错了屋。
吉生的老婆叫朵朵,今个儿带着6岁的儿子大海,回娘家走亲了,留下吉生守屋。
此刻,吉生不在楼下的屋里,他在楼上的屋里找东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里飘来了不速之客。
半个时晨的工夫,吉生才慢悠悠地下楼来,刚下到楼梯间几步,忽然,听到了一种怪怪的声响:“呼噜、噗……”“呼噜、噗……”
吉生想:肯定是来了贼了!
他轻脚轻手的退了回去,从屋里拿了一把砍刀,又轻脚轻手地下楼……
“呼噜、噗……”“呼噜、噗……”怪怪的声音继续着……
吉生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耳朵在仔细的聆听,声响来自于床的方向:难道那个贼子,跑到自己的床上翻东西?
屋子里麻哈麻哈的,看也看不大清楚。吉生只好右手握着带亮的砍刀,左手扶住墙壁,他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突然,一下子打开了电灯。
一眼看过去,被吓了一大跳:一个粉红色的女人身子,卷缩着,斜躺在床上。吉生只能看见那背影,金黄色的一团长发散落在凉席上,一动不动,吉生却看不见那女人的脸……
电灯光把整个屋子照得透亮,而那人,也没有醒来。
只有那怪怪的”呼噜、噗……”“呼噜、噗……”的声响,仍然继续依然,回响在有了光明的空气中……
吉生鼓起两只溜圆的大眼睛,屏住呼吸,把铮亮闪动的砍刀,伸了过去,刀的影子,正好落在那女人侧睡的头颅上……
第二章 一夜迷情
铮亮的砍刀,映射在电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吉生本想看看那卷曲在床上的女人,究竟是谁。于是,他用手里的砍刀去触摸那女人的身体。可刚要触摸到她的胸脯时,突地,那女人“呼噜、噗……”的响声,嘎然而止。
吉生赶忙把砍刀收了回来,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
只见那侧睡的女人,将柔柔的身子,自然的翻了过来,四平四稳地磕置于床的中央。她仍是紧闭双眼,惟叹了一口长气,尔后,仍酣然于香甜的睡梦中。
这时,吉生那双有神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目,他辨认出:“她——叫张春兰!这个王家庄上房子的年青美貌的寡妇。”
吉生心里直嘀咕:“她,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跑到了我的家里来?还躺在我的床上,睡得那么的香甜。莫非她,她,她是想男人了?”此刻,吉生的脸上有些发烫。
吉生知道:眼前这个春兰,今年才25岁,去年五.一节,她与王家的独苗苗王二娃结了婚。可不到半年,王二娃因车祸,做了死鬼。春兰还一直留在王家,已经一年多了,也没有改嫁。
想到这里,吉生又看了看床上:春兰仍然眯合着双眼,高高的胸脯挺立在床的中间,像两座小小的山峰,白嫩丰盈的乳沟,半袒微露着,勾引着人的眼球,苹果似的脸蛋上,泛起红润,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一副害羞的姿态平躺在床的中央,一动不动的,似乎这个娇嫩的身躯,正在那里渴望着、等待着什么。
“这个年青美貌的少妇,难道真的熬不住了,主动斤俺送上门来?!……”吉生很小声地谗言道。
即刻,吉生的心里在隐隐发热,他似乎闻到了一种新鲜的女人的体香,一股骚动涌上了心头,****驱使着他的下身,微动着,想挣脱笼门的鸟儿,真有点儿不听使唤了。
他四周看了看,大门还敞开着,门外静静的,一点音响也没有。只是屋内透明的灯光,把屋外的院坝,也斤照亮了一大片。吉生害怕过路的人看见了,认为他金屋藏娇,于是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砍刀,用双手去关闭大门。
“叽嘎”、“叽嘎”,大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划破了宁静的月空。
当吉生高大的身体回过头来,春兰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她尖叫了一声:“呀!……你……?”惊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这时,两双惊异的眼睛,带着惶恐而疑问的神情,相互对视着。
“你!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你!你想干什么?”春兰抱紧了自己的胸脯,显得很紧张。她在腼腆中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朵朵的男人。
“我,我不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躺在我家床上,你想干什么?”一米八高的吉生,站在大门的前面,显得很威武,他对着她,毫无顾及地反问道。
春兰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朝四周仔细地看了看,这时,她才发现屋子里的物件与摆设与自己家里的大不相同。
她心里一怔:怎么回事呀?怎么一醒来,就在别人的床上了呀?
