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与旧金山
距离金山,还有一小步,离圣弗朗西斯科,仅有一颗心的距离,金山与旧金山,孰近孰远,孰轻孰重,抉择让梦想与现实的碰撞重生。
福州市金山区,这个现实中即将要蹋入的热土,等待着我去揭开它并不神秘的面纱,一张通知书,姑且说是一张地图,索引未来四年甚至更远的路,它迈出了第一步,从金山来,又要回到金山,只不过主人换成了我,地图上说,这不是通往未来的唯一一条路,但是既然选择了,路就在脚下,风雨兼程,旅行的意义早已经写在了心石上,福建离台湾最近,离绮贞亦最近,她的歌声中说: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动心说不出旅行的意义。不错,爱情不像旅行,寻找自由却是人生的一条征途,落叶归根岂在初涉时,很希望把绮贞的歌串在一起,把她的故事听完,福州的夜里,一定会有她在轻颂,别对我小心翼翼,别让我看清你,对我说勇敢的走下去。民谣酒吧里,独立音乐在升温,我会在浅浅的调子里把你想起。
太平洋与圣弗朗西斯科湾之间的半岛北端,这个梦回唐朝般写意的CITY,带着第一批踏上这里的华侨们的寻金梦,在大洋彼岸烘托着一个未知的遥远的想念,踏出故土,踏上热土,在福建的港湾起航过成功抵达三藩市的船只吗?如果有,请载着我的明信片,上面写着地址,送往GoldenGate,然后继续连接着大世界后的大时代,把第一批华民的辛酸奋斗史告诉我,唐人街里穿梭着的黄皮肤们,让我们一起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里,不要卡布其诺,来一杯擂茶,那是故乡的味道,那是思念的味道,更是只有你们才可以体会到的味道,擂茶不苦,但却回味悠长,没有茶叶,却冲泡了半个世纪的等待,阳光海岸撒满了金黄的SUNSHINE,过去你们以为这里遍地是黄金,半个世纪的苦苦追寻,方才终于明白,黄金不是充斥着欲望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而是漫步在金色海滩上永久不会消磨的浪漫的梦。
榕城岁月,弥漫着阵阵钟声,庙宇外的大坪上散落着远方歇脚而来的燕雀,享受着来自涌泉寺里一遍遍的颂经与跃然升起的青烟,似乎不愿意飞走了,静静的,闭上眼睛,小憩这难得的午后片刻,似乎鸟儿真的不愿意飞走了吗?它有它的翅膀,而我也有我的脚步,前行至此,卸下包袱,让思绪随着撞钟的沉鸣,泡在背山依江面海的温泉城里,肆意翻滚年轻的羁绊,诗意就是生活的最高境界。四季常青,雨量充沛,霜少无雪,夏长冬短,我不敢相信昆明以外的城市可以四季如春,宜春让江西有了仲春的气息,福州让福建有了四季的气息,我知道,福建的绿意充满了和谐,不仅是乡村,城市的绿地上,同样坐着颂笛的牧童,无须震撼心灵的乐曲,无须宛尔动人的小调,只需一个音符,吹出的却是借着海风尽情飘扬的闵南味儿,海坛岛上的礁石,也在这浓厚的闵味中起舞,伴着波涛,裹在东去的闵江水里,醉,亦舞,醒,亦舞,人们常说,江水东逝,但逝去的是什么?或许只有在得到与失去中再次寻找,那逝去的水将会伴随着海的那边升起的太阳,再次回到我们身边,所以,无论如何,得失之间的守恒,定会以不同形式的出现,轮回你的人生。
福州角梳曾在旧金山举办的“万国博览会”上展出过,荣获金牌奖和金盾奖。一把梳子,一屡长发,圆头梳齿间穿过的黑色,顺着时间的尾巴,溜走在向下垂髫的瞬间,它曾经去过旧金山,毫无保留地展示着东方女人生活的细腻,梳子上的花纹,镂在了渔人码头的LOGO上,往日渔夫们活跃的集中地在商业化变为港口后依然保留着,纵然只是观光景点,但是对出海的那群勇士们,我们只有敬意,老人与海里那个古巴的老渔夫,就是个硬汉,就是那个美国人眼中的孤胆英雄。东方女人,美国硬汉,一柔一刚,好象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梦幻起来,普塔雷大地震后,守在渔人码头的圣地亚哥在废墟中抱起了一位中国少女,她娇柔的脸庞深深地烙印在这个汉子的心中,忽然一阵海风,吹醒了怀中的她,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爱意,两个相距延绵无数海里的国度,顷刻间沉醉在他们的爱情故事中。
金山与旧金山,在这个故事中亦然沉醉,但愿梦醒时分,离开株洲,来到福州的我,能够带着旧金山的梦,继续走着,金山依然在路上,不远不近,人亦笑问我过,你怕是去福州船政学院读书啊?我说洋务运动自强过后便开始了求富,远了,远了,不求轰轰烈烈的大规模运动,只希望这福州船政学院还没有远去在人们的记忆里,那是探索,因为海的那边就是旧金山。
很向往庄周的天道无为,与亚超笑过他那十分逍遥的浪漫笔调,但他的确有够浪漫,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梦想与现实在老庄看来亦无平常,只希望安时处顺,穷通自乐吧。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