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道可道非常道”的翻译

老子的《道德经》五千言，深奥莫测，头一句话就把人难倒了：“道可道非常道。”是什么意思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

鲁迅在小说《出关》里边写道：老子一开口，就把边关上要他讲课的全部官兵吓住了，因为谁也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那么，今天的人真的明白吗？

余秋雨解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可道”，这三个字里，第一个“道”字是名词，指的是世间大道。第三个字也是“道”，却是动词，指的是表述。“名可名”的结构也是这样。这几句话连在一起，翻译成现代汉语，大概的意思是：道，可以说得出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名，可以说得出的也不是永恒的名。

余先生说了半天，我还是稀里糊涂搞不清楚。

记得鲁迅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提到“道可道，非常道”时说，这句活“等于没说”。

那么，普通人对这句活又如何翻译呢？真是五花八门，各说各的“道”，择其要者介绍如下，以飨读者。

学者解释：

(1)道可道：第二个“道”，作动词用，描述、称说、表达之意。第一个“道”，是老子哲学的专用名词和中心范畴，它在《老子》一书中频频出现，但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涵义，主要有三种意思：一是指形而上的实存者，即构成宇宙万物的最初本原；二是指宇宙万物发生、存在、发展、运动的规律；三是指人类社会的一种准则、标准。这里的“道”是第一种涵义，即指宇宙万物的本始。它是一种形而上的永恒的存在，可感而不可见，无形无象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它产生了宇宙万物，决定了宇宙万物的运动、变化，但它本身却是永恒不变的。在这个意义上，“道”有点类似于西方文化中的“上帝”或“太一”的概念。

(2)非常道：非，不是；常，恒常、永远。“道”如果是可以表述的，那么就不是永恒的“道”。这句话以否定句形式说明了作为宇宙万物本原的“道”是不可描述的。

本人学识肤浅，听了专家的解释，我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如老子所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可道，非常道”真是玄妙之极！

我想，作为一种学说，总得让人看懂，如果谁也看不懂，或者众说纷纭，这种学说再好，也只能供奉起来，对人（当然指普通人，非高人也，特此声明）又有什么用呢？

鲁迅先生在论《红楼梦》中说：《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不同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老子的《道德篇》我想大概也是如此吧，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若不信，仅就第一章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译成现代文，不同身份的人，译的结果也就大相径庭了。

交通部门人士：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道路，可以走，但不是要你常常都去走。名字，可以叫，但不是要你常常都去叫。道路在开天辟地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有了名字大家都可以称呼了。

律师：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说你有理你就有理，说你无理你就无理，就看想怎么说；能让你声誉好，也能让你身败名裂，就看怎么弄你的名声了。可以说天地间没有一样东西是有名的，也可以说万物都是有名的。

娱乐记者：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报道，不仅可以报道的事要报道，不能报道的事也要想办法报道；这就像炒作名气一样，能炒出名的要炒，不能炒出名的也要想办法炒出来。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名气的，大家都来炒了以后，就能出名了。

商人：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想说它好也行，想说它非常好也行，尽管往好的说；想说它有名也行，想说它非常有名也行，尽管吹它出名吧。少年时谁都没有名气，等混到有名时，都当妈了。

广告策划人：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不管有理还是无理，大家都是这样讲；不管名声是好是坏，大家都爱出名。开始的时候虽然没有名，等大家都知道后就有了名。

官员：

断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译文：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这是很普通的道理；有时能叫得出你的名字，有时也叫不出你的名字，经常拜访人家，人家才会记得你。开始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你，送礼够万物后，人家对你的名字比对他妈还熟悉。

老子的《道德经》是一部智慧书，里面有很多哲理性的东西，可惜内容太深奥了，一般人看不懂，很容易被人误解。老子如果把文章写得通俗些，像《论语》那样，他的学说就容易普及了，他也就用不着“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