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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的神奇故事

2013-10-24 05:25 作者:红桃十 阅读量:326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从前,有一个书生叫张浩。在他12岁那年春天,父亲上山砍柴,一脚不慎踩空,跌下山崖活活摔死了。从此张浩和娘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缺盐少米,十分的贫寒。为了让唯一的儿子继续读私孰,将来出人头地,娘一边忙着种田,一边忙着上山砍柴,然后背到城关卖掉,换回一些碎银,为儿子积攒读书的费用。看着娘忙忙碌碌、日渐憔悴的模样,小张浩心里很难受,他暗暗发誓发奋读书,争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让孤苦零丁的娘过上那衣食无忧的舒心日子。

话说这一年夏天,已经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的张浩,背着娘为他打理的简单行囊,不远千里到遥远的京城赶考。他的行囊里面有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娘为他备好的盘缠。为了省吃俭用,张浩不能坐那飞奔的马车,只能靠脚力步行。他白天忙着赶路,到了晚上就近找个客栈歇息,吃的喝的都非常朴素。在一路的奔波中,张浩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娘期待的眼神,娘临行前的千叮呤万嘱咐,依旧在他的耳畔回响:“儿啊,考上更好,考不上你就回家种田,咱们以后再考!记住,娘在家候着你呢……”想到娘温暖的话语,两行热泪不由自主的滑下张浩的脸腮。

张浩奔波了半个多月,他终于走进了河北地界。眼瞅着快到京城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一日,张浩走到天擦黑了,他来到祝家镇想找个客栈,准备休息一宿第二天再赶路。可是走得脚脖子又酸又痛的张浩,他打听了好几家客栈,老板都说客满了。张浩来到了镇边最后一家杏花客栈,如果这一家没有床位,他就只好在星空下露宿一个夜晚了。

他推开这家客栈的大门时,眼皮没有来由的抖个不停。接待他的是肥胖的老板娘。她望着这风尘仆仆的后生,为难的说道:“小伙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的客栈住满了!”张浩暗暗叫苦,他正想抬腿走人,却被好心的老板娘给叫住了:“倒是有一间空房子,就是不晓得你敢住不敢住?”张浩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敢住呢?”老板娘解释道:“十年前有一位外地来的父女俩,在这间房子里住宿,父亲被强盗所杀,那姑娘也上吊死了!这间屋子一到夜间就闹鬼,开始还有胆大的顾客进去住,可第二天都惨死在床上了!从此这间屋子就被我锁上了,已经有七八年光景没有住过人了!”张浩听罢,一脸不屑的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再说我也没做亏心事,我倒是想进去住一个晚上,有鬼我也不会怕!”

老板娘见是个不知深浅的愣头青,就让张浩先交了住店钱,然后带他来到了二楼拐角处,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说:“里面床褥枕头腊烛什么样的都有,很多年没有住过人了,你自己就收拾收拾吧!”然后她用怪异的眼光瞥了张浩一眼:“希望你明早能从房间里活着走出来,我可不想给外乡人收尸!晦气!”

门“吱溜”一声被张浩推开了,他站在黑古隆冬的屋子中央,感到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他的腿肚子不争气的筛起糠来。张浩凝神倾听,房间某个角落里,好象传来了女人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哭声。吓得心怦怦乱跳的张浩赶紧掏出火柴,可是他擦了好几根火柴,也没有擦亮。这时那隐约的哭声愈来愈大了,吓得他挪不动步,张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擦火柴。

良久,火柴终于擦亮了,阴暗的房间一点点的明朗起来。奇怪的是,刚才那若胡若无的哭声,伴着烛光的到来,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张浩看到血红的圆桌上有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一根绛红的腊烛,就走过去把腊烛点上了。张浩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除了靠窗的圆桌外,两张床一左一右挨着墙壁,洁白的帷幔上结满了层层蛛网,地面上积满的灰尘少说有一寸厚。

在烛光的照耀下,张浩不再那么害怕了,他拿起屋门后的扫把,抖落帷幔和桌面上的灰尘,然后就仔细的清扫起来。心想:反正就住一个晚上,随便清扫一下就将就将就。他刚在床头坐下,就觉得肚子空了。于是张浩来到楼下,让老板娘吩咐仆人煮了两碗热面条,他三下五除二就囫囵到了肚子里。张浩一边吃一边感到纳闷: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怎么会有女人哀怨的哭声呢?难道里面真的有鬼不成?