春兰用修长的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她在努力地回想。她想起了今天和10多个同学在镇上欢聚时的情景,因为大家高兴,她中午喝了不少的白酒,晚上又喝了很多的啤酒,特别是那个从外地回来的大款——叫陆谦的同学,还与她对喝了六大杯,后来,她感觉自己在飘飘然中回家了。
“难道自己真的走错门了!”春兰一抬眼,看见了床柜上朵朵和吉生的照片,她一下子醒悟了。
她赶快下床,可脚刚着地,她的头一下子晕了,接着便是一阵的呕吐,吐出了一大滩的酒水,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化的菜食,把平滑的水泥地面、床沿、还有自己的皮鞋、粉红色的裙边,到处弄得很赃。顿时,满屋子弥漫着一股难闻而醉人的酒味。
吉生赶忙过去,一把扶住她,有些心软的看着她,她不停的呕吐。要不是吉生,春兰一定会瘫倒在地。
吐毕,春兰全身舒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去开门回家,可刚走两步,在蹒跚中又斜倒了下去。
吉生在一旁,一把抱住了她:“你已经不行啦,就在床上休息一会吧!”吉生一边说,一边把她抱到了床上。
这一抱,让春兰的身体似乎触电一般。一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被别的男人触摸和拥抱,而这个男人,却是那么的结实而有力,也难怪弄得她像触了电。
春兰的心,跳得厉害,她知道:她已的确无力回家了!尽管这里离她自己的家,仅有半里路程。
吉生想:得让她解酒和补充水分,否则,她将难以恢复。吉生很快为春兰调试了一杯白糖和食盐兑制的开水,又拿来了白醋。春兰喝了,一下子感觉心身好了许多。
安顿好春兰,吉生开始打扫赃物,把地面、床沿、还有春兰的皮鞋,包括春兰的裙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吉生又找来自己老婆朵朵的香水,在屋子里愤撒了两遍,整个屋内,即刻散发出浓郁的果兰香。
靠在床被上的春兰,看见吉生所做的一切,看见面前这个高大而皮肤黝黑、健壮英俊的男人,如此的细心,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心头夹杂着一种敬佩和喜欢的神情。
自从自己的老公王二娃——那个短命的死鬼走后,春兰真的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独处。她已有一年多时间,未能体验过男人的关心和体贴,再去感触有男人的情调和有男人在身边的意境了。
此刻,春兰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发着烫。她用显得有些纤柔的手,揉摸着滚烫的脸,显得羞涩万般。
“你儿子大海呢?”
“去他外婆家了!”
“你老婆朵朵呢?”
“带大海回娘家了!”
春兰在床上有些腼腆的问。吉生坐在饭桌旁坦然的答。
春兰感觉很幸运,幸运自己这次不知不觉的走错门,幸好没被别人看见。她想:要是他儿子在家,他老婆朵朵在家,肯定会唱杂戏的,也许这时正闹得不可收场啦。
“你饿吗?”吉生带着诚意,看着春兰轻声地问。
春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泛着红润。
吉生即刻进了伙房,他要为春兰弄吃的。
春兰偷偷下床了,去了隔壁的浴室。温温的水,愤洒在她洁嫩而丰盈的裸身上,幽长的发髻,滑落着晶莹的水珠,遮挡着她美丽的面胧和高翘丰满的****。春兰叹了一口长气,在温水的沐浴中,她身感舒服极了。
春兰什么也没有想,她把自己脱下的所有衣裙、内衣、内裤,全部放入水中,一洗而净。
吉生从伙房端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糖水鸡蛋,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四处寻视着春兰的踪迹。
可春兰却在浴室里喊:“吉生,你把朵朵的裙子给我,我的赃了全给洗啦,我想更衣!”
