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面前的食客
导读我知道,我不可能有我想要的安静,也许有,也许以另一种存在出现,而这一刻,我在惊慌失措的喊叫,喊叫我的神明,这一刻,躲得越远越好。
清晨,我在神的庙宇前进香,躺在俗世的床榻上。
神的符咒在飘忽不定中上升下落。我在体验神明眼中的时间,空间,以及神明对于空间的注解。这个懒洋洋的周六,可否撑起一个巨大的黑幕,在一个半月谈的起始日,让我真正的开始忘记身体所能承受的劳顿。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窗户之外,晴好的日子,我的视觉发生了不应有的误差。一个深秋的朗润的日子,被神的远方召唤,而发生了瞬间的晕眩。高原反应,可以让你感到飘飘渺渺的远离尘世的飞仙的自在,而与俗世的链接则来自于那一刻的心境,与你强烈的不适形成鲜明的比照。而这一刻,躺在现在文明的床榻上的现在文明人,我慵懒的在神的庙宇前并非虔诚的品味,天堂里的歌唱,还有地狱里的流浪。
在神的庙宇前,我要朝拜,想要虔诚,却无能为力的抗拒,文字里的张力,让我穿越的速度,以光年的里程丈量。我只是一个文字里的匆匆过客。让我停下来的魔力。夹杂在庞大的诉说之中,我象一个寻找谜底的迷途者,在空旷的迷宫里消磨时光。我想要在沙粒之间寻到一颗闪闪的金子,所以,即使是一种内里的消耗,我也愿在朝圣的路上,与时光形成一种兑现。
让时间静止,我无能为力,于是我试着让疲惫远离一个又一个不属于我的日子,而让这个懒洋洋的休息日点燃一个梦想的期盼,但是,没有一种默契的生成。我不能轻举妄动,怕惊扰了天堂里的神明,怕惊扰了俗世里安睡的精灵。于是我小心翼翼,在我的期盼里,我的时间是静止的,我的空间是凝固的,我被阳光阻隔着。我固守的床榻,成了我的禁锢,即使转身,都要听听,都要看看,都要想想。于是,我保持着一种固定的姿势,而后在与神明的掺望之中,一会张张麻木的手指,再一会,伸伸我僵硬的神经。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煎熬。这样的时间,只在日程表里,只在我混乱的希翼里。而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它将是水中月,镜中花,只存在与遥远的冥想之中,却很难在现实的土壤里生根发芽。
所以,这是一种煎熬,但,也是一种幸福。恍若与黑暗之中期盼已久的的一束光的到来。
清晨,我在神的庙宇前上香,我怀着虔诚的心,无奈,我躺在世俗的床榻之上,于是,我格外的小心翼翼,以怕不小心惊动了神明而将我以不敬的名义,清除与灵魂的道场。我在神的庙宇前,只是一个世俗的烟火人。
我的幸福只在我的想象里,我因为担惊受怕,而不能以一个信徒的忠诚面对天上的神明,所以,我被现实炙烤的焦头烂额,但是,我的心里依旧想着,依旧装着一个看不见的神明。
我必须放下我的神明,因为,俗世的钟声响了,响彻屋宇庙堂,响彻尘世的铃音,仿佛唤醒我回归的最后的咒语,最终,将神明彻底淹没。我想要放下,却难以割舍。于是,我披着尘世的响铃匆匆站起。又开始于世俗同流合污。
被道破的符咒,被打破的寂静,空间被打开,一道曙光穿过玻璃,开始无语之中的旅程。空了,空了。最后,神明没有说声道别的话语,就在瞬间,在光线开启的一刹那,离开。
我在垂直线上奔跑,而我的意识,还在沉睡之中,还在昏昏欲睡之间,于是,我沉默无语。我知道,我不可能有我想要的安静,也许有,也许以另一种存在出现,而这一刻,我在惊慌失措的喊叫,喊叫我的神明,这一刻,躲得越远越好。
我把一条路对折,想要在一半的里程里寻找最佳的到达目的的方案。但是,被打折扣的里程里,除了我的汗水之外,便是我气喘吁吁的呼吸还有心跳。我的心脏,在接受一次最严厉的酷刑,而我丝毫没有考虑它真正的承受力。我的麻木的手指,不知道是心脏的一次缓慢的刺激,还是业已形成的规律,而这一刻,我心狂跳不止,我怀疑,它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的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上蹿下跳。我缓慢移动的速度,正在诠释一种衰老的过早的莅临,而我对此,没有一丝警觉,而这是一次意外的撞击。
挥汗如雨,重来都只是文章里的一个固定的死气沉沉的僵直的词,而这一刻,我体会的尤为真切。在这一天里,我做了一次劳作的农人,行驶了一个农人的职责。汗水浸润了我的肌肤,我的衣衫,我的心脏,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受激烈的冲撞。每一次的返回,我的手臂都在以一种挥动的之态,发出无声的呐喊,我知道,所有的血液,都在以欢快的奔跑,还原从前的无遮无拦无拘无束。
我再一次回到了床上,这最后流出的汗,依旧奔腾不歇。仿佛所有的肌肤都处于紧张的一刻,而即使这一刻,我全身都以处于松弛的状态之中,可是,它们依旧难以回到最初的地域,它们是找到了最初的家园,还是被悬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处于混乱而被动的抉择之中,难以做出最终的命运解释。
清晨,我回到了神的庙宇前,又开始为神明进香,不知道,神明是否嗅到了我身体里袅袅升腾的热浪,它发出酸涩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