张浩上楼时夜已深沉,由于连日的奔波劳顿,他感到非常疲劳,不由得哈欠连天,他恨不得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美美的睡到天亮。可是,当他开门进屋燃上腊烛时,往自己收拾过的那张床铺一看,惊得两个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正坐在床帷的后面,脉脉含情的盯着他呢。那姑娘乌发堆肩,唇红齿白,清波流转,眉黛流芳,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要多风情就有多风情。她轻扰洁白的裙纱,玲珑剔透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在那柔和烛光的摇曳下,坐在床帷后面的姑娘,宛若美不胜收的仙女,直把张浩看得目瞪口呆魂不守舍……

短暂的意乱情迷后,张浩很快镇定下来,他转过身来呵斥道:“你姓氏名谁?你家住何方?为何深更半夜的坐在我的床上?”那姑娘微微一笑,轻启朱唇,说道:“你这呆子,怎不转过脸来,不是天下的男人都垂涎女人的美色吗?来吧,小官人。快快登床跟我入梦来吧!”张浩背对着陌生女子,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你怎么能够这样?你难道不知道男女受授不亲吗?你难道不晓得寡廉鲜耻吗?”那姑娘很放浪的笑了,“呆子,千万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货色!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不正好可以享受这良辰美景、鱼水之欢吗……”

张浩没有理由让她继续罗嗦下去,他更加愤怒地指责道:“姑娘,你太不够自重了!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面呢?”说完,张浩就想夺门落荒逃出这是非之地。可是让张浩意想不到的是,虽然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但双腿像被施了什么魔法,钉子一般立在那里动弹不得,急得张浩热汗淋漓大呼小叫!

那姑娘向床边挪了挪,冷笑一声说道:“到这间屋子住宿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闯过我这美人关的!你就不用扭扭捏捏、假装正人君子了,跟我春宵一刻,在最消魂的时候我送你上路,你也不算枉活一世了!”那坐在窗帷后面朦胧朦胧的美人,忽然加重了语气,“难道不不晓得这屋子闹鬼么?既然来了,你的死期就到了!我奉劝你识相一点,如果你不依从我,结局都是一样的,是不可能有丝毫改变的。那就是我喝你身上的血吃你身上的肉,让你跟我一样客死异乡,成为那可怜可叹的孤魂野鬼!”

张浩听罢,不由得浑身颤抖腿肚子发软,差一点一头栽到在地。他后悔不迭,当初如果听从了老板娘好心的劝阻,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了。自己冒冒失失地住进了这间闹鬼的屋子,现在好了,那女鬼真的索命来了!张浩想横竖都是死,何不死得明明白白轰轰烈烈?他壮着胆子回过身来,以为坐在床上的是青面獠牙披头散发口吐血红长舌头的厉鬼,可是映进他眼帘的依旧是楚楚动人、花容月貌的姑娘!张浩自知在劫难逃生时不多,想到在家里等待她苦命的亲娘,他悲从来仰天长叹:“既然今日遇到了你这个不问青红皂白的厉鬼,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休想让我做那猪狗不如有悖纲常的事体,要杀要剐由你了!苍天哪,可怜含辛茹苦供我读书的娘,往后享受不到儿子一点清幸福了!娘,是孩儿不孝啊!”张浩不由得热泪如注痛不欲生:“您的养育之恩,孩儿只有等到来世再报答了……”

端坐在床上的女鬼默不作声的倾听着张浩的哭诉,良久,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贪恋女色、如此刚烈和尽孝的男子!嗨,罢罢罢,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吃你了,就放你一马吧!”