春兰的声音显得很娇滴,让吉生心里麻舒舒的,不过却勾引着吉生的心欲。
吉生很乐意地接受了春兰的请求,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自己老婆朵朵平时最喜欢穿的白色连衣裙。浴室的门敞开着,吉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靠了过去。
可吉生万万没有想到,春兰突然出来了,一把抱住了他。
白嫩、修长、丰满、带着浴露香气的赤身、高挑的胸脯,敦实而富有弹性的臀部,隐隐约约的沉侵着少女般的芳香,她那最诱人的下身,也毫无羞涩的呈现在吉生的面前,吉生不得不醉倒在春兰清香四溢的怀中。
吉生听到了春兰急促的心跳,他的下身默默的滚热着。那不听话的宝贝在滚热之中张狂着,愈加粗长,带着难以形容的激情,自然的蠕动着,似乎不顾一切地指向了天空。
吉生和春兰拥抱着,不顾一切的亲吻声,飘荡在光明的室内。春兰腾出手来,抹下了吉生宽大的短裤,双手揉摸着那一贯性躲藏于暗处的、粗长而坚硬的宝贝,他们融为了一体,已经无法再忍……
呻吟声开始了,一次,两次、三次……连续不断,声响也越来越大,愈来愈强烈,仿佛空气也在踩踏着节拍,随之翻腾起来……
时间:1分零8秒。
吉生和春兰就这样站立在浴室的门口,无视周围的一切,在****中开始,又在****中结束了久违的渴望。
他们****的时间,在常人看来真的太短暂了,犹如鸡公打鸡婆一般。但吉生和春兰融入之快,那绝对是彼此激情的碰闯而难忍所致,但两颗心,却深感了新鲜中的那份舒逸,宛如新婚的第一次。
春兰和吉生族拥着,走进了浴室,只听见哗哗的水声和他们的嬉戏声。
吉生黝黑结实而健美的身体,让久别男人的春兰,心里好喜欢;吉生看到这个不速之客,如此的白嫩娇柔,特别是那白皙尖挺的双乳和她那泛着红润的脸容,让吉生望梅欲食。
很快,他们****着从浴室出来,相拥上了床,关掉了电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挑逗声、嬉笑声、撒娇声、呻吟声、床的叽嘎声……相互配合着,演绎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的进行曲……
时间:1小时30分,一切平静了……
当黎明唤醒大地时,吉生悄悄的叫醒了春兰,把她送出了村口。春兰向前走着,三步一回头,一双含情的眼睛,显得如此的难舍难分。
吉生望着春兰远去的倩影,他的心里好想留下她,永远不要她离开自己……
可是,去娘家走亲的老婆朵朵,和自己6岁的儿子大海,今天要回家了……
第三章 朵朵捉奸
中午11点,吉生的老婆朵朵,果然带着6岁的儿子大海,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大海一进门,就高兴地叫喊着:“爸爸!”吉生赶紧抱起可爱的胖儿子,狠狠地亲了几口。
朵朵看见老公黝黑结实而健美的体魄,看见他和儿子那股亲热劲,站在一旁不停的微笑着。
朵朵一头乌黑的长发闪着光,弯弯的柳叶眉下,掩映着一汪明媚大眼,她的微笑像朵荷花,丰盈酡红的脸濒上,荡漾着一对美丽可爱的小酒窝。
吉生放下儿子,来到朵朵身边,对准那酒窝,狠狠地亲了一口。靠在门边的儿子“咯咯”地笑开了。
今天,一家人的欢聚,充满了笑声,荡漾着幸福。
吃过午饭,吉生去了镇上,洽谈关于承包水库的有关事宜。
吉生走后不久,朵朵开始整理自己的床。突然,她在枕头上拾起两根长长的头发。朵朵最初以为是自己掉下的,可一看,那头发每根足有两尺长,再仔细一看,有十分之一是黑色的,有十分之九是金黄色的。她坚信:那头发根本不是自己的。朵朵知道:自己的头发全是黑色的,而且最长的也超不过一尺长。
“难道家里来了别的女人?”朵朵一边看着手里长长的金丝发髻,一边却在心里疑问:“难道该死的吉生偷人了?!”
朵朵呆坐在床沿上,没有了笑容。她在冥思苦想,手里拿着那两根长长的金黄色头发,在脑海里搜索着目标,开始了由远到近的拉网式排查:
“难道是梅梅?”嗯,不对!梅梅的头发是长,可她的头发全是黑色的。
“难道是秋香?”唉,也不对!秋香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可她的头发也不过一尺长而已。
“难道是那个刚从外地回来的芳芳?”呵,也不对呀!芳芳的头发足有两尺长,可她的头发上面一半带红色,下面的一半才是金黄色的。
……除了这几个长发女人,年青漂亮外,还会有谁呢?
