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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乐器

2013-10-26 21:10 作者:红桃十 阅读量:335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当一串彩色的音符从马头琴上跌落,就注定辽阔的巴音郭勒草原牛羊成群,草长蝶飞。那生长在草原上神秘的蒙古包,是黎明里绽开的蘑菇,还是晚霞下撑开的雨伞?

聆听过《十二木卡姆》雄浑的交响,那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旋律,是音乐的海洋,更是热瓦甫的海洋。沐浴这蔚蓝的音乐之水,浑身的血就沸腾了,心也就跳得更快了。

热瓦甫,是维吾尔人的杰作,是真主安拉赐给这片苍茫大地的天籁之音。它是天上行走的白云,它是大地上奔走的河流,它是升腾在维吾尔人心中不熄的憧憬火焰。在新疆,在维吾尔人朴素的农家四合院,在民间自发的麦西来甫里,在大雅之堂的公众演出中,热瓦甫飘逸的身影随处可见。弹奏者多为老者,满脸的白胡子,像天山经年不化的积雪,脸上纵横的皱纹,跌进了太多岁月的沧桑。而热瓦甫奇妙的乐音,就像高山上汹涌而下的清流,可以荡尽人世间的烦恼,可以洗洁蒙尘的心灵。

每一位杰出的热瓦甫演奏家,都来自浩瀚的民间海洋。他们走过村庄,走过田野,走过雪原,在神圣的艺术殿堂,让埋藏在心底的火焰跳跃燃烧。他们不论是欢快还是凝重,谜一样的旋律,总会把你簇拥到憧憬的高处。站立在那里环顾四周,广袤神奇的新疆大地,到处歌舞升平,瓜果飘香。

一种乐器的深情抵达,总是和渴望的灵魂相关。就像热瓦甫,它来自深厚的民间,把众多苍生的心灵抚慰。它是独特的,并无法替代。热瓦甫,就是凝聚着一个民族智慧与跨越的全部梦想。手执热瓦甫,在苦寒的岁月,也有了热烈的盼望。

手鼓

手鼓不是陕北的安塞腰鼓,不是汉人用木槌擂得震天价响的大皮鼓。手鼓是维吾尔人握在手里、用手扣击的鼓。它小巧轻盈,它激越欢快,所以手鼓是维吾尔男女青年的心爱之物。

手鼓的名气可能比不上热瓦甫,但手鼓的历史源远流长。在琳琅满目的敦皇壁画中,就可窥见手持手鼓的眉清目秀的西域青年女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飞天的女郎携带了这样的一面鼓直上云霄,那肯定壮色不少,因为铿锵的手鼓之声,本来就是苍天遗落在新疆大地上激昂的天籁之音。

手鼓是青春的表达,手鼓是情感的宣泄,它象征着喜乐、幸福与爱情,所以它无可争辩的成为维吾尔青年的掌上明珠。那是一颗心在倾听另一颗心的心跳,那是一颗心呼唤另一颗心的温情贴近。在维吾尔民间的舞场,手鼓就像人类的怦然心跳。男青年滑稽幽默的舞姿,总是和内心的喜悦有关。在他由缓至急的扣击中,舞池里的美貌女郎旋转如花,伴随脖颈和腰枝的灵动,一双秋水无尘的眼睛可以勾魂,爱情由此攀升到更加热烈的高度。生或者死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雨点般的手鼓,已经把爱情的种子拔下。

翻转于手上的鼓,就是维吾尔人热爱生活、追求理想的充分展示。拒绝苦难,拒绝内心的悲凉。纵使天踏下来了,只要手里还握着一面鼓,就可以如沐春风,就可以辗转成花。

冬布拉

冬布拉是西北大草原的灵魂。那美妙的乐音,像清流一样日夜不息的奔泻在哈萨克人内心深处。西北的草原和冬布拉形影相随,没有冬布拉飘逸的神韵,草原就像抽去了魂魄的躯壳,变得毫无生机。

冬布拉的音调神秘内敛,就像闪耀在地底下涌动的暗火。所以冬布拉更适宜于哈萨克老者的弹奏,因为只有历尽人世的磨难,弹奏者才能抵达这种乐器的深处。在美丽的巩乃斯草原,常见头戴小花帽满脸白胡子的阿肯,他们怀抱心爱的乐器,面对草原,背对毡房,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屏声静气的弹奏,音乐的泉水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涌来。这就是说,冬布拉更适宜于怀旧,适宜于内心无言的倾诉。就像夏秋宁静的夜晚,阿肯们在毡房外点燃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张苍老的脸庞被火焰镀亮。这时深沉的冬布拉就开始歌唱了,那旋律就像一条扑向远方的溪流,让人温润的奔走在怀念的旅程上。生命、爱情或死亡,可以同时在心灵的画布上涂写。直到夜幕里的星辰落下,直到身畔的篝火熄灭,那魔幻般的韵律,还在大草原的胸堂上汩汩流淌。

草原是辽阔的,同时也是寂寞的,而寂寞的草原如同死,冬布拉的出现,使世代生存在草原上的哈萨克人找到了行走的理由,找到了灵魂的一种出口。他们携带着冬布拉,裹挟着风霜雨雪,豪迈的俯仰在天地之间。乐音响起,牧歌荡漾,天就矮了,地就小了,心也就宽了,可以让自由的河流在胸臆间愉悦的流淌。淘尽苦涩,荡尽悲凉,剩下的是对草原无限的虔诚与敬意。在深深的绿色的草海里面,冬布拉可以走得很远很远。

马头琴

新疆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辽阔肥美的巴音郭勒蒙古大草原,就是马背上民族世代生息的家园。他们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当铁骑不再奔流,这些蒙古同胞在这里安营札寨,建设家园。他们带来了成吉思汗的猎猎雄风,也带来了具有传奇色彩的马头琴。

传说马头琴是蒙古的的艺人模仿马头制作而成,如果是这样,诞生在内蒙古大草原的马头琴,实际上就是万马奔腾的一种缩写,一种战马萧萧精神的宣泻与张扬。我们可以想象,当成吉思汗的铁骑横扫亚欧大陆,那浩荡驰骋的战马一泻千里,该是何等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当凛洌透明的旋律响起,我们会看得到凯旋归来的威武的王,他就是只使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

当一串彩色的音符从马头琴上跌落,就注定辽阔的巴音郭勒草原牛羊成群,草长蝶飞。那生长在草原上神秘的蒙古包,是黎明里绽开的蘑菇,还是晚霞下撑开的雨伞?一种精神的绵延,使这片广阔的土地绚烂无比。当那达慕赛马大会在草原上隆重展开,我们看到昔日的辉煌重现,我们看到徐悲鸿笔下的骏马正在扬蹄飞奔。我们还看到一条气势磅礴的音乐河流,正在从古老的内蒙古高原逶迤而来。

每一种乐器的诞生,都是神祗有形的启示,它们发出的美妙声音,都是上苍神秘的喃语。它们来自心灵,然后又回归心灵,并在那里持久的驻留。或掀起更大的情感风暴。马头琴就是这样一种妙不可言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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