张浩听罢,有如做梦一般,他同样没有想到,阴间女鬼竟然也有同情慈悲之心,也能爱憎分明。忠厚老实的张浩没有抽身走人,而是陪着万分的小心问道:“你说你是那可怜的孤魂野鬼,那肯定有许多难言的冤屈。如果可能,你不妨向张浩娓娓道来。”

那女鬼听罢,一张桃花脸上立时涌满混浊的泪水,她抽泣着说:“小女子叫王娇娇,十年前我和家父到河北走亲戚,夜晚住进了这家客栈,没想到夜里来了强盗,杀死家父抢夺了钱财不算,还把我给活生生的污辱了!我悲愤交加,羞辱难当,当天夜里一气之下就在这间屋子上吊死了!可是我冤魂不散,就变成了嗜血如命的厉鬼,专取住进这间屋子好色男子的身家性命。如果他们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就会成为我的盘中餐口中物,我会在他们最快活最销魂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用利齿咬断他们的脖子!我恨阳世间所有寻花问柳、残害女子的男人,是他们毁了我如花的青春,我要进行疯狂的无休无止的报复!没想到遇到了坐怀不乱的你!”说罢那秀色可餐的女鬼,向战战兢兢的张浩温柔的抛了一个媚眼。

听完女鬼凄然悲凉的身世,张浩不再惧怕,他感到泪眼朦胧,喉头咽哽:“虽然人鬼殊途,但我非常同情你悲惨的遭遇!如果你有什么肯求,张浩一定鼎力相助。”那漂亮的女鬼听罢,惊喜得叫出声来:“真的?你不会在信口开河吧?”张浩拍着胸脯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女鬼欢快的说:“小女子只有一事相求,让我做你的娘子吧!”张浩一听,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女鬼妩媚的宛尔一笑,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来,说道:“你是说人鬼不能结成夫妻吧?其实不然,如果你有诚意,就用你身上的热血浸泡这玉簪两个时辰,那样就我可以脱离阴间还阳,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成为一对你恩我爱的夫妻了!”女鬼幽怨的哭出声来。“你不晓得在阴间做一个女鬼是多么的寂寞孤独!”

望着女鬼脸上的两行热泪,张浩动情了,他走上前去拿过玉簪,小心翼翼的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惊喜的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这样吧,我进京赶考,不论是中还是不中,回来我都会来到客栈,娶你为妻!”女鬼听罢,不由得破涕为笑:“你就放心的进京赶考吧,你定会高中!请官人牢记,你京榜题名时,我们的好日子就真正开始了……”张浩不由得握住女鬼王娇娇伸过来的一双绵软的玉手,两个火热的身体愈靠愈近愈靠愈紧,醉眼蒙胧的女鬼杏花满脸,她情不自抑的呢喃道:“既然我们已经永结同心,在这美妙的今夜良宵,就让小女子把身子给了官人吧……”

情窦初开的张浩哪见过过这架势,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索性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剥笋般飞快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火烧火燎地钻进了床幔,然后把那身子光滑火热的王娇娇,一把拉进了自己激情澎湃的怀抱……张浩仿佛灵魂出窍,那种快活销魂的万般滋味,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迷醉,而王娇娇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像蛇一般灵活自如地在他身上游动爬行着,他感到了昏眩和窒息,他感到了巨大的快乐和幸福……忙活了好一阵子的张浩终于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鸡叫头遍前,呼呼大睡的张浩被女鬼王娇娇唤醒了,他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地揉着惺忪的眼睛。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简直不可思议。他看见房间里烛光摇曳,衣冠整洁的王娇娇端坐在圆桌前,一只手托着玲珑的下巴,正在用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他呢!张浩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有了隐隐的后怕。忽然他眼睛一亮,发现桌子上竟然堆着几锭崭新的银两!他正在感到纳闷时,王娇娇说话了:“官人,你家境贫寒,所剩的盘缠肯定不多了,我特意给你预备了一些银两,你路上放心地用吧!”然后她加重了语气正色道:“官人,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希望你信守诺言,大考后立即回来娶我正式为妻,否则我永不还阳之日,只能在阴冷的阴界里孤独地虚度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断不会放过你!”