“难道吉生从外面弄回了女人?”
朵朵仍然在脑子里努力的寻找着。她也曾想到了王家庄上房子那个寡妇张春兰:她的头发也很长,可二十天前,她和她一起去赶集时,看见她的头发全是乌黑的呀,不可能是她!
回放在朵朵脑海里的每一个熟悉的女人,她都会把她们的头发与手里这两根金黄色的长发比对一番,可都被她在怀疑中给一一否定了。
朵朵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头发,最后只好用一张白纸封存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进了裤包里。她一直在猜想:肯定是吉生从外面带了陌生女人回家!
晚上,朵朵和吉生躺在床上,朵朵总是找着挨边的话,向吉生问这问那,还谈及到那两根金黄色头发的事,可吉生总是回避着她的话题,要么,就装着睡着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夜,朵朵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她翻来覆去,失眠了。
没几天,朵朵去赶集,一头碰见了春兰。没想到二十多天不见的春兰,变了:她变得妖娆了——满头金黄色的长发,在白色连衣裙的装作下,显得很高贵美丽。
看见春兰迎风飘扬的金黄色长发,朵朵即刻想起了裤包里隐藏着的那两根金黄色的头发:难道真是春兰?!
朵朵和春兰并排行走着,突然,朵朵“呀”的一声,停下了脚步:“春兰,你看,你头上有两根白头发!”“快,停下,我给你拔掉!”
说时迟,那时快,朵朵快速地从春兰的头上拔下了两根头发,那才不是什么白头发,而是两根金黄色的头发。
“你真坏!哪是什么白头发哦?把我吓了一跳!”春兰看见朵朵手里的金黄色头发,有些不解和不满的说。
“哦,对不起哈!明明看见是白白的,怎么拔下来就变啦?”朵朵马上陪着笑脸。
不久,与春兰分手后,朵朵立即掏出裤包里的纸包,取出那两根隐蔽的头发,她马上开始了比对:哼,不错,长度:一样;粗细:一样;色度:一样;柔度:也一样。
此时,朵朵的脸,突然变成了卡白:“原来,竟然是这个寡妇--张春兰,勾引了俺的老公!”
朵朵的心情,开始暴跳如雷,她恨不得能马上找到那个骚女人,立马撕烂她的下身。
朵朵气急败坏的冲回到家里,找到自己的老公吉生,把四根长短相同的金黄色头发,摆放在吉生的眼前:“我要你老实交待,这是谁的?你和谁上床了?”
吉生看见老婆朵朵,气势汹汹的模样,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心里至少明白了七八分。但吉生在想:朵朵仅凭这四根头发,说明不了什么,她是定不了案的。
于是,吉生坚持着,他镇定自如地说:“你从哪里捡回来的!想栽赃啊?没门!告诉你,我没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
朵朵看见自己的老公如此的抵赖,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着。不过,朵朵心里很明白: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要让自己的老公乖乖就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知道吉生的脾气,除非你现场擒获,他才无可狡辩。
朵朵嘟着个阴脸,呆坐在那里。她也不想去找春兰,去当面审讯、论理、戳穿春兰。朵朵知道:即便是自己提着那四根金黄色的头发去找她,她也会照样抵赖的。于是,她便不再说什么,放弃了对他们的问责。
朵朵心里在想:男人和女人一旦勾上了,有了第一回,必定会有第二回,迟早会露馅的。后来,她开始了细心的观察,总想抓住他们之间的把柄。
一段时期以来,朵朵发现:吉生一有空就往村口跑,望着王家庄上房子春兰的屋从不转眼,他的眼神里,似乎侵满了无限的企盼与渴望;而那个美貌的寡妇春兰,就会经常出现在自家的院坝里,望着这边的村口出神,只要看见了吉生站在村口时,就会朝着他挥挥手,似乎在撒娇。
朵朵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她更加的清楚了。可就是苦于没有真凭实据,难以搬翻这对诡异狡诈的偷情大盗。
有一天,朵朵从电视里听到了一个“欲擒故纵”的故事,懂得了其间的道理,于是她开始实施自己周密的计划:
“吉生,明天下午我就带大海回一趟娘家,可能要呆上三四天才回来哟,家里的一切就拜托你啦。”朵朵的脸上带着微笑,心平气和地对吉生说。
吉生一听,心里暗自高兴,他很乐意的接受了。他还对朵朵说:“去吧,去吧,放心去吧,家里有我顶着啦,你们呆上十天八天的,也无妨!”
朵朵看见吉生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她更加明白了吉生的心思。此刻,朵朵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下午4点,朵朵带着儿子大海启程了。吉生站在院坝边,目送着他们母子俩,他清楚的看到:那一高一矮的背影,终于越过了山坳。
不一会,吉生就去了村口,朝着坐在门口边的春兰不停地招手,春兰明白了吉生的暗示。不到一个时辰,只见春兰穿着粉红色的带裙,翩跹起舞般地朝吉生的家走来。很快,到了。她一下闪进了门。只听得两声“叽嘎”、“叽嘎”的关门声。
吉生和春兰在大白天里,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已经完全暴露于朵朵和他儿子的眼底。他们母子俩并没有去娘家走亲,而是躲在山坳的隐蔽处,很有耐性的等待着、观察着。
朵朵再也无法坚强了,她抱紧6岁的儿子大海,哭了……泪水像那不断的线,扑簌簌地滴落,打湿了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朵朵才无力的牵着儿子,蹒跚在凸凹不平的山路上,不停地向下移动着……
到了!她轻轻的拿出钥匙,快速地把大门打开,随着“叽嘎”、“叽嘎”的两声声响,一眼望去,朦胧的视线里,床上呈现出四只缠盘着的、光滑而白嫩的大腿……
第四章 离婚结婚
吉生和春兰刚上床不久,两人像久别新婚相逢,正处于热火朝天的缠绵的激情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朵朵和儿子大海,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吉生和春兰赤身****,躺在床上,只是屋子里显得有些阴暗,只能在朦朦胧胧中看到,看到他们那副羞涩而窘迫的姿态。
没想到6岁的儿子大海,突然在一旁大声哭了起来。朵朵这才意识到:这种事,怎么能让小孩看到呢?朵朵在气愤之中,流着泪。她赶快把儿子弄到了楼上的屋子里,安顿了他一番,然后,独自冲下楼来。
就在这个空挡间,春兰草草穿了衣裤,急忙溜出门,飞也似地逃了。吉生也穿好了衣裤,下了床,站在了门口。他点上一支香烟,若无其事地吧嗒着。这一次,他面对朵朵,没有再狡辩了。
吉生看了看泪流满面的朵朵,只说了一句:“任凭你处置!”
朵朵的心里,真的好痛!面对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高大健壮的男人,即便捉奸捉住了,可又能怎样呢?骂,只能解一时之愤,打,可自己又打不赢,况且,吉生始终是她这一生之中最爱的人啊。平日里,吉生对她和儿子都爱得如命,即便他与春兰勾搭上的时间里,也是像往常一样爱着她们。而且,吉生很勤劳,能吃苦,又懂得抓经济、搞养殖业,家里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顶着,一肩去挑……想到这里,朵朵的心软了。她沉默地坐在凳子上,红肿着眼,无话可说。
吉生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朵朵宣布处置决定。可朵朵,却一言不语。这时,吉生却发话了:“我喜欢她,也喜欢你,我两个都喜欢!我两个都得要!”
朵朵听到吉生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很吃惊,也很难过。可她一直没有搭理他。
吉生又说:“春兰呢,人也能干,也有文化;你呢,人也能干,也懂道理,又会写算。”
停了停,又说道:“你看,我很快就要把水库包下了,那大大的水库,到时需要人手,更需要自己的人来管理,你说是不?”
又停了停,道:“反正,我会对你们都好的。这一辈子,我只爱你和春兰两个女人,已经做下了,你们就是我的命根子,离开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我可怕都不能活!”