刚醒过来的张浩,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他发誓说:“咱们已经灵肉合一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娘子了,我怎么敢不信守承诺呢?你是一个美丽温柔、有情有谊的女鬼,我真的从心里爱慕你,你就一百个放心吧!”说时迟那时快,女贵王娇娇给了张浩一个格外甜蜜的笑脸,瞬间腾云驾雾般在房间里神秘地消失了。目睹此景,那书生张浩惊骇得张大了嘴巴,他怔怔地坐在床铺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此日早晨,胖乎乎的老板娘带着一帮子人,来到二楼准备收尸骨。她推开虚掩的房门放眼一看,张浩正坐在圆桌旁声情并茂地读书呢!老板娘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没死呢?难道那女鬼昨天夜里没有来?”张浩得意地微微一笑,说道:“来是来了,可是她却不肯伤害我!我不怕鬼,我怎么会死呢?”

草草地用过早餐,张浩背着简单的行囊,又马不停马蹄地向京城进发了。

正像女鬼王娇娇预言的那样,张浩在此番声势浩大的科考中,过五关斩六将,果然奇迹般胜出,成了皇上亲御的头名状元!张浩终于美梦成真了,张浩终于金榜提名了,他高兴得一跳老高。心想这回娘不再过那缺吃少穿的贫穷日子了。其实张好浩哪里知道,他这回之所以高中头名状元,是因为王娇娇暗中助了一臂之力。张浩在书写那锦绣文章时,不知是因为一时疏忽,还是因为手中摇曳的毛笔出了问题,总之他把一个关键的文字少写了一个点。皇上第一次看考卷时见少了个点,就打算把他列为第二名,可是再仔细一看,那一点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上面了。皇上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当即就给了张浩一个头名状元。你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吗?原来那阴魂不散的女鬼王娇娇,见马虎的张浩不小心出了差错,就变成了一只苍蝇,卧在那里成全了张浩。

天大的喜事还在后头等候着穷家小子张浩呢!那皇帝老儿亲自召见了前三名状元,见头名状元张浩气度不凡文采相当了得,一高兴就把待字闺中的五公主许配给了他。此时此刻,被巨大喜悦完全冲昏了头脑的张浩,早已把对女鬼王娇娇的承诺和临行前对他的告戒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想着大富大贵的张浩,竟然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嘴巴乐得比水瓢还大的张浩,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威风八面的驸马爷!

话说穿着状元服戴着状元帽的张浩,舒服地坐在八抬大轿上,被朝廷里当差的衙役们前呼后拥着,一班子人马快速向张浩的老家奔去。轿子里的张浩骄傲得像一只红了冠子精神抖擞的大公鸡。这次回家,除了向乡亲们炫耀一下,最主要的是把娘接到京城里,共同过那锦衣玉食的舒坦日子。一想到娘晓得自己的儿子将要成为驸马爷那开心和惊讶的神态,张浩激动得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经过庆祝家镇时,张浩不知是因为得意忘形,还是他压根没有把一夜情的女鬼王娇娇放在心里,他没有做片刻的停留,就把那给了他销魂快乐的客栈远远地甩在身后了,大队人马潮水般向张浩的家乡涌去。

此时,早已获得喜讯的当地县吏们,已经恭恭敬敬地迎候在村口。本县有史以来出了一个名声显赫的头名状元,而这状元听说还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些喜欢拍马屁的县吏们,自然都过来庆贺捧场了。张浩慢腾藤地从轿子里钻出来,望着一大群县官们的奴才相,倾听那劈啪作响悦耳清脆的爆竹声,他几乎乐晕了一头栽倒在地。心想:没想到啊,连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个穷酸的土包子能有这么风光体面的一天?

新科头名状元张浩,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陪同他的那帮子人马,被县老爷接到县城逍遥快活去了。这一日张浩赚足了面子,村里的乡亲们纷纷登门道贺,为一睹状元郎的风采感到荣幸。一直折腾到傍晚,张家才渐渐的消停下来。娘俩一边吃饭一边开心的聊天,张浩动情的说:“娘,你老为供儿子读书吃尽了苦头,儿此番回来,就是接你到京城过那荣华宝贵的好日子!”娘听罢,心里当然是一百个乐意,一百个舒坦。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之所以汗水摔八瓣供张浩读书,就是盼着儿子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这一天呢!现在这一日终于等来了,她为娘的能不高兴吗?