朵朵略抬了一下头,出了一口长气,她知道:吉生向来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更改。朵朵的心里显得有些矛盾:她的心告诉她,她离不开吉生,她很爱他;如果不同意,自己肯定就得真正的离婚,她将会永远失去吉生;如果同意了,又怎么面对世人?怎么去和春兰面对、相处呢?以后又会不会发生争执,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弄得个鸡犬不宁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朵朵终于说话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色鬼!”朵朵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事,得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吉生听到朵朵说“考虑考虑”,心里有些暗自高兴,他已经知道:一是朵朵已经原谅了他,二是看来所说的那事应该有门。
吉生毫无隐晦的亮牌,真让朵朵很难决断。她思前想后,终于把自己的心放平起来,逐步开始,走向淡然,走向了接受。她在心里想:就当吉生是古时后的男人吧,讨过三妻四妾的,那女人也不照样过了。她认为:如果自己不答应吉生的要求,那么,吉生肯定一样要和春兰来往,这样,也许对自己还更加不利,必将丢掉自己的幸福而成其为痛苦。她还认为:只要吉生能从心底里喜欢她,能一如既往的像从前,一样爱她和儿子,那么,她们定然也是会幸福的……
一周过后,没想到,朵朵却心平气和地对吉生说:“我愿意接纳春兰!但你必须像以前那样,对我和大海好!”
吉生听到朵朵如此慷慨的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一把抱起朵朵,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那瘙痒瘙痒的,把朵朵给弄得“咯咯”的笑了:“你这个大色鬼!”
吉生来到村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径直朝春兰的家走去。
春兰嬉笑着,迎了出来,和吉生一同进屋。吉生见过春兰的公婆,他很有礼貌的说明来意:“二位老人,我要娶春兰为妻,望你们能成全!”
春兰的公婆一听,大吃一惊:“小子,你糊涂啦?你是有妻室的呀!”
“二老,别急!听我说来。”吉生递过一支香烟,给春兰的公公王三爷点燃,接着道:“我已经和朵朵谈妥,我们自愿离婚啦!你们还不知道,我与春兰已经生米成了熟饭。”春兰的婆婆在一旁尖起耳朵听话,一副惊惶的神情。吉生继续道:“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二老放心吧,春兰吃不了亏的。你们以后的生老病死,全由我吉生供养和负责,二老就等着享清福吧!可不知二老意下如何呀?”吉生的话,载满了诚意。
在王家湾有谁人不知晓:吉生这人能干,基础闹,家底厚,很早以前,就是村里有名的大富人家,能和他攀上亲,那自然是一件很荣跃的事情。
“唉!只是,只是春兰她愿意不?”春兰的婆婆,此时显得有些高兴,在一旁发话了。
“我,我愿意!”春兰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蛋发着红。
“公、婆:我能嫁过去,也是你们的福啊!”春兰甩了一下金黄色的长发,笑着,含情默默地看着吉生。
“是啊,是啊!二老放心吧!我敢发誓!今后,你们就是我吉生的再生父母!”吉生聪明地接过了话题,带着一种承诺。
这时,只见春兰的公婆,对视了一下,居然点着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公婆走开了,吉生相拥着春兰,许久不放。
吉生回到家里,高兴的把提亲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朵朵。朵朵最先是不愿听他讲,但苦于是自己同意了的,又不敢反悔,只好耐着性子听完。
朵朵说:“离婚!那怎么成?”
“你把她领回家,不就成了!”朵朵补充道。
吉生说:“可不成!你不离,我会犯重婚罪的!”
“你离我,我可失去保障了!我不干!”朵朵生气地说。
“要不这样,离婚后,我们马上写份协议作保证,你看怎样?”吉生拍了怕头。
“反正,我不管,只要你像从前一样,对我和大海好就行!”朵朵坚信地说。
“好!就这样,定了!我吉生,乃大丈夫是矣,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第二天,吉生邀朵朵去了镇上司法所,二人提出了自愿离婚的请求。在司法员的主持下,愉快的达成了合法的离婚协议:
“……儿子大海归朵朵所有,一楼归吉生,二楼归朵朵,家具、电视、冰箱归属……”
当天晚上,吉生和朵朵二人,又写下了一份复婚的协议。朵朵看了又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才签字按了手印。朵朵小心翼翼地把复婚协议,连同离婚协议,一同锁进了衣柜里。她的心踏实了。
这一夜,吉生和朵朵像往常一样,同睡一床。他们赤身相拥在一起,在嬉戏中****,折腾了大半夜。
吉生和朵朵,简直就是:的的道道的“明离暗不离”。
一月之后,春兰与吉生,测晨,那天,正式登记结婚。他们大摆酒宴,款待乡里乡亲,老亲老戚,亲朋好友,还特地邀请了村支书胡老栓做主婚人。
从此,春兰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吉生和朵朵的小楼房。她管朵朵叫“姐姐”。
从此,吉生拥有了两个老婆,美其名曰——“双飞哥”。在当地,十里千宅,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