吃罢晚饭,娘俩正准备躺下歇息。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油灯摇曳的昏暗房间里,竟然响起了女人幽幽咽咽的哭声!把娘吓了一大跳,把新科状元也吓了一大跳。娘侧耳倾听了会儿,然后面如土色的说道:“儿啊,你听听,房间里好象有女人的哭声!”张浩虽然也听到了,但他不肯承认,说:“娘,你一定是听错了!咱家里就我们娘俩,并无别的女眷,哪里会有女人的哭声?”娘不相信,她寻着那隐约的哭声,走到了放在柜子上的背包前,她又仔细倾听了一会儿,感觉那哭声是从背包里传出来的,于是娘就把背包提到了油灯下,左翻右翻上翻下翻,竟从背包里翻出一支湿漉漉的精致的玉簪来。说来好生奇怪,那玉簪握在了娘手里,刚才那幽咽的哭声就在房间里嘎然而止了。娘纳闷的问:“儿啊,你的背包里怎么会有女人用的物件?是不是皇上的女儿送给你的信物?你摸摸,这玉簪湿漉漉的,像是在流泪呢!”张浩一听,吓得浑身激灵了好几回,他一把夺过玉簪,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咸涩的味道。张浩这才觉得对不起女鬼王娇娇,便把这只忽略了多日的玉簪,重新放回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在娘再三逼问下,张浩只好把进京赶考路上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落出来了。娘听罢,不由得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娘生气的说道:“我的儿啊,你既然跟人家王娇娇暗订终身,怎么不跟皇上说清楚呢?而且还答应跟五公主成亲呢?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你怎么能做出昧良心的事体来呢?”娘揩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果断的说道:“娘不允许你这样做!你一定要娶女鬼王娇娇为妻,让她还阳!此番进京,你要把话跟皇上讲清楚讲透,把跟公主的婚事给退了。娘不希望你是一个攀高枝、薄情寡义、没心没肺的人,要不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张浩听罢,不由得暗暗叫苦心乱如麻。他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咋这么犯糊涂呢?竟然神差鬼使的住进了闹鬼的客栈,而且禁不住美色的诱惑,和那漂亮的女鬼王娇娇有了一腿!现在想脱身都难了,如果不依娘的意思去做,估计不但伤透娘的心,娘还可能不认他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这一夜,张浩像烙煎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听着娘从黑暗里发出来的声声叹息,心就更乱了,他真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第二在上午,京城来的那帮子人马,从县城赶回来了。把房子和田产变卖了的娘,穿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她和儿子坐在八抬大轿里,一同快速的赶往京城。此时坐在轿子里的张浩像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他心里七上八下,他在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他的脑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话说头名状元和随行的人马走到祝家镇时,太阳刚刚下山。张浩让当差的人把娘在别的客栈安顿好,就风风火火的赶到杏花客栈来了。老板娘见到戴着状元帽穿着状元服的张浩,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惊喜的问道:“你不就上前些日子住在闹鬼房间的那个小伙子吗?你果真中了状元?”张浩不耐烦的说:“我中的是头名状元!老板娘,我还要住那个闹鬼的房间!对了,马上给我杀一只鸡,把鸡血装到碗里送到楼上去!”老板娘一听,脸都吓白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状元爷呀,你还要住那个房间?你不要命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小店可就砸了!”张浩生气了:“让做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瞎罗嗦什么?还不给我开门去?”老板娘只好乖乖的带着张浩上楼去了,她战战兢兢的打开了房门,然后下楼忙着杀鸡去了。

张浩点上了那截残存的腊烛,放眼望去,房间里的陈设依旧。他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床铺,想到多日前王娇娇给过他的万般温存,不由得脸红心跳怅然若失恍然如梦。这时老板娘端着鸡血拿着几根绛红的腊烛进屋了,她满脸狐凝,不晓得张浩搞什么名堂。说道:“我的状元爷呀,你千万别有什么闪失,要不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张浩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是皇上亲点的头名状元,我怎么会有事呢?你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我一会儿就下去吃饭!”

见老板娘出去了,张浩关死房门,他换了一根崭新的腊烛点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支让他又爱又恨的玉簪,小心翼翼的浸泡在盛满腥红鸡血的碗里。张浩可不想为自己放血,自己是头名状元,他的血金贵着呢?再说张浩可不想让女鬼王娇娇真正还阳,那样她吵着闹着明媒正娶,还不危及自己的大好前程?搞不好鸡飞蛋打不算,甚至还要丢了自己的脑袋!张浩才不会这么傻呢,他要极力说服王娇娇做自己的地下夫妻,等将来稳当了,再让她浮出水面,做个贴身丫环什么的,来个金屋藏娇,这样鱼和熊掌不都得到了?想到自己周密的如意算盘,张浩得意的乐出声来了。

张浩在楼下的厨房里磨蹭了好一阵子,他叫了几道菜,还破例喝了一壶小酒。想到王娇那如花的容颜,他不由得怦然心动,浑身的血一个劲的往头上撞。估计两个时辰差不多了,醉眼蒙胧的张浩就急着上楼欢会王娇娇去了。

张浩闪进了屋关死了房门,在若明若暗的烛光下,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千娇百媚的王娇娇。那美得让人窒息的王娇娇,跟上次一样坐在蒙胧的床幔后面,向张浩露出甜蜜的微笑,并不停的暗送秋波!王娇娇说道:“官人,祝贺你中了头名状元!”张浩心头一惊,“娘子,你距离京城有几千里之遥,怎么会知道我中了头名状元?”女鬼王娇娇柔发出了神秘的笑声:“我是鬼,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但知道你中了头名状元,还知道皇上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了你!”张浩听罢,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后背直冒泠汗,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娘子,皇命不可违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娇娇又发出了一串让张浩心惊肉跳的笑声,她柔情蜜意的说道:“官人,我并没有责怪你呀!你能重返客栈,说明你良心尚在。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官人,这些日子娘子日夜思念着你,何不速速上床与我共度那美景良宵?”

那张浩见王娇娇如此豁达大度,就一口气吹熄了腊烛,他火烧火燎的把衣服脱个净光,然后就急不可耐的上床,跟王娇娇滚作一团。王娇娇慎嗔怪地说道:“官人,你好好摸摸我的身子,我的身子好烫好烫……”黑暗中,张浩的一双手在王娇娇玲珑的上半身泥鳅般滑动着,当他的手再往下面滑去时,他惊骇的大叫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没有腿呢?”王娇娇吃吃的大笑起来,“官人,我正想问你呢!你怎么能用鸡血浸泡玉簪呢?你怎么可以糊弄我呢?!这下好了,你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说说官人,我该对你如何是好呢?”张浩一听这话感到不对劲,他想赶紧下床溜掉,可是他的肩膀被力大无比的女鬼王娇娇用手紧紧的摁在床上,像个木头人似的动弹不得!没办法,他只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了。这时王娇娇开始抽泣起来,那哭声是如此的幽怨凄迷,哭够了她愤愤的说道:“看来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主儿,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官人,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痴情,我说过的话都要兑现的。这样吧,既然我无法重返人间,就让我们在阴间做一对你恩我爱的鬼夫妻吧!”张浩听罢脑袋翁的一下,他顿时失去知觉啥也不知道了……

次日,日头升到有八竿子高了,陪同张浩衣锦还张乡的那帮当差的,左等右等未见状元郎赶过来,就带着张浩的娘急忙赶到了杏花客栈,准备接他起轿进京。老板娘见来了这么多人,又惊又怕,她赶紧上楼去叫张浩。老板娘一边往上走一边在心里琢磨:这状元郎可真是个多情种,天大亮了还抱着女鬼睡觉呢!当她死命的推开房门,见里面死寂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壮着胆子走到床头,这一看不打紧,看得她目瞪口呆哭爹喊娘。那新科头名状元张浩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一张小白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两颗两珠子几乎丢出了眼眶,嘴巴张得比水瓢还大!那只尖利的玉簪不偏不倚,深深的插进了他不再跳动的心窝窝……1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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